正想撸起袖子就要干一场,就被温婉拉住了。
只见温婉朝掌柜的挥了挥手,掌柜的就这么脸色难看的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好心的关上了包厢的门,只是,还留下一条挺大的缝隙。
温心走进房门,抬起右脚就把包厢的门踹上了。
在屋子里还能听到门外掌柜的大喊:“门踹坏了,你们留下来帮工还钱!”
温婉笑呵呵的把地上的腌咸菜、萝卜干、酱菜、腊肉等,从荒地带过来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叶文婷还在一旁弯腰帮忙搬。
“大家快吃,不要客气。吃饱了好赶路!”
还不等大家出言反驳,温婉继续说:“刚经历大灾,难道大家的嘴,这会儿的功夫就养叼了?连咸菜、酱菜、腊肉都看不上了?这可是村里腌菜最厉害的婶子们腌制的啊!可别寒了那些婶子的心。再说了,这些咸菜带着也不方便,腾出地方,何詹然就能进马车里休息了。这大冷天的,鼻子都冻红了。”
温心也歇了说教的心思,能吃上这些,还真是相当幸福的事情。
走到首饰铺子的时候,温婉拉着孙云香,一个劲的夸首饰好看,云香最好的话。孙云香大手一挥,直接送了温婉不少的首饰,温婉转眼就拉着老板退掉了。
老板本不愿意,温婉就拉着老板的手,大喊非礼。
看的温心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暗地里拉着温婉问:“婉儿,你受了什么刺激?”
温婉还笑着说:“娘!经历这次的大灾,女儿想开了。就钱和权重要,看看云香姐姐多有钱,我不能追求权力,只能追求金钱了。”
这歪理,乍一听,还有那么点道理。温心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赞同。但是要是没温婉的抠搜,攒下那么多的银钱,买了那么多的粮食。这次的大灾,大家只怕都死了。
晚上,天实在是太冷了。温婉还是大方的在城里找了家客栈。
温婉真是死抠,就定了两间房,女的一间,男的一间。当时订房的小厮,看大家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那是满满的鄙夷之色,还好,温顺通过进京赶考的文书,是免费的。算是有三间房,住也是能住的下,就是得打地铺。
“这样暖和,两个人一个被窝,相互取暖。多好啊!”温婉满眼都是笑容。
财大气粗的孙云香有些不乐意,但是得对上温婉的眼睛,快速的低下了头。
最近孙云香的身边跟着的不是何詹然了,是温婉。温婉很是会抠银子,一个不注意,就被坑去了两千两银子了。
大家的眼神都落在孙云香的身上,就等着孙云香大手一挥,就是几个豪华包间。但是,这次,孙云香的脑袋直接低了下去,一路上吃窝窝头都很开心。
被温婉这么坑下去,到不了京城,手里的银子怕是要被坑完了。
何詹然同情的看着孙云香,他当初捡的那五十两银子,就是被温婉坑去的。心疼啊!不知道能买多少的好东西。
甲十也被坑过银子,看到有个同病相怜的,心里有些高兴。
丁石和江培一直都没有银子,好不容易攒下的几百个铜板,也被温婉坑去了。说是要钱生钱,生到现在也没见到生的钱在哪里。难道生的是哪吒,要多等几年?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心扭左边,是紫鸢,扭右边,是温婉。挤得扭头都费劲,难受啊!这房间,也就占个暖和,不跑风的优点。要是夏天,她一定选择睡马车。
大家的热闹,齐天没有参与,齐天和钱世茂乘坐一辆马车。袁朗在为二人赶马车。他们的马车不远不近的跟在温顺的马车后面,看起来就只是个一路行走的陌生人。
这一路走的还算安稳,终于要进城了,紫鸢紧张的抓着温心的手:“夫人,我的规矩还没学好怎么办?”
温心淡定的抽回手,这都是多少次紫鸢拉着自己的手了。温心清了清嗓子,笑着说:“放心好了,就算你规矩学的再好,咱们泥腿子出身,无论如何,都会被嘲笑的。”
这可是京城,权贵扎堆的地方。路上随便遇到一个,可能就是谁家的亲戚。
就算是钱世茂,知州,身份在这里都不够看的。这里就算是个九品小官,说不好,家里都是有背景的。
二月中旬,温心掀开马车的车的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柳条刚刚抽出了新芽。远处的山坡正泛着嫩绿。
紫鸢的声音再次传来:“夫人,咱们今天下午应该就能到京城了。确定不再学学礼仪了吗?”
温心摇了摇头:“算了,反正都会有鄙夷的目光,何必苦了自己。”
一旁有不少的马车行驶过去,盯着马车上金色的花纹,温心忍不住开口:“越靠近京城,也就越繁华了。这路上的行人都多了。”
紫鸢笑着道:“可不是嘛!看看路上那些行人的衣着,我见都没有见过。料子都亮的晃眼睛,尤其是上面的金线。不知道是不是真金的,可真是奢侈啊!”
想起乾坤洞里的那件龙袍,那件衣服的做工,还真是精细。面料都是上好的。
“应该是真的,有钱人不会穿着假的衣服出来晃。也是怕失了家里的脸面。”温心关上窗户,拿过一个馒头,放在火盆上烤着。这馒头在火上烤一烤,烤的焦焦的,还真是好吃啊!
马车行驶到城门口,温心下了马车,接受了盘查。
看着恢弘、高大的城楼,感慨万千。
曾经的帝王,也是希望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的吧?现在的国家却变得这么的迂腐不堪。
“后面的丑婆娘!快跟上!”官兵大喝一声。
正在愣神的温心就被这么大力一推,差点摔倒。不就是打扮的丑了点嘛!至于嘛!
温心快走几步,刚进城门,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就遇到一匹疾驰的马。何詹然急速拉住受惊的马,但是马车还是在路上打了个转。
马车的车厢碰到了一旁的墙壁,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