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直接赞叹:“温夫人的计策很是不错。我们那边刚好有不少的发红的大米,正好派上用场。”
其他山洞的负责人,也纷纷表示自己山洞里,也有不少的红米。
温婉在一旁插话:“我们山洞里也有一百二十斤的红米,是之前保管不善,潮湿的大米,刚好不舍得扔,就这么放着。”
现在这个时候,家里但凡有粮食的,谁舍得扔粮食啊!哪怕粮食已经变质腐坏了。
刘海等人可不会觉得温心太过心狠,经历了这次的袭击,大家对那些难民的感观差了不少。那些家里被害死人的,对这些难民简直是痛恨到了骨子里。
温心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把水杯放下。昨天脱力的胳膊,今天还没有好,温心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斜靠在椅子上。
考虑到对方有不少的高手,送粮食这个活,还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了的。现在符合条件的只有齐天和甲十。
对于齐天来说,他基本上已经超脱事外,一般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愿意插手。除非遇到安平生死存亡的大事,比如温顺遇到了危险。否则,想要请动齐天,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至于代价,只有温顺能够接受一些条件才行。这让温顺很是反感,不到迫不得已,温顺根本不会去找齐天。
甲十就成了这次活动的主力。
几个壮劳力不断的搅拌,女子们把红米均匀的撒入大米之中。
一个袋子里装了十斤的粮食,总共装了四百袋。刚好几乎每一家都有一袋。为了逼真,这些袋子都是各家出的,长得也是各不相同。
就连要藏的地方,都是被各家说出了,温顺登记清楚后,交给甲十的。这样就更不会引起怀疑。那些难民只会认为是他们不小心遗落在家里的粮食,这样吃起来,也更放心。
几个山洞一起把粮食处理好,为了掩人耳目,里面夹杂了不少的高粱、玉米、红豆、黑豆等粮食。这样红米也能很好的被掩盖起来。
何詹然听到哥哥要去送粮食,心中不安,非要跟过去。
看着正抱着自己大腿的何詹然,甲十一脸的无奈。甲十扯过何詹然的胳膊,耐心哄着:“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待在这里好好听夫人的话。”
何詹然怎么放心甲十一个人去,死死的抱着甲十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喊着:“你不让我去,那你也别去!”
甲十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拉不开死死抱着自己大腿的何詹然。
温良看到这样的何詹然,内心也有了一些动容。他很讨厌何詹然,邋遢,嘴又贱。但是,看着这个死活要跟着自己哥哥的何詹然,温良对何詹然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不只是温良,大家对何詹然的印象都有了很大的改观。
温心看着两个像是要经历生离死别的兄弟两个,还是心软了几分:“想跟着去,就去吧!刚好可以给你打掩护。”
甲十心中是不想弟弟陷入危险的,但是他知道,阻止不了弟弟。就算不带上何詹然,他也会偷偷跑出去的。何詹然的固执,他是见识过得。
温心也知道何詹然的固执,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所以才同意,何詹然跟着去的。
擅长化妆的沈玲为何詹然和甲十化了难民妆,经历了昨日一整天的厮杀,两人看起来很是狼狈不堪。
满脸的污垢,根本就看不出二人的真实长相。但是二人相似的五官,还是能够看出来二人就是亲兄俩。
何詹然的那些乞丐装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经过沈玲的巧手,何詹然那骨子乞丐气势,更加的逼真了。不是毕真,何詹然以前本来就是乞丐。
天已经大黑了,甲十带着何詹然就这么出了山洞。
钱宜康眼巴巴的看着离去的二人,他也想去,但是被钱世茂否决了。主要是气质不符,一出现,一定会露馅。
温良、袁朗、钱宜康、丁石等不断的往山下运粮,把这些粮食放在山脚下,靠近山村的地方。这样方便甲十和何詹然拿取。
江培站在高处,举着望远镜不断的观察四周的情况。他发现荒地里玲珑之前住的院子,灯火通明。荒地各处,还有些零星的灯光,越是远离荒地的地方越是黑暗。
江培小声的嘱咐甲十和何詹然:“先从没有灯光的地方送起,那些有灯光的地方,住的人不简单。尤其是玲珑之前住的房间,一定要小心,里面应该住的是那一批高手。”
温心在一旁补充:“看情况不对,你们就跑。不用在意能不能成功。那个房间最好是不要放了,其他放完就回来。听到了吗?”
温心的眼睛一直盯着甲十,她害怕甲十为了荒地一意孤行,白白搭进去性命。
甲十带着何詹然一家一家的塞粮食,开始的时候还是很顺利的。
何詹然有个毛病,遇到人就喜欢套近乎。这次他没有嘴欠,见到一个没有睡着的大爷,就开始聊了起来。
大爷是从中原一路跟过来的,这一路烧杀抢掠,才活下来。有几个高手加入后,更是所向披靡,后来这支队伍变得越来越大。
几个高手曾经是土匪,现在壮大队伍,都想抢皇宫了。
大爷坐在黑暗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语气里都是冰冷:“主子们说了,这次把那几个山洞抢了,就离开。等队伍再大一些,我们就去抢皇宫。抢个皇帝当当,到时候,我们就有从龙之功了啊!”
黑暗中的甲十嘴角抽了又抽,这群人还真敢想啊!都想抢皇宫了!不愧是山匪!
何詹然笑呵呵地揽过大爷的肩膀,一股子刺鼻的气味传进何詹然的胸腔。但凡换个人,都受不了这股子气味。
但是何詹然曾经是乞丐,闻多了,根本就毫不在意。
站在何詹然身旁的甲十好想捂鼻子,但是怕露馅。离太远,他怕无法保护自己的弟弟。甲十再次想念自己的面巾,不但能遮住表情,遮丑,还能遮住臭味。
何詹然不停地恭维着大爷,听得大爷飘飘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