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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雪原上卷来了夹着乱石雪尘的凛风,立刻那原本洁净如蓝的天就飞沙走石了。一切的景物都淹没在了苍茫雪下,天边残月的影子一点也看不出了。顶在头上的天好像也忽然变得沉重不堪了,厚重地压了下来,像是要压断命运的脊骨。

“棉棉,来。”萧风灼停在雪山峭壁的一处石台上,朝下头还在山崖上攀爬的路舟雪伸出手,雪山风雪肆虐,即便有灵力护体,可到底还是冷的,他们被寒风吹拂得脸色苍白。

萧风灼的视线一花,他以为是飞雪进了眼睛,下意识眨了眨,发现眼前仍旧是模糊的,好像听觉也迟钝了很多,他这才意识到,先前九方杀阵落下的天雷夺走了他最后的寿数,尽管路舟雪治好了他的内伤,却无法阻挡生机的流逝,他快要死了。

路舟雪先前灵力暴涨,断肠蛊也跟着迅速膨胀,此时腹大如球,行事不便,但他还是把臂弯里勾着的孔雀先推了上去:“你先拉空青上去。”

萧风灼把孔雀先拉了上去,又伸手来拉路舟雪,雪山灵气稀薄,如今一天一夜过去,原本缀在二人身后的追兵早已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之上。

坐到陡峭崖壁唯一一处平坦的石台上,路舟雪稍微松懈下来,才有空去理清脑海中混乱的思绪。

当时他打散了鬼王的伪装,错愕中喊出了“萧月珩”的名字,后者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想来路舟雪没有认错,来不及再多说什么,本以为走了的萧风灼去而复返,要带他离开,他便没有耽误功夫,跟着萧风灼一路西逃,直接进了雪山,将追兵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棉棉?”萧风灼有些担心地看着路舟雪,他听过后者那些刻骨铭心的剖白,自然知晓对方究竟用情至深到了何种地步,现在所爱之人为鬼,还欲杀其身,想来谁都无法接受吧。

“我没事。”路舟雪摇了摇头,他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一切,在不周山时他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萧月珩回来,可如今真的见到了,他又怅然若失起来,那人还是当年的模样,可真的还是当年的人吗?他日夜盼望的究竟是萧月珩,还是心底营造的幻影?他不知道,所以也逃避去思考这件事。

“鬼王他——”

“阿灼!”萧风灼的话被打断了,路舟雪看着他,神色惨淡,语气有些哀求的意味在里面,“别说这个,好吗?”

“……”于是萧风灼也沉默了,他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再开口时果然没有再提鬼王,“翻过这个崖口,接下来的路会好走许多,左右追兵已经没了,等到了雪山的背面,就地休整一下吧,你也需要休息了。”

“好。”路舟雪应道,三人在石台上休息了一会儿,路舟雪把孔雀挂在背上继续往上攀爬。

萧风灼见路舟雪大着肚子不方便,提出由他来照看孔雀,后者摇头拒绝了:“没事,不算太麻烦,阿灼重伤初愈,先顾好自己。”

见他坚持,萧风灼也没强求,点头继续走了,三人很快翻过崖口来到雪山的背面,雪山背面是积着厚厚雪层的缓坡,不比先前的山崖陡峭难行。

他们从不死国旧都里出来已过了一个夜晚加一个白天,眼看雪山的黑夜即将降临,晚上雪原反射月光容易看不清路,三人干脆也不急着赶路,打算就地凑合着歇息一晚。

孔雀跟着他们折腾了那么久早已累了,被路舟雪抱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后者抱着小丫头坐在雪地上,眼神没有焦距地落在雪原各处发呆。

萧风灼撅着个屁股在旁边不晓得“嗬哧嗬哧”刨个什么,扬起的雪尘落到路舟雪的脖颈上,冻得他一个激灵,他这才回神,转头望去。

只见萧风灼化成了半人半妖的形态,半个身子都埋进了雪里,四个毛茸茸的爪子在往外快速地刨雪,尾椎处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随着脚上刨雪的动作晃来晃去。

路舟雪看得心痒痒,没忍住伸手抓住了他那条动来动去的大尾巴,尾巴被攥在手里还活泼地动来动去,萧风灼从雪洞里直起身,头发上还有稀碎的雪尘,他似笑非笑地瞧着路舟雪:“棉棉胆子不小,老虎尾巴也敢摸。”

路舟雪轻轻捏了捏柔软强壮地尾巴,干脆在萧风灼屁股上拍了拍,也开玩笑道:“莫说老虎尾巴,老虎屁股我也是敢摸的。”

“乖,别闹,我把窝盘好再说。”路舟雪得寸进尺,萧风灼反而拿他没办法,只得伸出有这巨大、柔软肉垫的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哄小孩子一般地说完,转过身又继续刨坑,晃动的尾巴却是缠到了路舟雪腰上,尾巴尖还往他手心里蹭了蹭。

萧风灼上半身都埋在雪里,路舟雪瞧不见他的情况,他看着不过挖个雪就脱落的指甲,动作顿了顿,而后不甚在意地把脱落的指甲捡起来藏好,继续挖雪。

萧风灼很快挖出来一个足够他们三个缩进去的窝,周围的雪也叫他拍实了,断然不会坍塌,他只留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供进出,路舟雪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道:“这要如何进去?”

“爬进去咯。”萧风灼理所当然道,一边毫无形象地趴到了地上,屁股一拱就进去了,完了还在里面一脸兴奋地对路舟雪招手,“棉棉快来,我做的超完美的!”兴奋激动的模样,好像村头同小伙伴玩家家酒的稚子。

路舟雪虽然无奈,倒也没有扫了萧风灼的兴致,还是把睡着的孔雀小心翼翼地送了进去,这才跟着跪下来爬了进去,里头空间大小刚好合适,是三个人缩在一起不会很挤的程度。

压实了的雪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毡隔绝寒气,路舟雪一进去,就被萧风灼往身上盖了一层毛毯,他躺下来的功夫,萧风灼已然跑去洞口扒了外头的雪把洞口也填上了,昨晚这些后,萧风灼缩回路舟雪身边窝着,一边道:“这样棉棉就不会冷了。”

路舟雪给他盖毛毯的动作顿住,然后若无其事地把萧风灼裹得严严实实,这家伙啊,路舟雪在心中想,竟然还记得他畏寒。他心情好了一些,萧月珩那件事带来的烦闷感稍稍淡去了些许。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毯子底下动来动去,脖颈处好像也有些痒,路舟雪一偏头,只见萧风灼靠在他的肩膀上假寐,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晃晃悠悠的,上头柔软的毛发一下一下地扫在他脖颈上。

毯子里作怪的,自然也是他的尾巴了。

路舟雪斜眼瞅着悄悄作怪的人,萧风灼自以为没叫对方发现,得瑟得耳朵都立起来了,眼睛更是愉悦地眯着,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瞧他这样得意,路舟雪不知为何生出些许捉弄的心思,他抓住了毯子底下不安分的尾巴,不轻不重地捏了捏,那条活泼的尾巴顿时一软,仿佛死掉了一般。

“阿灼好像很兴奋,嗯?”路舟雪死死地揪着萧风灼的尾巴不放,后者委委屈屈地抬头,那无辜的模样仿佛方才得意忘形的人不是他:“错啦棉棉,别抓着我尾巴了。”

“谁叫你作怪。”路舟雪道,揪着毛绒绒的尾巴捏来捏去,就是不松手,一边捏,一边道,“阿灼这猫尾巴为何不动了,方才不是扭得很欢么?”

萧风灼张嘴轻轻打了个呵欠,耳朵一动一动的,那睡眼惺忪的模样当真跟只慵懒的猫似的,他在路舟雪颈窝里蹭了蹭,闭上眼睛,呼吸吐在后者胸口上:“棉棉这话说得好没良心,我是瞧着你都快哭出来了,这才化出尾巴让你玩一玩,柯柔那丫头以前都没这待遇,你倒是反来说我不安分了。”

萧风灼整个人是缩在路舟雪怀里的,这让他有一种满足的错觉,就像是拥住了整个命运,似乎苦难、悲怆在这一刻全都远去了,他以为他应当会无法释怀很久的东西,好像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萧月珩也好,他即将失去的神性也罢,都是可以抛诸脑后的东西。

“阿灼,谢谢你。”路舟雪清晰地感觉到束缚灵魂的沉重一瞬间轻了很多,不自觉越发搂紧了萧风灼。他活了几万年,可他或许并不懂得什么叫做活着。他对萧月珩爱而不得了一万年,一万年作茧自缚;而一万年以前的岁月,匆匆而杳无痕迹,什么刻骨铭心的东西都未曾留下。

倘若除了一个落寞的影子还能在生命中留下点什么,例如一缕昨夜的月光、一个眷恋的回眸、一段鲜衣怒马的岁月,即便是做了红尘俗世里五十年尽归黄土的凡人,又有何不可。

“不用谢。”萧风灼似乎要睡着了,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听见路舟雪说话,他还是给了回应,哪怕声音小得微不可闻,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谁叫我爱你呢。”

“啊?”路舟雪一怔,低头一看萧风灼已经完全睡着了,不由得失笑,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当真是困糊涂了,这样的胡话都说出来了。”

风雪下了一夜,第二日日出时,洞口完全叫雪埋住了,路舟雪最近心思重,很快就醒了,醒来时本该在身边的萧风灼却不知所踪,不知为何,路舟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刨开洞口的雪出去,外头依旧纷纷扬扬落着雪,雪地上的痕迹尽数被掩盖了,他根本无从得知萧风灼去了哪里。

“我去寻阿灼,乖乖待着等我回来,不要乱跑,可懂了?”路舟雪折回洞里叫醒还缩在毛毯里睡觉的孔雀,抬手在她周围设下一个禁制,又给了她一把匕首自保,细细地叮嘱完后这才放心离开。

雪山灵气稀薄,路舟雪想通过残留的灵气追踪萧风灼的行踪根本不容易,但也胜在雪山苍茫一片,四下一览无余,有什么东西根本藏不住,因此也不需要路舟雪掘地三尺地找。

很快,路舟雪就在靠近山麓的地带看到了一些别的痕迹,洁白的雪脏污不堪,夹杂着碎石和血迹,是打斗留下的,路舟雪探查了一番周围的灵力残留,有萧风灼的气息,与他打斗的是原本已经甩开的追兵,路舟雪的面色一变,雪山这样纵横连绵,那些人为何如此准确地就找到了他们?

来不及思考更多,路舟雪根据灵气残留连忙追着萧风灼去了,追捕他们的一个巫咸神女,一个魔尊邢渊都不是善类,何况还有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萧月珩,想到这里,路舟雪心中一沉,对方人多势众,萧风灼没有妖丹如何应对?只盼着萧月珩没有变得太多,不要对阿灼落井下石才是。

路舟雪很快追上了萧风灼,只是他的情况却不太好,他双手被缚在身后靠着一块巨石坐着,脑袋歪朝一边,头发悉悉索索地散落着遮住了半张脸,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过去了,发丝空隙里露出来的额头、脸颊上都有大块的血污,脸更是白得吓人,瑶光也从南边带人赶过来了,此时就在萧风灼身边守着。

“我们究竟要在这里等多久?”瑶光的父亲莫名其妙地就死在了路舟雪手上,她现在恨毒了路舟雪,因着失去至亲的缘故,已经完全失了一身仪态和风度,残忍嗜杀的本性暴露无遗。

“你急什么?”巫咸神女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落到一动不动的萧风灼身上,她道,“如今你我追踪不到雪凤,但有这家伙在,不怕他不来。”

“最好是这样。”瑶光目光阴冷地看了一眼萧风灼,想到什么,又道,“魔尊呢?我们又是抓人又是出力的,他便当甩手掌柜坐享其成了?”

“你父亲那头出了岔子,鬼王没处理掉也就算了,他自己还折了进去,鬼府的人不是傻子,已然诓骗了他们一次,若邢渊不在那边周旋,你我的恐怕也不得安生。”巫咸神女皱了皱眉,她和瑶光都是掌控欲极强的性格,因而此时也是互相不服对方。

巫咸神女觉得对方是晚辈应当礼遇自己,瑶光却觉得她一个老女人墨守成规,实在难当大任,不如自己来执掌权柄,听见巫咸神女的话,她不禁冷笑一声:“所以到头来最后的成果鬼府也要来分一杯羹?还真是窝囊啊,妖王那边还没料理,鬼府也缠上来了,要我说也别铸什么登天路了,大家一起玩家家酒得了!”

“你这晚辈,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巫咸神女一甩袖子,俨然不欲再同瑶光多言。

瑶光并不因对方是长辈就敬畏分毫,当即也反唇相讥道:“我若是朽木,你便是朽木底下的烂树根子,空有一副糟烂的躯壳,内里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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