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床不知被梦梦捣鼓了什么,有一股药草的香味,闻着很容易让人入睡,迷糊间,感觉后背、腰间都暖暖的,特别舒服。
再睁眼时,外面已经天黑,我赶紧起来,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梦梦怀抱小狐狸在里侧睡得正香,我悄悄下床,在菜园里摘了好些蔬菜后,才出了空间。
看看时间,我现实中睡了半个时辰,难怪空间的天都黑了。
活动一下浑身的关节,既然有了庆哥的消息,最起码也要庆祝一下,特别是我的家人,感觉都瘦了一圈。
背着背筐推开门,酸李看到我,高兴地上来问好,两只小狗好像感受到我的快乐,摇着它那还很短的小尾巴,哼叽着围着我的脚边打圈。
我一手托起一只,准备带着他们去厨房,做饭时的边角料算是给他们加个餐吧。
哼着小曲,没去管身后的酸李是否闭上了张大的嘴巴,谁能理解我现在喜悦异常又无法到处去说的心情,要不是身后的菜有点重,我都要像小时蹦跳着走路。
大展厨艺的后果就是饭做多了,五哥这次进京,不但带走了小虎和狗蛋,还带走了嘴馋的小仔子和他哥,现在家中的男人除了小七就只剩下曹老头和曹天叔。
小七从书院回来时看到屋内桌上满满的饭菜,他以为走错了屋,再次出门看了一眼后,才去坐下。
“哇!这一看就是我四姐做的饭,虽说读书费脑,需要补一补,但这也太过火了吧,不会最后一顿饭吧,我怎么不敢下口呢。”
“不敢下口,你往嘴时塞的是什么?趁天还不黑,你先拿饭盒,给你二姐挑上几盘,送去后,再回来吃。”娘揭小七的短,那是不分场合。
小七对于娘的话选择性的免疫,他又夹起一块鸡肉,含糊不清地说:“娘,桔子姐和香梨姐都不忙,我累了一天了,刚尝了菜味,就不让我吃,这未免太残忍了吧。”
“夫人别急,我可以送的,四小姐和你一样心疼二小姐,早让我挑好了菜,在锅时热着呢,我这就送过去。”酸李现在还不饿,跟着我不停的试菜,现在肚子有点胀,又舍不得不吃,这会一听有活,赶紧抢了去,她甚至都差点踩到脚下的小狗。
娘看到匆匆出门的酸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有什么样的小姐,就有什么丫鬟,办事急惶惶,没一点稳重样。”
平白躲枪的我,只得封闭耳朵,忙了一下午,又是空间的食材,我肯定得使劲吃。
晚上吃的太撑,我带着酸李,怀抱着小黄,沿着我住房周围走路消食,为什么没有带小花,不是我不带,是小七给带走了。
我给两只小狗起名,小黄和小花,小花是个憨憨,明明小七没有注意到它,吃过饭后,它非要往小七脚边凑,这下了得,成功被抱走了,走时它圆溜溜的眼睛,湿露露的,好似多委屈一样,我瞥了它一眼,抱着小黄理也不理它。
今晚有它受的,小七最喜欢给动物洗澡,这大冷天的,不知道明天小花会不会感冒,即使感冒它也是活该!吃饱喝足不会学小黄趴在角落里睡觉嘛!非要往人跟着凑。
我家院墙的房顶上,乌黑一片,可小黄总是往一处瞧,紧张的我,才转了几圈就回屋休息了。
院墙后面,一白胡老头依靠到墙壁处,一身旧衣到处都是烧的黑洞,他闻了一下身上的味,一股汗臭味熏得他差点想吐。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他那驼着的背也挺直了,一个纵跃,跳到了院内,矫健的身手随便一个人也能猜到他是易了容的年轻人。
到院内后,他非常熟悉每条路的通处,顺利到达我的屋前,屋内还亮着灯,屋内的说话声,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屋内的我对我窗下人毫无知觉,正在和酸李讨论五哥的事。
“如果顺利,五哥再有两天就会回来,两天后我家就要办喜事喽,小6这次没口福,谁让她偷偷的走,到现在还不回来,明天你陪我一起再采买点糖果回来,被嫂子摸过的糖都是喜糖,等过完年,再回齐州时,给留在庄子里的吃,让他们都沾下喜气。”
“嗯,好,跟着小姐就是享福,什么事都想着我们,这次再回去,我有的是给红桃炫耀了。”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在灯光下飞针引线,还不耽误说话。
对于此项技能,我深感佩服,我做衣服一般是在白天,这里的油灯昏昏黄黄的,稍微挡一下,就看不到,我怕扎着我的手,不愿意在夜里尝试做衣服。
好在我有空间,娘对于我做衣服的效率非常的满意。
我感觉这里女人会刺绣做衣服,跟前世的毕业证有点像,你可以不用,但你必须要有,而现在是你可以不做衣服,但当别人问起时,你一定要会做,否则你就是一个笑话。
当我有困意的时候,才让酸李回自己的房间。
黑暗中,突然感觉一阵风吹过,带着一股酸臭味冲向我的鼻孔,捏紧鼻子,睁开眼睛是在一瞬间,待眼睛习惯黑暗后,我看到我床边立有一黑影,我第一反应就是张开嘴,准备呼喊。
“唔,”我的嘴被一双手给捂着,我越发紧张,拼命挣扎。
“别喊,我是你庆哥。”温柔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出了声音主人。
随着他的手放开,我准备点灯,庆哥又小声地说:“别点灯,我就是来看你一眼,马上就走。”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天香楼怎么全烧光了。”把前天的担心,化成委屈,我略带哽咽地问。
“我怀疑跟下毒的人是一波,敌在暗,我在明,老是吃亏,现在我转暗中,想抓住他们,就是五哥喜宴我参加不了。”
我摸索着,一把抓住庆哥的手,感受到手的温暖,我才有真实感。
“别抓,我手脏,记得等会睡觉前洗一下脸和手再睡,为了看看你,又怕别人发现,我弄了一手的脏灰。”我这身衣服还是从武老身上扒下来的。
“难闻一股臭味,我还以为是我味觉出问题了,那你小心点,好好保重,需要我做什么跟我说就行。”庆哥不说还好,一说他从人家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我感觉身边更臭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移。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好好的,我肯定舍不得死。这是银票,你可以联系小2,让他帮忙把天香楼重新盖好,那个酒楼是见证你我相爱的地方,我不允许它没有。”庆哥一如既往的甜言蜜语,差点让我失迷当中,好不容易找回神识,赶紧起床,把床下的零食提出来,让庆哥拿着。
庆哥走时,那叫一声磨叽,从床沿到窗口,也就两米的距离,他硬是走了一个时辰,窗外的猫叫从一开始的懒惰变成了尖锐,庆哥才一个翻身终于出去。
街道的房顶上两条黑影互相追逐,却没有惊动下面的一狗一猫。
城外的一处小院里,庆哥终于被抓住,拉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扒了衣服的武侍卫。
“我不跑了,你别拉着我,这样不好,我马上就是有媳妇的人,我可不想让我媳妇误会。”
“小庆,你太令我失望,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年纪也不小了吧,说好的去看一眼,你说你待了多久。”
“你个单身汉,你不会了解的,我年纪就是不小了,才着急,才怕媳妇跑了。”庆哥进屋后,把背上的吃食解下来,就去脱自己的衣服。
“你这衣服怎么这么臭,你多久没有洗过了,不是说不让你跟着吗?你被发现了怎么办。”庆哥脱完衣服,接过狗娃递过来的毛巾,使劲地擦往身上擦。
武侍卫稳稳在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对于庆哥的嫌弃他是一点都不生气,那身衣服走水那天他心急,披着的被子是从泔水桶里泡过的,他本来准备丢,奈何没有衣服换,今天正好跟庆哥换了一下衣服,虽然也是破破烂烂,好在不臭。
“这房子是谁置办的,都不知道买两套衣服吗?”庆哥丢下毛巾,一脸的不忿,只是只穿了一条裤衩的他,最终在败给了寒冷的天气。
他缩着头,麻利在钻进被窝,一只手拉过刚丢下的零食,生怕别人给他抢了去。
他这次失算了,假如他不那么迅速拿走零食,他可能就可以独享,可惜的是,他越是在乎,武侍卫就越好奇。
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拉过去,打开一看,好家伙,各种肉干,蔬菜干,香味扑鼻,吃了好几天白水煮的面条,然后闻到这种香味,这哪受得了。
拿起一片肉干放到嘴里,真香,真有嚼劲,正在沉醉其中,手中一轻,不顾寒冷的庆哥已经抢回,并塞到被窝里,可他也小看了武侍卫的武力。
一间房,硬是变成练武场,两人你一拳我一锤,武狗娃和庆哥身边的另几个人,全堵在门口,分析着这两人哪个能胜。
小1说:“没想到啊,武侍卫跟庆哥功夫不差上下,但是庆哥年轻,最后胜的那一方肯定是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