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真简直是疯了。
刚刚还装作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来,现在干脆是装都不装了,似乎是觉得无所谓了,暴露出恶毒的心性。
原来在李天真的心里面,喜欢不喜欢并不是最重要的,她更加看重的是祁隽的身份,和嫁给这个人能够带给她什么。
大抵是在她的生活圈子里面,再也不会遇到像祁隽这样的人了。
所以李天真不想要放弃和祁隽在一起的机会,哪怕是用天师未来继承人的位置来威胁他。
祁隽目光冰冷,周围妖邪肆意。
他冷笑一声,“既然你们李家将这天师之位看的如此重要,那不如送给你们如何?”
李天真一惊,面上维持不住的崩溃,“什么?”
“你们故作支持,无非是想在我这里换取更多的利益,那些条件若是能够在段清午那里谈成,你们李家还会来找我吗?”
祁隽挥剑斩杀那些恶灵,“李天真,莫要再装模作样了,你们李家最好退回你们该有的位置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难道你们李家当真觉得我不知道,这些年里你们在暗中的动作,李隼和今天怕是偷偷摸摸的找上段清午了吧。”
李天真以及李家所有的遮掩全部被祁隽毫不留情的揭开,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在她眼中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情,被揭穿的时候,竟然是让她无地自容,
“不,不是这样的,祁哥哥,根本不是这样的,我那么喜欢你,李家也是全心全意的支持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想法去揣度我!为什么你要喜欢上别人!”
碍于李天真是个人,祁隽不能挥剑将她斩杀,但他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祁隽要挥剑的手被人阻挡了下来。
一直没有理会李天真的杭初,终于出现。
李天真恶狠狠的瞪着杭初,尖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杭初皱了皱眉,“我瞧着你这护心莲不错。”
李天真往后退了两步,“我告诉你,护心莲是我李家的东西,其他人是抢不走的,只有我们李家的嫡传血脉才能够使用,你休想抢走!”
“我抢这东西做什么,”杭初一脸嫌弃的模样,“千年前,传说菩提之祖的法器为对抗魔灵而碎裂,散落在人间变成了千般种仙器,有一道仙器在炉火地心中锻造而出,名曰救世莲台,不知因何种原因而破碎,其中的一道碎片,便是你们李家所炼化的,不知道是何用处的护心莲。”
一道法器的碎片成了仙器之后又变成了她手中的护心莲。
却被他们李家视若珍宝的守着,说起来当真是有些丢脸。
李天真可不愿意承认这些,“你懂什么,当今天下哪里还有什么仙器,能有我手中的护心莲已经不错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吗,你们呢,小心被这些恶鬼给咬死!”
在李天真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在他们这几个人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一层结界,把李天真排斥在外。
杭初银灰色的眼眸在暗处发着幽幽的光芒,那些恶鬼瞬间停止了攻击。
“既然你这么相信你的护心莲,那就瞧一瞧,你这东西,究竟有几分本事。”
那些恶灵立刻调转方向,全都奔着李天真而去。
李天真吓得大叫,即便是有护心莲护着,她还是恐惧的跌倒在地上,腿软的连跑都跑不了。
祁佑佑在一旁看着拍手叫好,“干得漂亮,让你嚣张,让你破坏了缚灵阵法,李天真,这都是你的报应,你想要害人不成,却害了你自己,等你死了之后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这毕竟都是你自己做的。”
在成为亡灵之后,祁佑佑的性子多少发生了一些转变。
但人间的说教对她来说多少没有意义,祁隽察觉到了她性子的变化,但并没有出声阻止。
冷莲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她其实更想要知道,眼前这个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屡次三番挑衅杭初的女子,究竟能不能在杭初的手底下活下来。
在冷莲的印象里面,围绕在杭初身边永远都是厄运和杀戮,给他们平安幸福的一族带来灭顶的灾难,让她那个和乐美满的家庭,也瞬间土崩瓦解,再难见到挚爱之人的面容。
所以,冷莲是极其恨着杭初的。
尽管她知道了杭初跟她之间是有母女缘分的,知道在上一次两个人之间是母女关系,可是这并不能阻碍杭初身上的诅咒和厄运会带给身边的人。
这一世的冷莲,她不是杭初的母亲,两个人本应该形同陌路,冷莲有了新的爱人,新的孩子,没有杭初的存在,她会过得很幸福。
可是她一时心软,将这个瘟神杭初接回了自己家来照顾。
当初冷莲是可怜杭初一个人如此孤独的生活着,她那个时候也是纯真善良的,对别人不设防的。
直到冷莲反应过来,自己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亲朋挚友,自己的丈夫孩子,全都因为杭初而罹难,冷莲恨不得杀了过去那个多管闲事的自己。
“你会杀了她吗?”冷莲冷不丁的问道,“你在这里杀了她,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动的手,你的男朋友不会说,我也不会说出去,她不知死活,屡次三番的找事,甚至想要害死我们,她应该死在这里。”
祁佑佑听着冷莲的话,有些迟疑和犹豫了。
李天真千百般的不对和错处,可她当真要死在这里吗?
李天真若是死在了房家地下,一个谁都查不出来的地方,李家又能说什么,没有尸体,找不到人,这个苦果只能任由他们自己吞下。
但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李天真听到了冷莲的提议,惊恐的大骂道:“贱人,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不要死在这里,祁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我再也不会靠近你的女朋友了,姐姐,好姐姐,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们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