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荷可不是祁佑佑,她术法高强,修炼极深,哪里是段元能够欺辱的。
还不等段元的手碰到段清荷,他就被一股力道掀翻,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放肆,段元,我的屋子,岂是你想闯就能闯的吗!”
段元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呵呵笑道:“清荷师叔这可就是不识好人心了,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毕竟佑佑师妹才死没多久,要是清荷师叔这个时候赶过去,估计还能摸到热乎的。”
说着,段元舔了舔嘴唇,鲜血染红了唇瓣,看起来异常的邪恶。
“不得不说,年轻女孩子的身体就是软,要不是顾念着清荷师叔你怎么也得看上佑佑师妹最后一眼,我才懒得过来跑这么一趟。”
段元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要离开。
段清荷如遭雷劈一般的钉在了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
段元好心的站定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看笑话的意思,“我说的应该够清楚了吧,清荷师叔,你总不能摔下楼梯把脑子给摔残废了,祁佑佑她死了,就在刚刚,尸体都还没有僵硬,清荷师叔当真不去看一看?”
段清荷顾不得脚上的伤势了,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所走的每一步都如同刀割。
走过那条她跌落下去的楼梯,段清荷就看到自己的女儿躺在楼梯下方的地板上,长发如同海藻一般散开,身上的睡衣都有些凌乱,不知道刚刚那个禽兽有没有对祁佑佑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段清荷双眼腥红,她上前抱起祁佑佑的身体。
那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勒痕,以及死不瞑目的眼睛里充满着恨意和恐惧。
段清荷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什么她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逃避这一切,疏忽了女儿的安全,导致了她性命的终结。
若是她能够早一点发现,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段清荷的泪水滴落下来,一副万分痛心的模样,“佑佑,是妈妈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这么自责做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段清午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给自己冲了一壶茶水。
段清午浑然不觉自己的这句话到底有多恶毒,刺激的段清荷全身都在发抖。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女儿的身体。
“畜生,段清午,你就是一个畜生!”
祁佑佑脖子上的勒痕,那就是段清午的杰作,他动手杀人时的手段,基本上就是用这样的方式。
细长的就像是蛛丝一样的东西一旦缠绕在人的身上,就无法挣脱,只有在人死了之后,才会在尸身上消失。
段清荷向来不喜欢段清午所修行的功法,偏偏段龙生和段清午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她再怎么阻拦也是没有用的。
段清午一皱眉,他刚想要破口大骂,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闭眼粗重的叹了一口气。
“行了,你骂也骂够了,赶紧找人把这晦气东西收走,别在这给我碍眼。”段清午暗骂了一声,仿若祁佑佑是什么脏东西,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段清荷是彻底的怒了,她迅速转身,手中的长剑刺向段清午。
段清午的功力要比段清荷还要高深一些,自然不会轻易的被她偷袭成功。
旁边还在旁边打哈欠的段元吓了一跳,“师父,小心!”
段清午的细丝缠住了段清荷的长剑。
这长剑是由稀有的陨石锻造而成,配合着段清荷的功法,通常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
段清午提防着段清荷的手段,皱紧了眉头,“你要做什么,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难不成你还想要跟我翻脸不成?”
段清荷的长剑被折了回去,她的手腕抵不过段清午细丝的力量,无法将自己的剑刃挥向段清午。
“晦气东西,丫头片子!”段清荷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刚才段清午所说的话,哪怕段清午将她的长剑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眼中的恨意半分未减。
“段清午,佑佑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孩子!她也是跟你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你向来冷心冷情,从来不把任何感情放在心里面,且不论你我之间的兄妹之情,正因为你是个冷血动物,所以当年李安雪宁愿跳崖自尽,也不愿意和你这种恶魔生活在一起!”
段清午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他猛地要将长剑砍下去。
杭初出现的及时,用长枪挑开剑尖。
锋利的剑刃划伤了段清荷的脸颊,不过同时也斩断了绑在长剑上的细线。
“妈妈!”祁佑佑冲上前去想要抱住段清荷就要跌落的身体,结果在对方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杭初稳稳的接住了段清荷。
另一边抵达的祁隽,长剑出鞘,直直的冲着段清午而去。
段清午这下子不得不认真面对起来。
段清荷脚伤发作,狼狈的倚靠在杭初的身上,她的目光落在祁佑佑的身上,很快也发觉过来,眼前的祁佑佑,只是灵魂。
她捏住了杭初的手臂,“多谢你杭小姐,还愿意将佑佑送回来同我见面。”
杭初搀扶着段清荷到一边坐了下来。
段清午那边有祁隽在不停地攻击,段元已经被小白给擒拿下来。
“妖怪?”段元震惊之余,已经被死死的制服住了,完全动不了,“竟然敢在段家的地盘上出现,你的修为怕是不想要了!”
小白像是看蝼蚁的目光看向段元,多说一句话都脏。
景和在旁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的当起了解说员,“能看出小白几百年修为来,说明你自身也还不错,只是你看不出来吗,他这只妖怪的主人,可是那位千年不死人,你们天师一族的宿敌,所以他这只妖怪,还需不需要怕你们呢?”
有杭初在,小白在天师的地盘上放肆又能怎么样?
段元的目光猛地看向杭初,他看到了一个世间罕有的绝美女子,她的目光冰冷,心思难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