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杭初还是很有耐心的解释。
即便讲过去的事情,无异于在自己的伤疤上撒盐。
“钟秋淮,岭门门主,如果一开始我还不能确定的话,那么这花香出现,基本可以确定,是她无疑了,她存活了有三百年,因为追求长生步入邪修一路,她原本就是驱邪师家族出身,远渡海外留洋学习,想法要比别人活跃的多。”
杭初的话梗塞了一下,实在是不愿意想起过去的回忆。
“花香是她独有的味道。”
祁隽握住了杭初的手,“不想回忆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去想那些。”
段清荷也说道:“杭小姐愿意告诉我们这些,已经足够了,天师一族和杭小姐之间多有误会,如今携手前行共同铲除邪修岭门,也是我们的荣幸。”
杭初垂眸,她的眸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不应该啊,我记得段老爷子可是看我不顺眼的很,他当真能够允许你们跟我一起行动吗?”
段清荷有些沉默。
自家老爷子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段清荷就算是不问她也清楚的很。
家族之中的老顽固,肯定不会接受天师一族跟杭初做联盟的,若非是因为祁佑佑和祁隽的存在,段清荷自己都很难说自己是一个什么想法。
“我会说服外祖父的,”祁隽开口道,“初初,你不用担心。”
杭初似乎很开心他这么说,她揽住了祁隽的胳膊,眼眸笑得弯弯的,“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讨厌我,这么恨我吗?”
“我杀过很多的天师族人,但凡是老一辈活着的,都不会忘记过去的仇恨,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最好我的事情你们不要说出去,拔出房家剩余的势力,最好赶紧撤出莫城。”
说着说着,杭初眼中的笑意就消失了。
一同出现的,是祁隽不理解的面孔。
“初初,你不能把你身边所有的人推开。”
杭初放开了祁隽的胳膊,歪着头看向他,“你很强,祁隽,天师一族有你带领下去,这天下阴阳的平衡,这世间的安稳,就会稳定许多,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于非命,无辜惨死。”
“你们做你们该做的,我了结我的仇怨,这之间并不冲突。”
她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借助别人的帮助,去解决。
最起码,天师从不在她的选择范围之内。
杭初和祁隽之间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在杭初离开之后,段清荷喊住了祁隽,她端详着自己的儿子冷着一张脸,眉宇之间已经写满了不耐。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的焦躁,”段清荷将祁隽面前的茶水重新倒上,“静下心来,小隽,她和普通的姑娘不一样,你不能用正常的要求去要求她做什么。”
祁隽眉宇间的惆怅无法消散,他长叹了一口气。
“房家的杀手都可以将她伤的四分五裂,她的实力很强,无人可以杀死她,但是却可以伤到她,这让人如何能够放任不管。”
祁佑佑也记得,那些恶灵将杭初伤成了什么模样,即便是一个实力再强大的天师,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安然无恙。
顽强的生命力,就像是不死的怪物一般。
祁佑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将那些不好的想法都晃了出去。
她不能那么想,杭初是她的救命恩人,还不止一次,哥哥也说了,上一次中毒的事情,也是初初姐姐牺牲了自己才解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不然以异象局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救下那么多同时中毒的人。
“是啊,妈妈,我也看到了,那些恶鬼咬的初初姐姐身上鲜血淋漓的,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得尖叫。”
硬生生把尖叫咽下去,是因为她紧接着就看到那些咬伤杭初的恶鬼又消失了,才没有那么害怕和恐慌的。
不过那一幕带给祁佑佑的冲击力不小。
“你担心她,”段清荷的美目之间流露出些许担忧来,“小隽,你既然争取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就好好珍惜眼下,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祁隽轻轻应了一声,他看向莫城的天空,灰色的,好像任何光亮都带不进这个地方来。
杭初和祁隽之间的吵架并没有维持多久。
当天晚上杭初笑盈盈的出现在祁隽的面前,他还如何能够继续生气。
“小佑佑说你今晚没有吃东西,不饿吗?”
杭初就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自己的身后打包回来的食物。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莫城的美食还是比较多的,这些我比较喜欢,你要不要试一试?”
既然是杭初推荐的,祁隽自然不会拒绝。
看着祁隽举手投足都带着优雅的用完她带来的路边小吃,好像放在祁隽面前的是什么上等的食材。
温媛得知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差一点把训练场的屋顶掀翻,嘴里面喊着果然如此,然后一脸暧昧的看着她,“初初,我瞧着你们两个住在一起了,没有发生点什么吗?”
这下子轮到杭初不明白了,“发生什么?”
不过很快杭初也明白过来,她轻点温媛的额头,“与其问我这些,不如你自己找一个男朋友去。”
温媛满脸的落寞,“不可能啊不可能,革命尚未成功,又怎么能谈恋爱呢,会被粉丝骂的,不过初初,你跟他在一起,当真没有关系吗,他是祁影帝,在他身边的曝光率就会相应的增加,要是被人看到你们两个同行,那些疯狂的粉丝会疯狂的扒你的信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有我们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你的信息被其他人知道,那就不好了。”
难保这个世界上在其他的地方还留有其他的痕迹。
杭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跟祁隽谈恋爱,竟然是这么麻烦的事情。
上一次温媛出事的时候,她的正脸并没有流露出去,却还是引起轩然大波,这要是跟祁隽谈恋爱的消息发出去,自己三百年前做了什么,估计都能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