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杭初和温媛两个进到了房间里面,温媛才想起今天晚上在保姆车里杭初说的话。
她将自己脚上的鞋子胡乱的脱在地上,“对了,初初,你今天在车上说的不对劲的人,是杜丽丽吗?”
杭初思考了一下,“我在李琪琪的手机上看到她了,眉目之间全是瘴气,说明她被怨鬼缠身有一段时间了。”
温媛惊讶的张大了嘴,“杜丽丽她被怨鬼缠身?真的假的,我瞧着她的状态可比平时好多了,难不成……”
温媛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不能吧,她这样的人还要与厉鬼做交易不成?”
杜丽丽以前多火啊,可惜销声匿迹了五六年,粉丝听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自然而然的就把她给忘记了。
“与厉鬼做交易,还要看是什么人吗?”杭初将温媛随处扔的鞋袜都捡起来,“只要心存妄想,心怀贪念,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为此付出更加庞大的代价。”
说实在的,温媛心里面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杜丽丽,圈子里面风评不是很好,她听说这个杜丽丽仗着自己资历高,就自称自己是前辈,在剧组里面欺负后辈。
温媛看不上这样的人,可她也知道,杭初不会对这样的事情不管不顾的。
她开口道:“那还是老样子,我来联系她?”
杭初点点头,“问问她的情况,需不需要帮助,如果明面上无法接触,我会去想其他的办法。”
温媛不明白,那些人就是自己自作自受,为什么杭初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将那些人从苦海里面捞出来,况且有些人还不接受杭初的好意,回回都要将她们的帮助给推出去。
可这是杭初的坚持,温媛找人要来了杜丽丽的联系方式,将杭初提到的那些事情都给对方发了出去,再三声明自己这边可以提供帮助。
温媛小时候就知道,这个世间是有鬼怪存在的,她跟在杭初的身边,也见过不少,只是在长大了之后,就见得少了,除非是过于凶煞的,但有那些东西的话,杭初也不会让她碰的。
她自小就见到身边的朋友们,对于鬼神之说,闻之色变,无论是小孩子还是大人,都有不少是害怕鬼怪的。
明明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却对自己想象中的鬼,害怕的不得了。
温媛明明见过不少,但她从来没有害怕过,因为有杭初在身边,只要是有杭初在身边,那些鬼怪就像是看到自己的祖宗一样,一个个都只能是龟缩起来,所以,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杭初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水滴顺着下巴滴落在洗手台上,精致的面孔被水打湿,她的瞳孔有些浅,不是正常人的琥珀色瞳孔,而是一种浅灰色。
今天抱住她的那个男人应该是看到了她的眼睛,按理来说,当下的女孩子,眼睛里面带一个浅灰色的美瞳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杭初总觉得那个人好像是看透了她。
那人应当是有些道行在的,或许是一个在人间行走的天师,可是再怎么道行深厚的天师,能够认出她的身份来的,无非就那么几个。
“祁隽。”杭初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她没有什么头绪。
她已经活了千年,可是在这千年里面,她能够存在的记忆,却是只有五百年之前的,她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不知道自己的归宿究竟是什么。
杭初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无论什么样的方法,都没有办法结束自己的性命。
她摊开自己的手,冷白的肤色下几乎看不到血管的存在,杭初冷冷的笑了一下,这么白,就像是鬼一样,不同的是,她能够在太阳底下,存在千年罢了。
“初初~”温媛突然之间凑了过来,“你在这里喊人家影帝的名字做什么,是不是看上他了?”
杭初从旁边摸过洗脸巾把自己脸上的水珠擦掉,没太反应过来,“看上他什么?”
“美色啊美色,祁影帝多帅啊,简直就是帅的惨绝人寰,你没看到他的粉丝有多少吗,就算是有十个我,恐怕也比不上祁隽粉丝的一半多。”温媛一脸的花痴相。
杭初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祁隽的样貌,正经的问道:“很帅吗,我没这么觉得。”
温媛就像是被哽住了一样,噎的她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杭初伸手在她的胸口处摸了一把,她才算是喘过气来。
“初初,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有脸盲症……”
被温媛和杭初议论的祁影帝,此时正在京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之中坐在沙发上休息。
他的助理宋路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祁隽有些疲惫的起身,给宋路打开了门,人进来之后才问道:“什么事?”
宋路不敢耽搁,“老板,是段家来的消息,要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一笔生意。”
宋路心里面暗暗吐槽,这哪里是一笔生意,是让老板又去驱邪,这天底下的人哪里想得到,祁影帝不仅仅会演戏,还会驱邪。
祁隽坐回到了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事主正在京城,南街57号,是一位女性,四十二岁,职业是一名演员,名字叫杜丽丽,今夜出现过柠檬网的红毯现场,因为身体不适提前离场,事情比较紧急,她被人下了诅咒,已经连续一个星期被厉鬼所侵扰,并在她的床底下留字。”宋路把事情交代清楚。
祁隽问道:“什么字?”
宋路回道:“血字,死亡倒计时,一。”
祁隽猛地抬起头来,面色有些难看。
宋路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老板,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前两位事主都已经不幸离世。”
他们及时赶到,并且成功的为对方驱邪,将他们身边怨灵驱逐,祁隽每一步都做的十分认真,确保最终他们的生命安全,可他们还是死了。
这是祁隽自从七岁出师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