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骇人的砍头刀将两只骷髅射手腰斩,无头死尸像犀牛一样冲刺前奔,又是一刀砍断一只骷髅,前进的速度丝毫不减。
刘承在奔跑的途中看了一眼下二层的洞口,思索了不到半秒,决定跑到地牢的位置,他不确定无头死尸会不会堵洞口,若是堵住了就无路可逃了。
“草,怎么跑的这么快。”
殇边跑边喊,本来相距少说五十米的无头死尸此时离刘承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单论速度,它和会锋行的孙同差不多。
砰砰砰砰,沉重的脚步声和叮铃声相互交映,如同吹响死亡的号角。
刘承分心三用,在跑路的同时操控骷髅丢下武器,蹲下身子前扑,抱住无头死尸粗壮的大腿。
无头死尸拖着骷髅奔跑,速度仍旧比刘承快了太多。
凌厉的砍头刀带着凌厉的黑光斩向刘承,恐怖的劲风传来,刘承低身往前一滚,大刀擦着头皮而过。
无头死尸虽然砍了个空,跑动的身体可没有停下,大力一脚踢到刘承的侧腰上,将他踢飞出去十来米远,滚了几圈才停下。
咳咳,刘承噗的吐出一口血,身子软弱无力,别说跑,走都费劲了。
地牢就在前面不过十多米的地方,但这一点点的距离如同天堑。
蹲伏着站起来的刘承看着再次跑来的无头死尸,脸上写满了绝望,无头死尸太强了,从现在的猜测来看,无头死尸就是为了防止公孙远跑出去的,单论实力比尸王还强。
最后阻挡的两个骷髅也都死去,殇视死如归的冲向无头死尸,它知道挡不住,但能有什么办法,挡一秒钟,刘承就能多走两步,那就多一点点的逃跑的机会。
殇身后背着两杆战旗,帅气的一跃而起,时间太赶,它来不及使用暗日,但哪怕是暗日,也奈何不了这个肌肉发达的怪物。
乓哒。
殇一身的骨头被拍的粉碎,头颅因为不是直接命中,所以飞出了十多米远还滚了几圈,它的眼前就是地牢,但如今它动不了,也进不去,凄凄惨惨戚戚,更要命的是,刘承离地牢还有足足七米的距离。
赤色战旗和黄色战旗也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发出赤黄的光辉。
……
两队共十只沐蛙在埋骨镇众人的敌视中走进了镇子,它们旁边正是李慧芳的心腹,卑躬屈膝的样子让镇子里的人大为不耻。
它们在奴仆的带领下进入了李慧芳的家。
“几位使者,刘承昨日已经伏诛,死在了一个灵域级别的刺客手上。”李慧芳没有了平日的骄横,声音也放的较低。
“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今日一早,李钰淑抬着他的棺木前往长罗森林找精灵族去了,听人说是要葬在美丽的环境。”
“长罗森林,你应该知道欺骗我们的代价。”
“我怎么骗得到你们,有河神大人在,一切谎言都是虚妄,你们现在追过去应该还能追的到。”
“好,量你也不敢骗我们。”
“还有一个好消息,互送棺材的女人是个绝色,本身是奴隶,我想河神大人一定会喜欢。”
“很好,如果河神喜欢,我们之间的通商可以增加,我们那最不缺的就是水。”
“哈哈哈,那太感谢使者了,祝你们马到成功。”
“有没有她曾经用过的东西,我需要借用她的随身物品定位。”
“有,她住在西边我带你们去。”
沐蛙们和李慧芳跳上了刘承的家,其他房间的人们议论纷纷,之前埋骨镇和沐蛙们虽然算不上敌人,但关系也不好,偶尔还会有争斗。
孙同,谢湘,王伯明都是极力反对和沐蛙有过多合作的,李慧芳转变的态度,让不少人疑惑。
其实李慧芳一开始只是想利用沐蛙杀了刘承和李钰淑而已,现在有机会换取水资源,埋骨镇稀缺的水资源,她认为放低自己没什么不对,她是为了镇子着想。
沐蛙接连两脚,踢烂了李钰淑的房门,顺便把刘承和花生的房门都踢开。
它们疑惑的看向蚁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蚁穴吧?”
“对,刘承的召唤兽是蚁后,但现在应该死了,你们看,都没有蚂蚁的踪迹。”
对于召唤兽来说,主人一死,它们也会很快死去。
沐蛙拿到了李钰淑掉落的头发,通过商量,认为一个死人没必要去那么多人,一队沐蛙五人回文凯镇而去,另一队去追寻李钰淑。
等沐蛙们走后,李慧芳的神情变得阴沉,刚刚这两队沐蛙的作战素质很高,虽然同是灵蕴级别,但实力远远强于镇子里的镇民。
担忧害怕的同时她又很开心,如果真能让沐蛙们运送大量的水过来,那她们的地位会更高,定能在谢湘和王伯明之上。
水系法师也能召唤水,但灵力召唤出的水不可多喝,灵力本身具有攻击性,哪怕是温和的水,长年累月的喝下去,也会导致身体受损,灵力紊乱。
五只沐蛙拿好武器,其中一个戴着白色圆帽的沐蛙从包里拿出一个原木色的罗盘,上面写着沐蛙独有的文字,它把李钰淑掉落的头发放到罗盘上,罗盘的木头指针指向将军坟裂口迪祭祀们所在的位置,它们追向李钰淑。
……
地宫内,无头死尸跑到刘承身前,高举手中的斩头刀,从上而下的一刀劈下。
地上的赤色战旗和黄色战旗各流出一道灵力在陶俑身上,本来静立的陶俑活了过来,赤色战旗控制的陶俑刺出长矛。
咔哒。
坚硬的长矛断裂,陶俑欺身向前,用身体当住下劈的斩头刀。
铿哒哒哒。
斩头刀从陶俑的脖子处切下,一路向下,砍到了腰腹,刀身剧烈一震,陶俑裂开,成了两半。
无头死尸接连两刀又砍翻另一只陶俑,再去寻找刘承时不见了踪迹。
它愤怒的乱晃,明明刚刚人类和黑骷髅的气息还在,突然间就消失了。
它挥舞着斩头刀对着墙面劈来砍去,其中一刀砍到了铁栅栏处,炸开一串火花,切开一个深深地拗口,把里面的刘承吓得不轻,深怕它再砍一刀,好在它并没有继续砍。
在发泄过后,它与之前不一样,蹲坐在了路中间,仿佛入定。
刘承可以清晰的看着它,脖子处的切口很平,是被利器瞬间切开的,一身的尸肉膨胀,就像常年健身的猛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它似乎认定了只要守住这里就能把敌人困死,不再动弹。
刘承也没有办法,只能坐下来冥想,恢复灵力和身体状态,出去必死,如果贸然让骷髅用箭矢攻击,可能会暴露地牢,从刚刚铁栅栏的缺口来看,顶多三刀就能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