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支付了祝有禄剩下的四万多铜灵丝,回到客栈,蚁后呆在李钰淑的房间里,用铅笔在白纸上精细的写着,横放多少块砖,竖放多少块砖,写的清清楚楚。
我去,刘承看着花生在白纸上密密麻麻写的字,内心更为震撼:
“你怎么还会写人类的文字。”
“我学的,人类真的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应该说是创造力最强的生物,弩箭的制作,房屋的制作,各种工具的制作,很全很全,我为了学会,专门学了人类的语言和文字。”
“哦,厉害厉害。”
“你出去吧,别妨碍我画图。”
“额,好。”
殇在一旁笑了笑,这个蚁后还挺牛,自己都不敢这么跟主人说话,它敢。
房门关闭,李钰淑噘着嘴一脸不开心。
刘承:“怎么了?”
“我的房间,它把我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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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没有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十分机智的伸出右手拍飞了飞来的玫瑰,放声讥讽:“同样的招数想打我两次,做梦。”
李钰淑二话不说,提剑就上,十字剑斜着上劈。殇右爪撑墙,帅气的一跃而下,在一楼放声嘲笑:
“来打我啊臭女人。”
“你完了,你厉害就别回来。”
李钰淑甩出手中百瑰盾,像一个旋转的银色小旋风,如此明显的攻击,殇轻松后仰躲过,还不忘哈哈大笑。
刘承也笑的很开心,颇有一种看着狗咬狗的快感,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李钰淑霸占了刘承的床,并威胁道:“你在沙发上睡,你要是敢上我的床,我杀了你。”
“明明是我的床。”刘承郁闷的嘀咕着。
次日早,天空晴朗,太阳的光辉普照大地,烦人的死尸比平常要少些。
祝有禄亲自送了一批材料过来,红砖,烘干的木柴,水泥沙子。
他身后有好奇的工人,有听到消息满脸不屑的砌房师傅。
孙永济和几个小伙伴在房子对面不远处的茶楼吃着甜点,他指着婷婷玉立的李钰淑,“如何。”
“确实好看,就是看起来有点小。”
“要是再大两岁,绝佳啊!”
孙永济笑道:“可惜太年轻了不懂事,不知道钱权的重要性,我哪里都比这个刘承好,她却因为救命之恩要跟着刘承,唉!”
“这证明这女子重情重义,少见啊。”
“今儿个喊你们过来,带你们看个笑话。”孙永济指着刘承头顶上的蚁后,
“他们说要让这个蚂蚁建房,哈哈哈。”
“但别说,它控制的蚁群确实有模有样的,瞧它们搬红砖的样子。”
在地基的硬度和均匀度都弄好之后,蚂蚁们铺好柱础石,竖好大大的木头立柱。
高大的有三百多斤的木头立柱在一群蚂蚁齐力的推拉下立在了柱础石上。
余和看着蚂蚁一个叠一个,几乎快有立柱高的蚁群,张大了嘴巴,刷新了世界观。
接下来是铺平二楼,这也是麻烦的地方,因为一楼会有死尸,所以二楼的地面要十分坚硬且整齐才行。
人们看到蚂蚁们齐心协力的拿着锯子锯木头时,人都麻了。
祝有禄摘下圆帽,头顶上只有不多的几根毛,他摸了摸毛,深深地看了一眼刘承头顶的蚁后。这些蚂蚁的建造速度太快了,一个接一个,行动有序,而且会堆积在一起合力搬运立柱和柱础石。
这是人类根本无法办到的事情,人踩人只会踩死人,但蚂蚁踩蚂蚁就好像一个完整的整体,能够共同运作。
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江继聪和朱庆花夫妇本来没把建房当回事,这时也耐心的看了起来。
邓自宇听到有人说蚂蚁的神奇,心里痒痒,让徒弟照看伤者,自己前来观看,在病床上的伤者也好奇不已,反正也不急,就跟着出来看了。
镇子的道路完全够宽,平时下面空荡荡的,一眼看过去在街上走的行人有十个就不错了,如今,镇子西边这一段路,围的水泄不通。
大家都没有见过啊!花生控制蚁群进行的操作更是叹为观止,每一只蚂蚁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有蚂蚁不知疲倦的搅拌沙石为料的混凝土,有蚂蚁一步一步重复的搬运红砖,好似重复操作的机器。
蚂蚁们过于整齐划一,就像军队走军步,仿佛不会出错。
赏金协会埋骨镇分会长谢湘站在一旁的房顶上,旁边是天师王伯明,她说道:“这蚁后的精神力好强,能协调这么多蚂蚁,智力更是高到可怕。”
王伯明对着书掐着手指:“我算了一下,它对镇子的作用大兴。”
“哦,还有这种好事。”
“但是,”王伯明继续掐指算着,“刘承是个变数,我算不透,但是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是福是祸我不敢确定。”
“你们天师就是麻烦,做什么都要算一算,算不清楚就胡思乱想,依我看这小子挺不错,我挺中意他。”
“他的底细都没有弄清楚,下结论太早了吧。”
“是你想太多了,我走了,建房速度虽然快,但也要几天时间才能建成。”
在二楼悠闲喝茶的孙永济坐不住了,背过身直愣愣的看着慢慢有雏形的房子,眼里全是嫉妒,如此优秀的蚁后怎么就成了刘承的召唤兽!
刘承越优秀,他追逐李钰淑就越困难,想到这里,他眉眼低垂,很快接想到了整刘承的办法。
孙永济回到办事处,开了一张罚款单,他挺起胸膛,拿着盖有红章的罚款单放到了刘承的眼前:
“你们私自伐木,跟我去趟办事处缴纳罚款吧。”
因为靠着山体,花生就把山上面碍事的木头给锯了,这些木头水分太多,不能建造房屋,也就只能当柴火烧。
罚款单上写着私自伐珍贵的价值五千一棵的大树,现需罚款五万铜灵丝。
镇里的百姓看起了笑话,一个建房师傅脸上笑开了花:“喊我们建造什么问题都没有,非要喊个畜牲建房子。”
“就是,纯粹的哗众取宠。”
刘承冷眼看着孙永济,心中的杀意徒增,殇在一旁五指成爪,只要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出击,它不在乎死亡,所以也不会去考虑哪怕杀了孙永济,会有什么后果。
邓自宇拉着脸走过来:“我从来没有听说罚木头还要罚钱的,你给我滚回去。”
“邓老,这些树是公共财产,如果他把这整片山的树都锯了,那其他人怎么办啊。”
“对啊,我们建房子都是得到认可的,如果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随便挖掘,随便建房,那这个房子哪天垮了怎么办,谁清理垃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