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镇前往将军坟的路口,镇子里来了上百人,浩浩荡荡的颇有气势,一路上的死尸往往刚冒头就死于非命。
道观前,最前面的谢湘承担起指挥权,命令五个双手持盾的人慢慢前进,在前进到二十米时停了下来,然后让刺客隐身前进调查。
刘承瞧得这一幕不屑的摇摇头,凭借尸王的感应力,派遣刺客只会惊动尸王,从而失去先手的机会。
若是自己指挥,不管三七二十一,法师们清场一波再说,至于看不看得到里面,那不重要,反正知道里面死尸不少,先发制人,轰就完事了,何必冒险探测。
天空多了一层土黄色的光晕,这些光晕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圆环,最后形成了一个个拳头大的岩石。
天空下起了垂直而落的岩石雨,举盾的尚且被砸的抬不起盾牌,那些身穿法袍,皮甲的,人挤着人,躲都没地方躲,还没开始打,一个个就在石雨的敲打下倒地。
刚开始就有五分之一的人头破血流,一些脑袋中岩石的更是直躺躺的晕了过去。
“救人!”
“把晕过去的拖后面去。”
谢湘也不管什么战法不战法了,板斧指向前方:“冲。”
茫然的死尸们感受到生命的气息,纷纷向百姓们扑来,电尸射出交叉的雷霆,有三只电尸齐射,电网撞向人群,瞬间就有两人重伤。
这次出来作战的人在镇子里的实力都不弱,风,火,雷,土,一股脑的扔向死尸,三只电尸率先阵亡。
尸王和镇里的人战斗在一起,一爪子拍去,厚实的盾牌就多了一个掌印,一个实力弱的甚至倒飞了出去,撞倒了后面的两人。
有人往里面运送伤着出来,皮开肉绽的伤势在邓自宇的治愈下瞬间止住血。
邓自宇的两个弟子也在一旁治疗伤势较轻的百姓,他们看向刘承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穿着黄色长袍的男性弟子景允信讥讽道:“你不是很强吗,你来治啊,在边上看什么戏。”
女性弟子周秋丽也出声嘲讽:“知道技不如人就装傻充愣了呗。”
一个不高的汉子在他人的搀扶下送到邓自宇这,途径刘承时,一个穿着橙色皮甲的中年女性推开殇,“别站在这里挡路。”
女性面对邓自宇时又是满脸笑容,恭恭敬敬的。
刘承后退了两步,殇则是冷笑:“吗的,老子还不治了,什么东西。”
邓自宇对着汉子的右前臂施展解毒术,但上面的尸毒依然滚滚蔓延,经脉的颜色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深。
瞧得这一幕,邓自宇也急了,尸王的毒素过于可怕,他的解毒术不如尸王的毒,导致解毒效果十分有限。
他只好硬着头皮强行使用治愈术,但是稍稍恢复的伤口在尸毒的感染下,很快成了黑红色。
谢友苏在一旁哈哈大笑,内心好不畅快,仲妙珍则是担心的看着面色平静的李钰淑,“妹妹,他们不让承哥哥治,怎么办。”
李钰淑眼神倔强的看了一眼刘承,发现他心平气和,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正好,我早就不想看到他了。”
这时又有一个人送了过来,两人同样绕过刘承,把伤者抬到邓自宇面前。
邓自宇焦头烂额,前面的人还没有治愈好呢,怎么又来了,按理来说一次没用,就反复解毒,反复治愈,但这又新来一个。
他没有办法,只好拿出白色药瓶里将里面淡绿色药水倒在汉子手臂上,接着治疗第二个。
绿色药水有不错的治愈效果,伤口是小了不少,但暗红色的伤口告诉大家,这救治就是救个急而已。
李钰淑温柔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委屈,隐隐有些湿润。
“放心,伤着不会少。”刘承很淡然,这不,又有人送过来了,然而他们还是送到邓自宇那,要他救治。
伤着痛苦的哀嚎着,尸毒的侵蚀如同野兽撕咬,反复治愈导致疼痛翻倍,被治愈的人真是生不如死。
一个年轻女生泪流满目的跑到刘承面前,在九十度鞠躬后大喊:“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可以,殇,去救吧,要是比试输了我可饶不了你。”
“行吧,这小妞态度还可以,那边三个人我不管了。”殇这次并不是用骨爪,而是用牙齿对准了伤口处,轻轻抵住,浓烈的死气很自然的流入殇的身体里,论起速度比用骨爪快了得有十倍。
不是为了主人的比试胜利,它才不会动嘴。
“有效,尸毒在消失,太好了。”年轻女子开心的拍起了掌。
邓自宇和两个徒弟瞧得这一幕简直难以置信,这叫什么治伤,这叫毒素转移才对吧。
邓自宇冷言冷语:“尸王的毒霸道无比,你这小小骷髅胆敢吞入体内,简直是找死。”
黄袍弟子景允信:“就是,吸一个都怕吃不消了吧,要是吸第二个的毒,肯定会毒发生亡,暴毙在此。”
忙着治病的殇本来是不想理会他们,但这次实在没忍住,抬起头说了两个字:“煞笔。”
紧接着又低下头吸起了毒。
“你就得意吧,我看你能吸几个人的毒。”
战局格外奇怪,里面电闪雷鸣,嘶喊声不断,运送伤者的跑来跑去,外面邓自宇满头大汉的治疗,殇蹲下来吞死气,刘承交叉着双手站立在原地看大戏。真让人怀疑大家在不在一个战场上。
李钰淑:“我也进去战斗了。”
刘承:“你离尸王远点,如果尸王死了,你更要离远点,避免被波及。”
“好,我知道了。”
地上第一个接受治疗的汉子痛苦乱抓:“我不行了,不行了,痛死我了,有没有麻醉药,哇啊啊啊!”
旁边送他来的穿橙色皮甲的女子也顾不得尊不尊重邓自宇了,微低着身子走到刘承面前:“求求你治治我父亲吧。”
刘承指向殇,“我并不会治,你问问它。”
她留着泪微微鞠躬:“这位骷髅大人,还求你救救我丈夫,他要痛死了。”
“滚一边去,刚刚让我们站一边去的就是你,我记得清清楚楚。”
女子神色一僵,拍了自己右脸一巴掌:“对不起,是我错了,求求你治治我丈夫吧。”
刘承在一旁平静的说了一声:“看样子她是真的知错了,你还是治一治吧。”
“哼,行吧,下次嘴巴说话干净点。”
“好好好,我回去就刷牙,下次见到你我就喊你大哥。”
“谁要你喊大哥,喊老大。”
“好,好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