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风刃切开被子,二头虎猛烈一甩,终于挣脱被子而出,一身皮毛成了黄黑色,还散发着臭味,它愤怒的咬碎还缠住自己脖子的骷髅,瞧准了门口跳跃而出。
两把鱼叉十分精准的刺中了刚露出头的二头虎,正常虎头一边的脖子很坚固,铁鱼叉插进去不过两厘米深的伤口而已,畸形头就惨了,银叉叉歪了,插进了它的眼睛里,深深的刺了进去。
嗷呜呜嗷呜!
疼痛让二头虎更加暴躁,转身扑倒左边拿着银叉的骷髅,咬碎了骷髅脖子,泄愤一样咬碎了它的头骨。
两根骨箭从过道两侧射来,左边的骨箭射中虎头,撞了一个小红点而已,右边一箭由刘承控制,十分阴险的射中了屁眼。
二头虎菊花一紧,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它回身扑倒拿着铁叉的骷髅,咬碎颈椎骨,再前扑那个阴险的射屁眼的骷髅射手,三两下就解决了骷髅。
它一跃而下,身上的皮毛还燃着火,痛的它在地上翻滚了数圈,熄灭火焰后,再抬头时瞧见正向自己招手的刘承,杀意浓烈。
火焰烧的它眼睛红肿,只能眯着眼视物,它要咬碎眼前这个男人,咬的非常碎才行。
它追随刘承跑进了酒馆,追到厨房,身旁的大缸打开着,急剧震动,它暗骂不妙,回身逃跑,一根藤蔓缠住了它的腿,施法者正是三十米开外的仲妙珍。
大缸在一瞬间爆裂开,有毒的肉块爆开,漫天血雨成了锋利的尖刺,扎进了二头虎的身体里,它浑身红透,血液横流,成了一只毛被烧过的落汤鸡,原本就不好看的毛发如今丑陋不堪且焦黑。
唔哦哦!
它痛苦甩头,踉跄的跑了起来,步子渐渐稳定,速度越来越快,直直的冲向刘承。
刘承屏住呼吸,没料到都这样了它还有战斗力,操控三杆骨矛齐齐射出,砰砰砰,骨矛削破了它的皮毛,如一个人不小心撞到硬物一样,痛,但是伤势不大。
它撞开骷髅群,朝刘承撞来,后者接过一旁矛盾骷髅的长矛,双手紧握,收起害怕和恐惧,冲了上去。
二头虎的弱点十分明显,就是虎头间的交接处。
他双目凌厉,和两只矛盾骷髅互相掩护,呈现前冲之势,在它近身时两只骷髅率先刺出长矛,对准二头虎薄弱的眼睛。
二头虎微微抬头,两只大嘴咬碎长矛。
刘承此时刺出长矛,对准的正是二头虎双头之间。畸形虎头嘴里喷出一道风刃切断了骨矛。
惯性之下,前冲的刘承狠狠的撞在二头虎身上,扑鼻而来的臭味和腥味让他作呕,硕大的头颅和锋利的獠牙让他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
二头虎两个血淋淋的头颅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双头齐齐咬向刘承。
让它没想到的是,刘承后背的背包里,只有上半身躯,胸骨和左臂都没有长好的殇从包里跃起,右臂尖锐,狠狠地刺进了二头虎最为薄弱的双头之间。
血液biubiu而出,二头虎头颅疯狂一甩,将二者撞飞。
难以言表的痛让它跌倒在地,再爬起来时,刘承身前还剩下两只矛盾骷髅和一只骷髅射手严阵以待。
李钰淑一脸严肃,持剑盾站在最前面,后面是担惊害怕但鼓起勇气站出来的仲妙珍,刘承吐出一口血,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二头虎怒吼一声,前走两步,吓得两个女生花容失色,却硬着头皮没有逃跑。
它身上的血液流淌在地,割裂的伤势如万剑穿心般疼痛,犹豫了会,它掉头跑了。
殇自豪的仰起头:“它肯定是被我吓跑的。”
两个女生齐声说道:“真不要脸。”
刘承捂着胸口,命令两只骷髅寻找鱼叉。
在百米开外的树林里,四人面面相觑。
小厮:“你们看到他们的保护者动手了吗?”
“没有看到人,但应该动手了,要不没法解释为什么它冲上去再跳出房间时受了重伤。酒馆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那爆炸威力,我们离这么远都能感受到股威力之大,不是他们几个能做到的。”
小厮挠挠头,笑脸不在,“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们应该是穷途末路了。”
“是吗?三个灵通级别的小娃娃杀跑一只灵蕴后期的二头虎。如果是单挑,我们没人是它的对手,两个一起上搞不好都要死一个,他们必定有保护者。”
老者:“他们在走了,如果现在不追,可就追不到了。”
小厮站直身躯走了出去,怒声道:“一起上,杀了他们,不动手房子白烧了。”
厨子冷呵一声:“反正我是不会去,杀了他们得到的战利品我也不要,你们爱去去。”
另外两人也选择了不动,放弃顶多损失房子,白忙活几个月而已,命可只有一条。
小厮双拳紧握,面色铁青,哀叹一声,沮丧的坐在了土地上。
……
天暗了又白,刘承看到眼前身体土灰色,穿着湿扭过的衣物的丧尸,亲切之情溢于言表,冲上去就是一银叉捅进它的肚子。
拔出叉子时有着黄黑的液体,还有一股子恶臭,两个女生吓得连忙后退,仲妙珍甚至不敢睁眼看。
刘承回头:“钰淑,你哪天想杀我替顾冰婷报仇的话,就要克服恶心,殇会用你最怕的方式对付你。”
在袋子里的殇顿时骨生不好了,突然感觉脑袋上有圣光浮现,它往袋子里又缩了缩,好在那光没有落下,而是落向死尸。
死气散去不少,土灰色死尸本就模糊的脸庞更加模糊,它呃啊的越过刘承扑向李钰淑,速度比起成年人相差无几。
李钰淑忍住恶心,一盾牌拍开它的手,长剑入喉,圣光大绽,那颗头颅就这么掉了下来,滚在地上下颌还在开合。
“啊啊啊啊啊!”仲妙珍吓得放声大叫。
李钰淑也吓得愣了一下,结果手臂被抓了一爪子,伤口处发绿发黑,这是尸毒。
白色的剑光斩下,切入肩膀,剑尖却卡在了死尸的胸膛,大量的尸气喷涌而出,附着在李钰淑的身上。
神圣与死灵对立,李钰淑的身体如跌落冰河,刺骨的冷带着痛。
“呀啊啊!”
李钰淑放下盾牌,双手握剑猛然劈下,切断了死尸。
受到如此重伤,死尸彻底死去,很快化成一团死水,连衣服都化去。
李钰淑大口喘着粗气,低身捡起盾牌,再站起来时战意激昂。
仲妙珍则是在一旁干呕,尸体的臭味实在太浓了。
三人继续行走,根据地图找到了镇子,如白骨一样的白岩石碑上写着埋骨镇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