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獭的王城,永辉城。
昆江的湖泊中心有一座小岛。
岛上有一座角斗场,非重要的决斗不会在小岛上进行。
角斗场类似于古罗马竞技场,圆形的岩石场地一个个宽敞的座位坐满了水族的生灵。
水獭,河蟹,草虾,三族混坐,有说有笑,座位旁边还摆放着餐盘,上面放着水果零食。
它们合作对外,关系不好不坏。
水獭王由从先坐在主位,一旁是王后水丹丹。
水丹丹心情坎坷,害怕王储的事情有变化。
由从先把事情闹得太大了,本来它以为就是在自家的花园喊几个族内的元老看着打一打,结果决斗在角斗场这种重要的场合。
这意味着变故,王上对海儿不满了?水丹丹面色忧愁,看着肥胖的儿子,心中的烦闷之情更加。
由从先善战,爱战,由海的体型明显不能让它满意。
早一年前由海不这样,自从由白走了之后,由海就把精力放在了享乐上,这体型吃着吃着就大了。
一旁传来欢呼声。
“好,打得好。”
“这一手打的漂亮。”
下方一只水獭和一个死刑犯沐蛙在进行生死搏斗,这些都是由白和由海战斗前的开胃菜。
最底层的铁栅栏内,由白嘴角带着苦笑,昨日家庭午餐时它已经和由从先说了不许杀刘承。
由从先点头说会放了刘承,但也说了不要因为一个外人影响家里的和谐。
由白的心里苦,本想全力的好好的战斗,可如今该怎么战?胜还是败?
另一边的由海喝下了价值五万铜灵丝的舞灵圣水,体内原本平缓的灵力变得汹涌激荡,如同运动员喝下了兴奋剂,提升了短时间内的战斗上限。
……
永辉城。
蚂蚁们往北挖通了地牢。
毛良程不仅四肢被钉刺盯死,脖子上还拷住了铁环,蚂蚁咬不开铁环,只好咬连接铁环的墙壁。
刘承并不认为水丹丹能放过自己,与其把命交在别人手里,不如先跑一步,但现在他还不能跑,毛良程的铐环还没有取下来。
十分钟后。
嘎嘎,铁门开了。
水丹丹的哥哥水图图戴着加长的白色铁爪独自走进牢房,手里拿着一根绳子。
“你干什么?”
刘承质问。
“当然是吊死你。”
啪嗒。
水图图关上了铁牢门。
在不远处听到动静的狱卒默默往外走去,不管是王后还是三王子都不是它能得罪的,眼不见为净。
到时候有谁调查起来,就把看到的情形实话实说,如果回到监狱后看到刘承吊死在牢房里,那很明显就是他是吊死的。
至于为什么刘承要自杀,和它又有什么关系呢。
牢房内。
“三王子可是和大王说了不能杀我,你敢违抗命令?”
“你自杀的,与我何干。”
水图图施展重压水牢困住了刘承。
刘承开启鼎御,黑鼎在强大的水压下没有撑过三秒就碎裂。
水流灌满空间,在中间的刘承难以呼吸,在强大的压力下,他外伸的手脚无法撑开,游不出去。
他赶紧召唤了十只矛盾骷髅,骷髅持长矛捅向水图图。
戴着白色铁爪的水图图右爪抓破骨矛,双爪前冲如掏心窝一样捅进了骷髅的胸口,紧接着往外齐用力,暴力的撕碎了骷髅。
隔壁牢房的毛程良感应到磅礴的水系灵力,知道大事不妙,当即大声呼喊:
“快来水獭啊,杀人了,杀人了。”
外面看守的水獭默默的继续往外走,直到听不到声音为止。
有几个房间的囚犯激动的大声敲着铁链,高兴的喔喔直叫。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执意要逃出监狱去看徒弟的比试,刘承早就该跑了。
毛良程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它抬头焦急的看着蚂蚁撕咬墙壁,只要咬下连接脖子的铁环,它可以不要这手脚,但要尽快,要更快才行,刘承撑不了多久。
一年前,它贵为三王子这个未来储君的老师,深得大王器重。
自从三王子被冤枉强奸妹妹,毛良程就被口诛笔伐,后来三王子远离了伤心之地,它一个顽固的旧臣担了所有的罪责,最终导致四肢尽废的下场。
就让为师散发最后的余光吧!
砰砰砰砰。
接连四声响,毛良程的四肢自爆而断,血雨染红了监牢。
它的脖子拼命前顶,把铁链绷得笔直,灰尘扑扑的墙面开裂,但离挣脱始终差一点。
蚂蚁们用力咬墙,加大裂缝。
毛良程的面部白红,用灵力抑制住血液的流失。
它坚持不了多久。
隔壁牢房的水图图听到了动静,心里隐隐感到不妙,但当务之急是杀了刘承。
咕噜咕噜。
刘承呛了两口水,长时间无法呼吸让他的身体渐渐脱力,手脚的摆动也越来越弱。
牢房里挤满了骷髅,刘承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控制骷髅,只能让它们自由作战。
一层水盾轻松的挡住骨矛和骨箭。
血弓和弩车都在花生的幻兽空间里,少了强力进攻手段的骷髅们奈何不了水图图分毫。
水图图保持住水的压力,并没有因为刘承平躺着不动了而放松压力。
它又等了一分钟,见刘承还是安静的漂浮着,确定他是死了。
没有谁装溺水可以装到呛水后还能一动不动这么久。
重压水牢解除。
啪踏。
刘承跟水流一起落倒在地。
它用爪子按住刘承的右臂,利爪刺了进去,他仍旧是一动不动,也不疼痛呼喊。
“我还以为溜尖都杀不死的人有多么了不起,原来不过如此,看来溜尖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嘛。”
砰隆。
铁链卡进墙里的拉环断掉,四肢断裂的毛程良运转灵力让自己飘着走,地面拖着拉环。
它通过蚂蚁挖通的地道来到刘承所在的牢房下面,施展水波打翻了木床。
它看到倒地的刘承,哀叹的自责:
“都怪我害死了你。”
它眼神凶狠的盯着水图图,施展数道水流席卷向水图图。
水图图瞧得凄惨的毛良程愣了一下,四肢尽断岂不是命不久矣,毛良程疯了吗?
水流击碎了水图图的水盾,撞到它的额头上。
水图图抹去受创的鼻子流的血,一个后跳跳出了牢房。
“你疯了,四肢断裂,不马上去治,还跟我打?”
“我跟死了有区别吗?与其哪天被你们宰了,不如我今天拼死一搏。”
面对席卷而来的水柱,水图图一退再退,往后跑了几十米来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水图图不打算和殊死一搏的毛良程打斗,只要耐心的等待,顶多五分钟毛良程的实力就会衰退,它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