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
还没到一盏茶时间,美妇人果然睁开双眼。
先前那种病态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双眼重新焕发出神采。
最后竟然一翻身,直接从床榻上站了起来。
还装模作样的活动了下四肢。
“好了,好了!”
斡勒浑听到老婆说好了,再看赵旉时完全变成了崇拜。
“哎呀,看不出小郎君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医术,简直是华佗在世啊!”
“来人!”
“来人!”
把管家叫到面前,斡勒浑一指赵旉:“去拿一百两银子,赏赐给小郎君!”
一百两~
听得赵旉直咋舌,出手还真特么大方啊~
等银子拿来了,赵旉只收下十两银子:“官人,其他的钱就拿回去吧,在下对钱不感兴趣~”
这……
斡勒浑听傻了。
这是在吹牛逼,还是真的对钱没兴趣?
这世界上还有对钱没兴趣的主?
“官人,娘子的病症并未彻底解除。不过您只要听从在下的安排,娘子此生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斡勒浑哪里懂这些。
还不是赵旉说什么是什么。
“小郎君,今日一见,您果然是出手非凡啊!不过接下来要如何做,才能让我家娘子无忧?”
赵旉故意低着头,使劲皱眉,装作一副很棘手的架势来。
“官人,据我观察,您娘子的病症很复杂,属于那种疑难杂症。”
“接下来几天,每日三餐先按时吃着,多吃些肉食,到时候我再对症下药。”
从后宅离开。
不一会,几名仆人便抬着许多礼品送到院子。
对这些东西,赵旉根本不屑一顾。
自己在皇宫里什么没见过,可看不上。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趁着这几天时间好好琢磨一下,到底怎么才能接近粮草。
最好是能接近战马,想办法把它们给搞掉。
而且现在手里的白糖也不够用了,必须请个假回开封一趟。
转天,赵旉重新找到斡勒浑。
听说赵旉要去开封,起初斡勒浑还很犹豫。
可架不住赵旉说是去采药,这才让斡勒浑放松了警惕。
即使这样,还是专门派出三名金兵跟着。
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
回到开封,赵旉装模作样的在几家药铺买了些可以上色的药材。
这才又去了一间杂货铺,购买了粗糖。
赵旉留了心眼,买的不多,只够几次服用的量。
要是一次买得太多,自己可就没借口出来了。
以后斡勒浑问起,就说药材不够,而且不易储存。
看到赵旉重新返回,斡勒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现在的赵旉,已经得到充分信任。
甚至可以指挥一些仆人了。
让人在院子里砌了灶台,又把灶台周围用木板遮挡住。
准备继续提纯白糖。
这次,赵旉故意买了一些车前子。
有了它,可以使白糖颜色变黄。
提纯白糖,赵旉早就轻车熟路了。
加上斡勒浑看管金兵粮草,有实权,弄些上好的木炭相当容易。
提纯好的白糖,熬制期间在车前子的作用下,颜色果然出现了些许变化。
转过天。
又找到斡勒浑,示意可以继续让美妇人不吃早饭。
其实说这话时,赵旉也有些心虚。
斡勒浑这么大的权利,真要是随便问一个郎中,都有可能发现漏洞。
结果这家伙对赵旉无比信任,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阶段。
估计其他郎中没治好美妇人的病,失去了信任。
长时间不吃早饭,对低血糖患者最容易产生症状。
足足等了七天时间。
刚刚养好的身体又垮掉。
一大早,赵旉就被官家喊到后宅。
还是不到一盏茶时间。
吃了赵旉的特制“药丸”,美妇人重新变得活蹦乱跳。
加上糖本身就能给人体提供能量,美妇人喝了糖水,隐隐变得比以前还有活力。
“小郎君,您真是神医啊。”
“依我看,就是会宁府那些个太医,恐怕也没您这种手段啊!”
哈哈~
赵旉端起茶杯,谦虚道:“官人,只要有我在,您娘子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赵旉不断给斡勒浑灌输这种想法。
斡勒浑也是真听话。
真把赵旉当成了救世主。
趁着美妇人还在休息。
斡勒浑在酒桌上叹息道:“幸亏有小郎君在,否则娘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上边不好交代啊!”
“啊?”
赵旉诧异的回望过去:“官人,您这话从何说起?”
哼哼~
“小郎君有所不知,我家这娘子身份可不一般,否则我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位置了。”
赵旉紧了紧握杯手指,心里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难怪这家伙对他娘子这么上心,有一点事好像要他命一样。
原来那女人背后的关系不小啊。
也难怪这家伙对自己现在这么信任,原来是美妇人背后的势力他得罪不起。
“官人,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您能不吝赐教!”
哈哈~
“你们这些文人真是不爽快,有话便说,何必拽文嚼子的,让人听了不痛快。”
嚼字个屁。
赵旉心里暗骂了句,心想自己这大老粗还嚼子呢,你是没去临安翰林院。
“官人,您如今深得四皇子信任,又有娇妻美妾,为何观您似乎有心事?”
话音落下许久,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斡勒浑只是低头喝酒吃菜,仿佛没听到一样。
足足过了好一段时间,斡勒浑才示意两旁仆人退出去。
“小郎君,不瞒你说,某也是有难言之隐,身患隐疾,实在难以启齿。”
难言之隐?
男人的难言之隐?
赵旉大脑飞速旋转,心里好像隐隐有了点答案。
“官人,您如今之权势,有何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说不定在下可以帮到您!”
这句话似乎是提醒了斡勒浑。
对啊,这小子不就是个郎中么?
想到这,斡勒浑起身离开座位,一直走到房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会。
确定周围没人后,这才回到座位压低声音道:“小郎君,实不相瞒,在下成婚多年,始终膝下无子!”
起初赵旉还以为是不孕不育。
正准备安慰几句,斡勒浑面色尴尬,把声音压的更低,生怕被外人听到:“小郎君,在下下体隐疾,无法行房!”
“不知是哪辈子作孽,还是杀生太多,每每有些兴致时,便会一泻千里……”
靠~
赵旉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这么精壮的汉子,竟然特么是个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