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罗幼微当时就傻掉了。
“相公,你是不是头痛?我这就给你按按,你……”
话还没说完,罗幼微的嘴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相公的酒这是还没醒?
罗幼微已经被吻的晕晕乎乎,再也无法思考了。
此时整个房间里,似乎只能听见两个人的狂有力的心跳声。
天光大亮,罗幼微迷迷糊糊醒来,半晌才回想起昨晚的那个美梦,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可她才动一下,就觉得不对。
掀开被子一看,罗幼微彻底傻眼了。
昨晚竟然不是梦,她真的和相公原房了。
此时罗幼微感觉到的不是高兴,而是面色惨白。
完了,相公昨晚一定是因为醉酒,而酒后乱性,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趁人之危?相公一定会很生气吧?
越想越是惊慌罗幼微,颤颤巍巍的起身,这才发现现在动一下都会全身酸痛,好不容易挪到了铜镜前,看着铜镜里面色红晕饱满的小脸,罗幼微一怔。
此时房门被推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不用回头,光是听脚步声,罗幼微就知道是相公走了进来。
罗幼微僵硬的身体,此时甚至不敢去雁南生的眼睛,就怕从他的眼睛中看到厌恶。
要不自己也假装昨晚喝醉了?假装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罗幼微眼睛一亮,捂着头轻声道:“昨晚喝的有点多,现在头还有点痛。相公,你还好吧!”
罗幼微伸着耳朵,见身后的人没有出声,小心脏又开始嘣嘣的跳。
等她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早饭,又有些傻眼,终于有勇气扭头去看雁南生。
只见雁南生神情随意中带着几分慵懒,似乎心情不错,精神饱满。
难道他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
罗幼微疑惑的看了雁南生好几眼。
“赶紧吃早饭,一会咱们出发?”
“去哪儿?”罗幼微傻傻的问。
“回家。”
“哦!”罗幼微心里还想着昨天晚上的事,脸渐渐的又红了,还时不时的偷看那个让她爱到不能自已的男人。
“好好吃饭,小心噎着。”
“咳咳咳!”知道自己的偷窥被人家发现,罗幼微心虚的赶紧别过头。
等罗幼微吃完早饭,才知道,雁南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她收拾妥当后出发。
韩立依依不舍的和雁南生告别,不过用不了多久两人还会相见,韩立也会参加明年的春闱。
罗幼微把自己已经在盛京置办了宅子的事告知了韩立和周家一家三口。
周家三人打算现在就发出去盛京,正好可以提前帮罗幼微打理一下那宅子,等着大家在那里相聚。
罗幼微此时已经开始期待,等回罗河村待上几天,她就可以和相公再次出发去盛京了。
自从那日之后,雁南生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对罗幼微格外亲近的意思,一切都还像是从前一般。
这让罗幼微更加确信,雁南生可能是忘了那天的事,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几天后,雁南生和罗幼微终于回到了罗河村,此时雁南生高中案首的消息,已经传到罗河村,两人一进村子就受到全村人热情欢迎。
被众人簇拥得回到了雁家,不知为何,看到雁母的那一刻,罗幼微只觉得心虚的很。
“娘,儿子高中归来,未辱没娘的期盼。”
雁母高兴的点着头,满脸都是骄傲,连连说好。
“娘。”罗幼微给雁母行礼,却只得到雁母一个冷漠的眼神。
幸好此时众人的目光都放在雁南生的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雁母和罗幼微中间的尴尬。
也没有注意到,雁南生为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雁南生高中,全村人皆来道贺,雁家整整摆了三天的流水席,来招待十里八村热情的乡亲,甚至就连锦城的知府大人都亲自来道贺。
雁家热闹了半个月,这才消停下来,也当误了雁南生接下来的行程。
知道相公终于要和雁母提出进京的事,罗幼微耐住心中的兴奋,一脸平静的同相公去见雁母。
谁想雁母看到雁南生和罗幼微一起进来,当即寒下脸。
雁母早就注意到最近这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只是没找到机会惩治罗幼微,今天罗幼微这就是亲自送上了门来。
“跪下!”
罗幼微一惊,抬头去看雁母,见她果然是在对自己下命令。
扭头扫雁南生一眼,赶紧跪下。
“娘,可是儿媳做错了事,又让您生气了?”
雁母冷哼一声。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被雁母瞪着,罗幼微顿时就心虚了,低下了头。
“请……请婆母亲责罚。”
“看来你这是承认了?什么被绑架,都是骗人的,你就是故意去川城找南生的。”
没想到雁母说的竟是这件事,她还以为是自己个相公原房的事呢!
罗幼微松口气,本想让雁母骂两句出出气就算了,这时雁南生却开口了。
“母亲,她确实是被人算计,我已经查到了幕后之人。”
罗幼微没想到相公会帮她说话,更没想到相公竟然去差了害自己的人。
“是谁?难道又是罗四娘?”
其实罗幼微早就怀疑罗四娘了,她被绑之前,唯一见过的熟人就是恨她入骨的罗四娘。
不过罗幼微又觉得,罗四娘没那个本事。
显然雁南生并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此时只是认真的看着雁母。
雁母见儿子这般维护罗幼微,心中更气。
若不是这个女人死缠烂打追去了川城,和南生朝夕相伴,如今南生也不会这般的维护她。
“不论如何,你没经过我的允许,擅自离家这么久,都必须要惩罚。”
“母亲,我打算进京时带上她。”
雁南生的话音一落,简直及时火上浇油,雁母顿时拍案而起。
“什么?她哪儿好,竟让你如此舍不得?”
见雁母对着雁南生发火,罗幼微缩了缩脖子,又是一阵心虚。
“娘……”
“我不允许,你难道要留老娘我一个人在家?”
“娘的身体康健,有何不可?”雁南生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带着罗幼微一起出门,竟然当着罗幼微的面,第一次反驳了雁母的话。
雁母自然是气的不轻,她也知道儿子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改变。
看着跪在地上的罗幼微,雁母平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和儿子之间产生隔阂,顺了心口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