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着那一地飘散的花瓣好几秒钟,看着最后一片花瓣沉落在地。
那男人回过神来,暴跳如雷,当场就挽起袖子要干架。
祁朔风也不在怕的,手臂一横,一把将他顶在墙面上,凶悍的瞪着他:离她远点儿!
男人被顶着无法动弹,落败而走。
把那花也带走。祁朔风不肯就这么放过,还让人捡了那把残花再走。
最后,地上就只剩下那几片花瓣。
时间早就超过七点。
祁朔风往楼上看了眼,正打算就此离开,电梯忽然打开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
黎宝穿着吊带裙,红色绣金翅纹,金属吊带,衬得她肤白如雪,华贵又性感。
祁朔风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忽然就涌起来一把火。
她就是这样接待客人的?!
黎宝抱着手臂冷冷的看他:你在这儿干什么?
扫了一眼地上的玫瑰花瓣微微蹙眉。
祁朔风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没什么,来看看你要约的人什么样儿。
黎宝再一看地上花瓣,总不见得这些花瓣是他铺撒给别人当红毯用的。
她讥诮的勾了下唇角:你都是前男友了,关你什么事。
我总要确认一下,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个好人。
黎宝第三次往地上的玫瑰花看:然后你就把人打跑了?
祁朔风皱着眉,黎宝深吸口气:祁朔风,你把我的人打跑了,你又不肯上来,你让我怎么办?
……
黎宝一步一步向前,直到逼近他。
祁朔风竟然被她逼得往后退,眉毛拧了又拧。
黎宝瞧他直皱眉头,一声不吭的,心里直骂大直男。
她吸了口气:祁朔风先生,我的羊肉已经烤好了,红酒配羊排,我今晚必须要找个人陪我吃饭。她竖起手指,指着天花板,潋滟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他,霸气十足。
有其他住户进入楼道,看了眼两人,祁朔风一看黎宝那清凉的衣服,三两下脱下外套将她整个包住,用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
黎宝悄悄的勾了下唇角,假装挣了挣,他更用力的抱紧她:别乱动。
生怕她露出一丁点儿。
黎宝好笑的抬眸看他。
直到邻居进入电梯,电梯门叮的一声关上,祁朔风都没动一下。
虽然被他抱着很温暖,可一直这么个姿势,身体实在僵硬。黎宝冷冷提醒: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祁朔风身体微微一僵,直起腰身,同时也松开了手。
黎宝转过身,瞧了眼他的腰,淡淡道:腰力不错。果然,那么多黑枸杞不是白吃的。我听说,你爸妈每年都给你寄黑枸杞?
祁朔风:……耳朵尖竟然开始发热。
这丫头才多大,越来越没个正形。
越来越多的上班族回家吃饭,不跟她瞎掰扯,他咳一声:上楼去。
黎宝:我凭什么听你的?
眼看着又有目光往她的身上瞟,更怕她干出更出格的,头疼的叹了口气,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电梯拉。
这下,反而是黎宝不肯配合。她杵在原地不肯动,还要将身上的那件男人外套扯下来。
祁朔风索性一把抱起她,沉着脸径直进入电梯。
电梯里有个梳着三七分头的小年轻,傻愣愣的盯着他,手还停留在按键上。
祁朔风进去,锐利的眸子盯着他:看什么看,出去!
一个寸头,手臂肌肉鼓起来跟石头似的,一个三七分油头,穿西装打领带瘦得跟弱鸡一样,怎么看都没有胜算。小年轻拎着包,讪讪的退出电梯,还老老实实的帮人把电梯门按关上了。
黎宝窝在祁朔风的怀里得逞的笑:喂,你也太霸道了。人家怎么惹你了?
祁朔风垂眸,瞧着她露出来的香肩,额头青筋就鼓了下。
她是故意的。
妖精。
他咬牙切齿:看什么,按楼层。
黎宝伸出纤纤玉手,按了楼层,冲他咧嘴笑。
电梯里说不上什么话,几秒钟的时间就到,黎宝窝在他的怀里,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很享受他这样安全感十足的公主抱。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黎宝出来时没关门,大门就这么敞开着。
祁朔风看得火更大,就这么不怕死吗?
黎宝这时候却认真道:不跟你交往,我就没有危险,大门开着没事。
谁教你的?祁朔风听着她的歪理想揍她一顿,教她看清世界的心都有了。
但你进来了,这扇门我会关得紧紧的,把自己保护好。Z.br>
……男人的火气瞬间便消失了,静静的盯着她。
她总有办法一会儿弄得他火冒三丈,一会儿又弄得他一点火气都没有。就跟架在火炉上淬炼的铁锤似的,一会儿火,一会儿冰。
突然,黎宝直挺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将唇贴了上去。
一点点的吻着,一点点的勾起他心间痒痒。
男人血气方刚,禁不起她这样撩,气息一下子粗重起来。
抱着她进门,脚一勾,门关上。他将她按在门上,用力的亲吻。
过了很久,黎宝没力气了,他才松开她。
黎宝靠着他的胸口,软绵绵的问他:还分手吗?
入鼻的全是她香甜的气息,让人怎么拒绝?
祁朔风败了,只能用力的搂着她的腰:不分。
他最后一次警告她,永远都别后悔。
后悔是小狗。她还是那句话。
祁朔风,有二没有三。别让我第三次说这句话,我会让你好看的。黎宝提起就有气,恶狠狠的盯着他,然后忽然上前,对着他的锁骨一口咬下去。
嘶——祁朔风疼得吸气,下意识的抬手要一掌拍在她的脑门上,但看到皮肤间渐渐渗出来的血,手就停住了。
忍到她觉得牙酸牙疼,松口。
锁骨上清晰的一排牙印,一个个的血窟窿。
黎宝红着眼睛瞪他。
祁朔风只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抬起她的下巴检查她的牙:疼吗?
黎宝吸了吸鼻子,盯着她咬出来的印记:祁朔风,你记着,你甩不掉我的。死了化成灰,你身上都有我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