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再次陷入沉默。
这句话乍听起来它觉得没有任何毛病，可仔细思考起来却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最后也没有思考出来什么有用结果的系统将一切归结为它和卷王之间没有共同语言，然后认命的开始教姜挽绘制定身符。
内心却是无比委屈：这简直就是压榨好吗！它五天前才教了姜挽传讯符，耗费了三个多小时呢，不说让它休息一两个月，怎么也得有个十天半个月吧？
可结果呢，只有五天，五天！
在系统吐槽的空档，姜挽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系统，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系统生无可恋回应：“可以了......”
姜挽已经可以成功绘制传讯符，对符咒道术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所以姜挽只用了一个小时便掌握了定身符的基本要领，剩下的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练习。
功成身退的系统瞬间消失，生怕姜挽再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
如愿汲取了知识的姜挽也很给面子的没有再和系统说一句话，将过河拆桥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熟练的从流光镯中取出符纸，姜挽运转丹田开始绘制定身符。
许是有了绘制传讯符的基础，乍一上手姜挽就顺利绘制出了前两个字符，玄力在绘制第三个字符时缓缓消散，符纸也瞬间自燃而起，化作一团飞灰。
随手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水，姜挽耐心的拿起了另一张符纸。
一遍又一遍的循环往复，姜挽脸上始终没有一丝的不耐，嘴角的弧度也愈发明显起来。
只用了一天，她就已经可以绘制到第六个字符了。
对于这样的进展，姜挽显然很满意。
与此同时，大卷也终于成功炼化章鱼怪的那枚妖丹，晋阶到了筑基中期。
为了奖励大卷，姜挽十分大方的在晚饭的时候多给了大卷个肉包子。
“好好修炼，下次再晋阶，还奖励你。”
听到还有奖励的大卷，清澈明亮的双眼瞬间弯成了一弯月牙。
浪费了整整一天生命的系统难得冒了个泡，见此情形，无语至极。
爱吃肉包子的雪灵貂，它敢保证，大卷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只。
也不知道哪天再遇到雪灵貂一族，大卷会不会被貂从族谱上除名，然后一脚踢出去。
就在系统担心大卷未来的时候，姜挽已经走到了水潭边，冷冽逼人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玉溪谷的水......好像要比幽冥潭寒凉的多？
姜挽蹲下身去，将手探入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间透过手指袭向全身。
姜挽连忙运转丹田抵御住那股寒气，而后迅速起身。
明明才到十月，玉溪谷又是四季如春的气候，可这水却寒凉的比冬日更甚。
姜挽隐隐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系统，这水......好像有问题。”
这样的温度，姜挽很清楚自己承受不住，更何况再加上瀑布水流落下的绝大冲力。
听到姜挽的声音，系统这才开始注意到姜挽面前的水潭，仔细感知了一下潭中的情形，系统脸上默默闪过一抹心虚。
它之前还纳闷为什么瀑布的威力比它预想中的要大这么多，以至于姜挽跨越那几十米的距离竟然可以晋升一个小境界，如今才知，竟然是因为那个东西。
“咳咳......”
系统干咳一声，做好了铺垫，才开口道，“宿主，我对不起你。”
姜挽：“？？？”
它在搞什么？
见姜挽一头雾水，系统停顿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开口道，“那个......你昨晚之所以会承受那么剧烈的痛楚，是因为瀑布后面的那个东西......而我，没有提前感知到......”
说到最后，系统的声音已经彻底沉了下去，不过还能从中听出懊恼和自责。
作为系统界的优秀代表，它居然险些坑死自己的宿主。
对于昨夜的事，姜挽倒不是很在意。
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瀑布后面到底有什么。
叹息一声原来系统还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系统，姜挽安慰出声，“我没事，别自责了。”
不等系统感动，姜挽下一句话已经出了口，“所以瀑布后面到底是个啥？”
系统：“......”
为什么她的重点总和正常人不一样？
正常人不是应该先怒色指责它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然后吧啦吧啦说一堆再去问瀑布后面的东西吗？
不管怎么样，系统还是感动了，并且粘腻腻出声，“宿主，你真好。”
姜挽：“......”
你这么不正常我很害怕你知道吗！
好在系统感动的时间不长，“是冰灵之息。”
“嗯？”
姜挽从“姜挽”的记忆中搜索了一个遍，也没能搜出半点相关的东西来。
系统想了想，解释道，“你可以把它当作水系玄气本源异化之后的另一道气。”
涉及到玄气本源了？
“系统，这个东西可不可以搞到手？”
冰灵之息......一听就是个好东西啊。
毫无疑问，姜挽心动了。
系统：“？？？”
你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潭水你都下不去，竟然还敢妄想冰灵之息！
于是，系统很直白的回应，“大量寒气入体，你必死无疑。”
姜挽面上闪过几丝惋惜，试探开口，“凝水珠同属玄气本源，它们没交情吗？”
系统：“？？？”
姜挽这意思是想......走后门？
你听听，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系统：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神经病而觉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系统沉默会，才回应姜挽：“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总喜欢为难女人吗？”
姜挽点头：不仅听过，还被为难过！
“所以水系玄气本源不应该也喜欢为难水系玄气本源吗？”
姜挽：“！！！”
她竟然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
深深体会过玄气本源好处的姜挽，显然舍不得已经送到嘴边的鸭子，于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真没别的办法吗？”
系统：“......”
为什么她那么执着的想要去作死啊！
“真没有......”
见姜挽还不死心的样子，系统继续解释，“冰灵之息和玄气本源不同，虽然它自身没有任何的防御能力，只能借助外物防护自身，但它选定的“外物”都非寻常之物。”
就像这条瀑布，一般修者连靠近的可能都没有。
如果不是融合了凝水珠，就以姜挽筑基圆满的修为，怕是连百米之内都难以靠近。
而姜挽的重点显然并不在这里，“等等......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穿过瀑布，就算我只有筑基圆满的实力也够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