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弥醒来的时候,睡在时胥的房间里,她惊坐起来,看到一个狭长的身影躺在卧室的沙发上。
那沙发很小,时胥的腿只是搭在沙发扶手上,整个身体歪扭着躺在沙发里,看着就知道十分不舒服。
床上发出的响动时胥也听到了,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床上的夏月弥。
“我怎么会在这里?”
夏月弥先开口的,只是这个问句把沙发里的时胥都逗笑了。
昨天晚上夏月弥一直哭一直哭,时胥哪里见过这种娇滴滴的场面,他怎么劝,夏月弥都不说话,只是那眼泪就像是水一般,一直往外流着。
要不说女人是水做的,时胥总算是见识了,原来说的水是眼泪水。
刚将客房的门踹开了,门也坏掉了,现在只能够让管家重新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让夏月弥暂时住在那里。
可是他将夏月弥抱到新的客房的时候,哭声瞬间变大了,那眼泪就好像不会断线的水一般,吓的时胥怎么哄都没办法平复。
夏月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胥第一次看到这般脆弱的夏月弥。
夏月弥只记得,自己看到报告后无比难受,她控制不住的流眼泪,直到脑子里都觉得缺氧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着。
她只记得时胥来了她的房间,后面的事情,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昨天晚上一直哭一直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月弥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的时胥的房间,听他这么说,居然牙尖嘴利的开始怼起时胥来。
“我哭怎么了?你也不能把我强迫到你房间里来呀!”
夏月弥感觉的自己的眼睛有些肿胀,她使劲睁开眼睛,可是就是觉得很干涩很难受。
“我强迫你?夏月弥,你可要有点良心,昨天晚上我让人收拾了新的房间,你进去后就哭的更大声了,要不是我怕你嗓子废了,就该给你一个人待在那房间里哭,省得我被你烦了一个晚上。”
时胥听到夏月弥理直气壮的说着些不知好歹的话,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本就没有睡好,昨天晚上还被她折腾了一个晚上,天亮了才刚刚眯了一会儿,这会儿倒好,还来找他麻烦了。
“那我房间呢?让我待在我房间里不就好了。”
夏月弥听完觉得有些心虚了,可是这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度了,现在要是服软,那不是自己给自己难看吗?
她继续怼着时胥,时胥从沙发里跳了起来,几步就走到了床边,看着眼睛肿得像是两个核桃一样的夏月弥,一边笑一边将夏月弥怼的体无完肤。
“你要是想要睡在没有门的房间里,就算我昨晚多事儿了。”
听时胥这么一说,夏月弥倒是想起了时胥踹门而入的场景了,自觉得理亏的夏月弥,白了时胥一眼,准备下床。
可是不白这一眼还好,她刚刚用力眨巴眼睛,整个眼皮都翻了起来。
夏月弥止不住的呼叫着。
“哎呀,我的眼睛。”
时胥看到了夏月弥想要翻白眼,反倒将肿的不能再肿的眼皮翻了起来,整个人都快要笑岔气了。
随着夏月弥使劲将眼睛闭上,尴尬的翻白眼过程才算完成了其使命。
“时胥,你给我出去。”
夏月弥气不打一处来,听着那奸笑声,夏月弥就想要骂人。
“这是我的房间,凭什么我要出去。”
时胥说着,直接躺在了夏月弥旁边的床上,夏月弥闭上眼一小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她刚想要从另外一边下床去,没成想身后的时胥一把拉住了她。
夏月弥重心不稳,整个人仰倒在了床上,她的头正好倒在了时胥坚实的腹肌上。
小猫咪落入怀里的时候,时胥整个人都僵住了,不过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开始全身燥热起来。
等到夏月弥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想要坐起来,可是时胥的手还一直拉住她的手腕,她怎么都动弹不得。
时胥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要是时间就停在此刻,他也是愿意的。
在夏月弥还没有起来前,时胥就从旁边坐了起来,只是他一个翻身,就将夏月弥压在了身下。
他不是整个人欺压上去,只是用双腿固定住了夏月弥,两人之间还隔着一点距离。
夏月弥本能的将手环抱在胸前,眼睛惊恐的看向时胥。
“你要干嘛?”
时胥本就是想要逗逗这个小猫咪的,昨天晚上折腾他那么久,今天起来又挨了她一顿批,现下还不能让他出出气了?
“你说呢?”
时胥的身体越来越低,两个人的脸就快要碰到一起了。
夏月弥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脑海里正在想着遇到流氓时候的自卫动作。
不过时胥在快要贴上来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的手轻轻的滑过夏月弥的眉毛,肿胀的双眼就连眉毛处都有些晕红了。
她的皮肤真白皙,靠这么近看都没有一丝瑕疵,他捧在手心怕掉了的珍宝,那孟亦丞是怎么舍得惹她伤心的。
时胥自顾自的想着,内心的怒火被悠悠的点燃,还有那浇灌至全身的燥热。
直到夏月弥抬起膝盖照着他裆部一踢的时候,时胥不得不从自己的思考中抽离出来。
他翻滚到一旁,整个人捂着肚子下方,在床上不停的打滚着,夏月弥则快速从床上弹跳起来,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滚来滚去的时胥。
“你……还好吧!”
她小声的问出口,床上发出嚎叫的时胥忍着痛骂了句。
“你他妈是想要我断子绝孙吗?夏月弥!”
夏月弥在听到时胥的咒骂后,想都没想转身就往门外跑去,等到回到自己的卧室,才发现半点用都没有,因为那扇门昨晚就被他揣翻了,现在只有一扇门还有一个扣眼坚持拉扯着门框。
夏月弥转念一想,直接跑到了浴室里,将门反锁起来。
等到时胥来敲门的时候,夏月弥还蜷缩在门边,浴室里的水龙头不断地放着水,可是水声怎么可能盖得过那敲门的狂吠声。
“夏月弥,开门!”
门外的时胥说话声音已经恢复如常,可是夏月弥很清楚,就算是她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刚刚那一踢,肯定伤的不轻。
夏月弥不说话,任由时胥在门口叫着。
“不开门是吧,你要么就在浴室里待一辈子,要么现在乖乖出来,趁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不然后果……”
时胥话还没说完,夏月弥识趣的将门从里面打开来。
时胥看着眼睛肿成桃子又惊吓过度的夏月弥,多想要上去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