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弥落地m国的时候,是m国凌晨寒风有些刺骨,夏月弥在飞机上想要休息可是却一直没有睡着。
当脚沾到地面的时候,反而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时胥和夏月弥是坐同一班商务机回来的,时胥带着夏月弥回了m国的家,小时候,夏月弥来过这里,有一个假期,她和妈妈也一直住在这里的。
好多记忆中的碎片被唤醒,夏月弥看着旁边的时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是孟亦丞不能有任何的事情才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我多久能够有孟亦丞的消息。”
时胥笑着转过头来,他清楚夏月弥能够答应他的要求,完完全全就是为了孟亦丞。
可是当夏月弥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孟亦丞的时候,他觉得坐在一旁的他实在有些可笑。
“你知道的m国很大,时间嘛我确定不了。”
这么耍赖皮的话从时胥嘴巴里说出来,夏月弥一点也不惊讶。
“5天时间,如果给不到我任何的答复,时胥,就算在m国,我也有的是办法。”
听到夏月弥威胁自己的话语,时胥更加恼了,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放肆。
夏月弥在佣人的带领下,走上楼梯,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这栋别墅是妈妈当初和时胥的爸爸在m国购置爱巢,说到底,这里其实有一部分是属于夏月弥的。
时胥这些年从来不回来这里,可是佣人管家却一应俱全,一方面他来这里或多或少会想起夏月弥在这里长住的那个假期,一方面他不愿意接受夏月弥身体里流淌着二分之一和自己相同的血液。
只是这次回来的急,这里是让夏月弥能够好好休息的地方,他也是多年后第一次踏进这栋别墅。
夏月弥头都不回的上楼了,留下落寞的时胥站在客厅中央,他环视着四周,家具摆设这么多年了,依旧还是当初的模样,就连客厅里的灯光,都好似当年那般柔软。
时胥很累,他直接倒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那年假期,夏月弥和他在这栋别墅中嬉笑奔跑打闹的场景。
“能回去该多好。”
时胥嘴巴里小声嘟囔着,裤包里的手机也同时亮了起来,嗡嗡嗡的震动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时,孟亦丞最后的行踪记录是回国的,可是他没有上给你,说明人确实是在m国。”
一个中国话说的并不利索的老外向时胥汇报着。
“我已经回来了,见面说。”
电话那头听到了老板回m国的消息,十分开心,隐约能够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小声的yes。
时胥站起来看了一眼楼上,转身走出别墅,直接到了车库,随意的拿了一把车钥匙,开着一辆法拉利就冲出了花园的大门。
夏月弥在楼上听到了跑车出门的声响,她知道时胥出去了。
她坐在床上,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看着这件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给王顿顿发去了到达信息。
【安全到达!】
m国的凌晨是穗城的白天,王顿顿回复信息也很快速。
【嗯,那件事情有消息我会联系你。】
夏月弥怕手机已经无法保密了,直接没有回复王顿顿的信息,两人在出发前已经说好了,消息只管说与对方,只要是沉默代表认可以及确认回复。
夏月弥此刻睡意袭来,她本来想要洗个澡再睡的,可是她倒在床上就怎么也不想起来了,就这样直接睡了过去。
她是被跑车轰鸣的声音吵醒的,一睁开眼睛,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在哪里,过了两秒钟,她整个人直直坐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周围,她没有带太多行李,佣人们早就收拾好了一切,身上也换上了舒适的睡衣。
她拉开被子穿着拖鞋向门外跑去,在楼梯口处碰上了低头上楼的时胥。
“有消息了吗?”
时胥抬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夏月弥知道,他一路上也没有休息,现在又是倒时差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住的。
“呵~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也会这么着急吗?”
夏月弥才要张嘴,时胥早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夏月弥的话还在脖子里,就被时胥给阻断了。
“不要叫我哥,我们现在只是纯粹的契约关系。”
时胥已经走到了夏月弥身边,他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想要知道消息,只要到我房间即可。”
时胥脸上那魅惑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夏月弥瞪着他,可他根本连看都没看夏月弥一眼,径直走向了走廊尽头的主卧房间。
夏月弥呆呆的站在楼梯口,她知道时胥是故意的,可是他既然提出了要求,说明他手里肯定已经有了孟亦丞的消息。
她是去还是不去呢?
夏月弥的脚步此刻无比的沉重,就连抬起脚都觉得费力,可是如果不去,她就一定得不到任何孟亦丞的消息。
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夏月弥还是转身走向了走廊尽头的主卧方向。
站在门口,她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时胥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就连下巴都抬高了几分,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很是满意。
“进来。”
门里传来了时胥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夏月弥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她只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距离时胥房间里的书桌还有老远,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没有人开口先说话。
夏月弥知道,这样僵持着只会惹恼他,这样对自己更加不利,所以最终还是她主动开头询问道。
“时胥,告诉我他的消息好不好?”
听到自己名字从夏月弥口中唤出的时候,时胥内心波起了涟漪,心里不知被什么击中了一下,那恳求的声音就好像电流一般,穿过了他的身体。
这声音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两个人天真无邪疯玩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互相不知道对方与自己关系,夏月弥还会用那双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向他。
夏月弥的服软,就像一把刀子一样,直接插进了时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