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弥看到信息的时候,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白月光、私生子?
夏瑾这是闹的哪一出?难道海氏也不介意?
夏月弥觉得夏瑾的一生都是荒唐的。
和妈妈结婚后,妈妈爱的是其他人,自己为了巩固夏氏,不得不和海氏再婚了。
本来想要在海氏支持下锦上添花的,没想到海氏在居然日渐衰败,现在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现在听起来,唯一能够让夏瑾有一丝安慰的就是他还有个白月光的女儿,现在可好,还成为了替罪羊。
夏月弥本就对夏瑾没有任何情感,现在听到这么一个结果,突然还有一丝同情泛起了。
按照现在的状况,夏氏接受了盈科的资金,以后不管做什么都需要经过盈科的同意才能行事了。
孟亦丞帮她拿到了一个保命符,自己算是彻底从夏家脱离了。
夏月弥投入到工作中,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重重压着的石头仿佛被悄然拿开了。
夏月弥办公室外出现吵闹声的时候,已经是午饭以后了。
“先生,Amiras没有在,您可以提前预约。”
公司里对外的称呼已经改为了Amiras,夏月弥很是满意,看来孟亦丞虽然不在公司做秘书了,可是事情倒是一样都没有落下。
办公室的门被砰的打开了,时胥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夏月弥,他没有进来,而是等着夏月弥和门口阻拦他的人解释。
还是这么小孩子气,多大的人了,出了那臭的不像样的脾气,还真不知道他是在怎么在商场混迹多年的。
“让他进来吧!”
夏月弥没有解释,只是让前台关了门出去。
时胥走到办公桌前,没有坐下来,就那么斜长的站在夏月弥前面。
夏月弥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公司在哪里的,但是凭他的手段,想要知道些信息也是很容易的。
“找我有事儿吗?”
夏月弥上次和他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而且,孟亦丞也不希望夏月弥再联系他了。
“夏月弥,我倒是小看你了,居然可以从夏家全身而退。”
夏月弥也是在早上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完完全全从夏家脱离了的。
时胥的速度也太快了,现在就跑来质问她了。
“哥,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的。”
话才说完,时胥就一拳打在了办公桌上,办公桌被震裂了。
夏月弥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自己从夏家离开不也是他想要看到的吗?
“夏月弥,你可以接受孟亦丞,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我。”
夏月弥听到他这么一说,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门外,她知道这里是孟亦丞装修的,隔音肯定没问题,可就是心虚得很,这话一定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听到。
“孟亦丞是我男朋友,他帮我理所应当。”
夏月弥解释着,可眼睛不敢直视时胥。
“夏月弥,你觉得你这么轻易就逃离夏家了?你怎么这么天
真。”
时胥说话的时候充满了怨气,他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带走夏月弥的,夏月弥要从夏家完全脱离,是一步长远的计划。
他查询到了很多关于夏家的资料,其中也包括那个私生子,可是孟亦丞怎么这么按捺不住,这样好的棋子,就这么给毁了。
夏氏集团从外部看,这么多年来都是夏瑾在打理着,夏家老爷子很多年前就退隐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可是夏氏是老爷子一手创立的,就像他的孩子一般,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他都是不可能将自己建立的王国拱手让人的,包括自己的孩子。
他这些年经过长期的调查才发现,夏氏的实际控制人,依旧是夏老爷子。
而摆布夏瑾的关键就是海外的那个私生子,只要那孩子一天在国外,夏瑾就绝对不会不服从他老子的安排。
而夏氏这些年做的勾当都是老爷子一手布置的,把所有的脏水往夏月弥身上泼,只是因为夏月弥没有妈妈。一个孩子很容易操控。
说白了,夏老爷子是一个算计人心的高手,在他的操控下,整个夏氏这么多年稳步前进着。
而夏老爷子,居然一直居住在穗城,亲自盯着这个对于夏氏来说至关重要的棋子。
“夏瑾已经找人顶替了我,我自由了!”
对于夏月弥来说,她刚刚才感受到了自由,她不容许任何人磨灭孟亦丞的功劳。
“呵~自由这句话,还是等你和我一起上飞机的时候再说吧!蠢蛋!”
夏月弥不知道时胥发什么疯,刚刚他说这话的意思又是为了什么,只是夏月弥总觉得时胥有什么话没有说出口。
“你什么意思?”
夏月弥迅速问出口,可时胥已经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他还将手抬起来,向夏月弥挥了挥。
“我把我公司地址留给前台了,你会用到了。”
他扬长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夏月弥。
这人就是为了来公司臭骂她一顿的吗?难道自己自由了他不觉得为我高兴吗?
快被这个阴晴不定的人折磨死了,心情本来很好的,这下好了,全都乱套了。
夏月弥靠在座椅上,反复想着时胥说的话,可是什么头绪都没有,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时胥那个混蛋本就是气不过孟亦丞在他之前将她解救了出来,真是小心眼呀。
她重新开始工作,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