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丞回到家的时候,夏月弥才刚刚起来不久,她坐在沙发里喝着酸奶,手里的遥控器一直按来按去。
门打开的时候,夏月弥回头看到孟亦丞,白了他一眼。
“孟总精力还真是旺盛。”
夏月弥还在对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居然趁人之危,在梦里也能干这种事儿。
孟亦丞笑着从门口走到沙发边,手里提着一份小小的甜点,他下班顺路去买的。
“荔枝味的。”
他将蛋糕从纸袋里拿了出来,夏月弥斜看过去,确实没有想到他会给她买甜点,之前两个人出去,她拉着他去买,他都一脸的鄙视。
“无事献迎亲,非奸即盗!”
夏月弥虽然嘴上说着,可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她从沙发里坐了起来,坐到了地毯上,接过孟亦丞递来的小叉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
孟亦丞就这么看着她吃着,每一口蛋糕送到嘴里,叉子从紧抿的嘴唇里拿出来时,一脸满足的样子可爱极了。
“带你出去吃饭。”
夏月弥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这么好的待遇,但是这一连串的好事儿让她觉得不太真实。
她往后靠在了沙发上,叉子上的蛋糕放到了嘴里,一脸疑惑的看着孟亦丞。
“和容时宜一起。”
孟亦丞在她赤裸裸的目光中,说出了重点。
“我不去……”
还没等孟亦丞将事情说清楚,夏月弥就拒绝了。
孟亦丞轻笑着,手伸出去想要将一直往后靠的夏月弥拉回来,生怕她一个后仰摔倒了自己。
“演出戏给老爷子看看,非你不行!”
这话说的夏月弥都怀疑孟亦丞是在pUA自己,什么叫非你不行,她才是那个多余的好不好。
她站了起来,往房间里跑去,进门前还回头鄙夷的对孟亦丞说:“你自己去和你小娇妻吃饭去吧!”
说完就把门关了,而且还将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夏月弥进入房间后,就听到孟亦丞在门外敲门,声音不大,看样子也没有生气。
“夏月弥,你舍得我一个人去?”
孟亦丞站在门口,一脸的坏笑,他手放在门把手上,知道开不开门,可就是有想要进去的冲动。
“没什么舍不得的,你昨晚都夜不归宿了,吃顿饭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了。”
门外孟亦丞怔了一下,原来是因为这个在生气,他今天一大早回来的,路上开车就花了快一个小时,而且今天确实忘记解释他昨晚住在哪里了,看来今天在家里乱想了好久。
“我昨晚是回老宅住的。”
孟亦丞的话才说出来,就听到门上响起了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砸在门上。
“谁管你在哪里住的,别自作多情。”
夏月弥又没问,可他还解释上了,这不是说明了她想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吗。
“我等爷爷睡熟了才从老宅里偷跑出来的。”
孟亦丞继续装可怜,他扭了扭门把手,坐在里面的夏月弥看着门把手在摇晃,一个哆嗦,生怕他真的硬闯进来。
“我又没有问你!”
她嘴硬的反驳着,可是人却从沙发上起来,向着门口走去,她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外面的声音。
“要不你把门打开,我们开诚布公的聊聊。”
孟亦丞试图让夏月弥把门打开,当面聊效率肯定更高。
“你不是要去和小娇妻吃饭了吗?”
夏月弥的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和刚刚相比已经很清晰了,孟亦丞知道她已经到门后了,小狐狸哪有老狐狸狡猾,他嘴角已经勾起一个胜利的笑容。
“我的小娇妻不是在房间里吗?”
孟亦丞这句话才说出口,房间里就安静了,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他接着说。
“月月,门打开。”
他轻声哄着,话说完没有几秒,“咔嗒”一声,门锁已经拧开了。
孟亦丞没有着急把门打开,因为他知道,此刻门口后的小狐狸一定往床上逃呢。
等了几秒,他轻轻拧开门,就看到一个缩成一团的球躲在被子里,白色的被子上凸起了一小块,可爱极了。
他走过去,没有将被子掀起来,而是侧身躺了下去,用手圈住了被子里的小团子。
夏月弥躲在被子里,不想要见到这个油嘴滑舌的大骗子,什么住在老宅,什么让人先睡,搞得好像她要管着他似的。
“容时宜是被逼的,她有一个很喜欢的人,那个人你也知道。”
刚刚还在被子里的小团子,哗一下小脑袋从被子里窜了出来,眼睛睁的大大的。
“谁?”
这个小机灵鬼居然这么八卦,孟亦丞用手肘撑在床上,然后用手撑着自己的头斜靠在她旁边,脸上挂着笑,可没有打算直接告诉她。
夏月弥本来就对容时宜有敌意,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不就是说自己能抓住她的小辫子了吗。
她眨巴眨巴着眼睛,两只手杵在了下颚处,就等着孟亦丞揭晓谜底了。
“你刚刚为什么关门?”
没想到孟亦丞居然扯开话题,夏月弥小嘴都嘟囔起来了,眼睛盯着孟亦丞,那样子真的很可爱,孟亦丞都想上去亲一口了。
“你说不说?”
夏月弥生气的时候眉头就是皱着的,加上她压低声音讲话,孟亦丞只觉得眼前的小狐狸什么时候有了小狼狗的模样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说给你听。”
夏月弥白了孟亦丞一眼,转身就滚到了另外一边,孟亦丞见状,一手钻进被子里,将人捞了回来。
夏月弥被这么突然圈住,腰间一痒,笑出了声来,她锁着脖子,手和脚还在挣扎的想要逃离孟亦丞的魔掌。
可越是扭动,自己就越是钻入了孟亦丞的怀抱。
孟亦丞将她紧紧的按在怀里,手臂交叉让她不能动弹,随后低头向她耳边靠近。
孟亦丞的气息全部洒在夏月弥耳廓上,惹得她的耳朵唰的就红了起来。
“你猜猜是谁?”
那声音很轻很轻,让夏月弥的耳朵和心都痒痒的。
“不知道。”
夏月弥咯吱咯吱的笑着,头还靠在了他坚硬的胸口上。
“安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