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弥从来都不会按照常理出牌的,在手撕烂桃花这件事情上,她也是有经验的。
她直接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夏小姐,这么快就回电话了?”
夏月弥没有想到她居然知道了自己的中文名字,这倒是小看她了。
“不好意思,我叫Amiras,请问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知道这个容时宜到底想要干嘛,关于夏月弥的事情她又知道多少。
“呵~Amiras,嗯嗯……没错,我找的就是Amiras。”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讥讽,夏月弥眉头微皱,知道容时宜不怀好意,只是夏月弥性格使然,她喜欢把事情摆在台面上,那种背地里给人穿小鞋的事情,她不屑于做。
“请说!”
容时宜这次肯定是有备而来的,至少语气中透露的是趾高气昂的自信。
“我和孟亦丞已经订婚了,只是听说他身边还有些莺莺燕燕没有处理干净,我这人也不喜欢多余的人,所以问问你有什么条件?”
容时宜之前在孟亦丞办公室见过夏月弥的,到底是谁是那个莺莺燕燕她难道不知道吗?
“我要的条件恐怕容小姐给不起。”
夏月弥也没在怕的,毕竟夏月弥这个名字早就已经有人顶了去,如果真被曝光出来,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了,想要威胁她,恐怕是不可能了。
电话那头明显的有些气急败坏了。
“夏小姐别那么肯定嘛,对于你来说,拿着钱一走了之不是更好吗?”
是的,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遇上这么个钻石王老五早就选择拿钱走人了,可是孟亦丞对于夏月弥来说,就像自己血管里的血液,身体里的心脏一般,缺一不可。
“容小姐觉得孟亦丞值多少钱呢?”
容时宜没想到夏月弥的小嘴这么伶俐,激怒不了她,还被他压得死死的。
“夏月弥,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我们两家是世交,现在婚讯也公布了,总不能反悔的是吧,要不你还是腾腾地儿,你说呢?”
容时宜的挑衅直白而又坦荡,对于夏月弥来说,只是让人有些膈应罢了。
“要是我不呢?”
夏月弥感觉到电话里头一顿,没有接上话来,她笑了笑,这个容时宜也没那么杀伤力嘛,孟亦丞怕是担心过度了些。
电话啪的挂断了,夏月弥看到自己眼前突然出现的大脸,王顿顿的八卦小天线又打开了。
“谁?孟亦丞那个公开的未婚妻?”
刚刚王顿顿听到了夏月弥叫对方容小姐了,这人居然还敢打电话给夏月弥,真是正宫还要被小三给压了去。
“嗯~”
夏月弥没有多想,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这白莲花是觉得自己有家里撑腰,也太大胆放肆了。”
王顿顿最好打抱不平,加上这可是夏月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情敌,她不能就此错过。
“她好像知道我是夏月弥了。”
刚刚的电话,后面这些都没啥重要的,就是那个夏小姐,仿佛是在确认着什么。
“弥弥,现在不用怕了,你爹哪里冒出个私生子把夏月弥这个名字都顶替了,以前的事情你都不用再担忧了。”
王顿顿旅游回来以后,听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嘴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么多年困扰着夏月弥的事情,居然才半个月的时间就全部解决了,要不是孟亦丞做了这档子大好事儿,那订婚的事儿王顿顿可是要找她算算账的。
“是倒是这么说,可是这姓容的恐怕没那么简单,我总觉得怪怪的,算了,不想了,快点,电影要开始了。”
两个人抱着爆米花还有矿泉水飞奔进了影厅。
黑乎乎的电影院里,早就坐了好多的人,只是灯光已经暗下来了,他们看不清楚周围,找到位置才坐下来,电影就开始了。
夏月弥把手机一关,专心的看起了电影,她们两个看的是戏剧,一场电影看完,肚子都笑疼了,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稀稀疏疏站了起来。
两个人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走,路边摊怎么样?”
王顿顿提议,夏月弥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吃?”
王顿顿瞥了她一眼,拉着她就小跑出去。
热乎乎的鸭血粉丝,好吃的卷饼,还有那心心念念的生煎包,两个人在夜市玩得不亦乐乎,夏月弥忘记了将手机打开,直到回家了才知道今天挂断电话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亦丞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客厅里没有开灯,但是壁灯微弱的光亮还是将他清晰的轮廓勾勒出来。
“怎么不开灯,你是要吓死我呀!”
“你去哪里了?”
夏月弥鞋子都没有换好,就听到孟亦丞用低哑的声音质问她。
她抬头看过去,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冷意,孟亦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这么定定的看着夏月弥。
“和王顿顿去看电影呀!”
夏月弥换好了拖鞋,啪嗒啪嗒的走了过去,怎么才一下午不见,孟亦丞就好像变了个模样。
“你手机为什么关机?”
孟亦丞话才说完,夏月弥才想起躺在包里的那个被自己关机了的手机。
她一脸献媚的笑容挂在脸上,小跑过去抱住了孟亦丞的手臂,将脸靠过去,想要获得他的原谅。
“看电影时候关了,后来忘记打开了。”
不是没有电,不是故意躲着他,只是看电影关了。
孟亦丞不是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只是今天下午,容时宜去他办公室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提起她看到夏月弥和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在一起时,孟亦丞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夏月弥是和时胥在一起。
手机一直不开机,容时宜又在旁边一直聒噪的讲着什么。他在拨打了第10通电话依旧是关机的时候,他再也管不住自己。
他拨打时胥的电话,一样的,关机。
一整个下午,他整个人都是处于神游状态,没有听进去任何东西。
时胥回电话的时候,孟亦丞的脸已经铁青了,没想到接通电话后,时胥那含糊不定的说辞,仿佛确认了今天和他在一起的确实是夏月弥。
孟亦丞直接就回了家里,空荡荡的家里,依旧没有夏月弥的身影。
“你确定你没有去做其他什么事情?”
夏月弥本来还因为自己忘记开机想要讨好一下孟亦丞的,可是听到这话,她弹了起来。
“孟亦丞,你话里有话!”
夏月弥本来今天接到容时宜的电话就无比烦躁,现在孟亦丞的话更是让她莫名心烦。
“今天时胥给我打电话了。”
“然后呢?”
夏月弥听到时胥名字的时候,总算知道这个祖宗到底是为什么奇奇怪怪的了。
“就是确认一下你去哪里,其他没什么。”
孟亦丞气自己怎么就听信了容时宜的话,更气自己的胡思乱想。
按道理来说,容时宜不可能知道时胥的存在,而时胥也没必要说这么暧昧不清的话语,这到底是怎么了?
“孟亦丞,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个靠枕砸在了孟亦丞的脑袋上,他没有躲闪,如果可以把他砸醒,他何尝不愿意。
孟亦丞脸上的醋意、冷意在夏月弥的咆哮中消失了,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小狐狸,此刻看着如此香甜可口。
他单手将她扛在了肩上,向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