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还是老样子嘛!”
岁喜堂包间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个体型健硕,五官精致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脸上带着冷冽邪恶的笑,眸子里闪耀着幽暗的黑。
孟亦丞闻声抬起头,男人阔步走来,整个人看上去高傲不羁。
“你也没变。”
孟亦丞的手指在玻璃杯上轻点着,下颌微微扬起,眼眸在灯光的照射下,朦胧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以为她也会在。”
时胥自然的走到孟亦丞旁边坐下,没有任何犹豫。
“男人能解决的事情就不必打扰女人了,不是吗?”
孟亦丞本就看不上这个专横跋扈的浪荡子。
“哦?这不是家事吗?”
在时胥面前根本不存在什么脸皮,即使这段兄妹情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时总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还是说正题吧。”
孟亦丞可没工夫陪他玩,要不是看在夏月弥的面子上,这饭看着都觉得恶心。
“想必孟总已经知道我回国了吧……”
时胥点了一支烟,偏过头看着孟亦丞,嘴角邪笑着。
“你说的是花边新闻?还是东南亚做空?或者南边市场?”
聪明的人说话绝不会含糊,孟亦丞没打算去猜,有些时候主动出击就能占领制高点。
时胥听孟亦丞这么说,双手抬了起来,做出一个投降的动作。
可是脸上却是一副贪婪享受的乖张模样。
“只是向孟总学习学习,探讨一下商业知识罢了。”
时胥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这些事情出自他的手笔,只是那纨绔表情中,带着胜利者的表情,让人看了就反胃。
“时总本可以不绕弯子的,有话可以直说。”
孟亦丞皱着眉,眼前烟雾弥漫,他实在不太喜欢这种污浊的环境。
“我想要的孟总始终不愿意给,不是吗?”
Amiras,时胥想要的是Amiras,利用她,消耗她,这个恶魔的手掌始终没有缩回去。
“没想到时家过了这么久,依旧是没有改掉踩着女人向上爬的习惯。”
孟亦丞这么说不仅是在说时胥,就连他那个混蛋爹也一并被贬低的体无完肤。
“呵~”
时胥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红色的烟头狠狠的按在烟灰缸里。
“开个条件吧,总比靠女人强。”
孟亦丞只想要快刀斩乱麻,眼前的男人本就难缠,对于夏月弥而言,这样的恶魔就该下地狱,可是这个世界就是有太多的不公平存在。
恶魔依旧在阳光下自由行走,那些被恶魔所掌控的人却只能活在阴暗之中。
“孟总一直都这么没有耐心吗?好戏不是才刚刚开始,我不急。”
孟亦丞站了起来,没有看时胥一眼,洋洋洒洒的走出了包间,临走时留下一句话。
“任何好礼孟氏照单全收!”
时胥坐在椅子里,看着这个冷傲的背影走出自己视线,狭长的眼睛里充满了肆虐的杀气。
【明天见!】
时胥在手机上按下三个字,发送键按下,夏月弥的手机就收到了信息。
夏月弥看着眼前的信息愣了几秒,终究还是避免不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夏月弥就醒了,她没有起来,只是在温暖的被子中看着被风时而吹起的窗帘。
窗帘缝隙中,天空由灰色逐渐变亮,最后太阳的霞光将缝隙填满。
孟亦丞的呼吸均匀的在身后响着,夏月弥将自己的脚伸出被子,脚趾才与空气接触,一股透骨的凉意从脚趾尖席卷全身。
她没有将脚缩回,只有冰冷能够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脑海里闪过从小到大与时胥接触的场景。
记忆的里,妈妈常常带着夏月弥到国外旅游,每次到达目的地后,总有一个小哥哥与她们汇合。
小哥哥很好,总是带她去玩,直到有一天,她返回休息区喝水,便看到了妈妈和小哥哥的爸爸抱在一起。
她的脚步停下来了,随后追来的小哥哥将她的头扭了过去,笑的很灿烂,然后对她说;“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吧?这是我们的秘密,如果被第三个人知道,那妈妈以后都不能陪着你了。”
那时候的夏月弥还很小,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哥哥说出的话真的让人害怕,可是他的脸上,笑容却无比灿烂。
夏月弥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她一直在看手机,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信号一般,焦急而慌张。
叮咚~
一条电影票购票信息发到了夏月弥手机上。
夏月弥还没打开看呢,又一条信息跟随着发送而来。
【电影下午两点开场!】
夏月弥看了看手表,还有三个小时,他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走进了休息室的浴室里。
哗啦哗啦的水在流淌着,夏月弥看着水柱周围那密密麻麻的气泡,手伸过去,水泡全部的炸裂了。
她拿起电话,手机界面一直停留在孟亦丞的号码那里,却始终没有拨出。
洗漱好后,她换上了一套干练的职业套装,微喇的裤腿让夏月弥整个人气场全开。
站在全身镜前,夏月弥将迪奥999号口红厚涂在双唇上。
刚刚有些苍白的脸上,此刻被这纯正的红色衬托的无比精致。
电影院里,男男女女依偎而坐。
夏月弥提前换了票走进影厅,台阶处的夜视灯让黑暗中多了一些温暖。
那一小片区域都没有人,夏月弥坐下后,电影前的广告开始播出。
直到电影开场,周遭一片黑暗,那个人才在自己右边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
夏月弥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四个字,她身子微微一怔,抬手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不如不见。”
她还是那么的倔强,像小时候一样,摔倒了不喊疼,就连坐自己害怕到不行的过山车,也是一声不叫,只是下来以后,手掌里被指甲抠得血肉模糊。
黑暗中的笑声特别清晰,夏月弥听的一清二楚。
“Amiras,你长大了。”
夏月弥感觉到有一粟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上下的打量后,停在了她的胸前。
时胥没想到,几年不见她褪去了学生时代的稚气,属于女人的韵味却让人有些着迷。
有些东西得不到,那就将她亲手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