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常娇绝望的是,萧以何没收了她的手机,甚至别墅里连电视都没有,她想要恳求别墅里的佣人告诉她外界的情况,这些佣人根本理都不理,平日里也没有人和她说话。
在这种安静孤寂的氛围里,常娇险些被逼疯了。
她没有手机,无法联络外界的人,也不能确定父母的安危,在这一刻,常娇才彻底的后悔,后悔自己一时鲁莽,落得现在的田地,要是知道会是这样,她当初宁愿老老实实的跟着萧以何去打胎。
可现在,常娇后悔也没用了。
全面刷白的别墅,就像是一个独立监狱一样,一点点磋磨着常娇,摧毁着她的意志力,让她在崩溃的边缘来回徘徊。
刚开始常娇还会试图逃跑,可渐渐的,在知道逃跑无望后,她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发呆。
常娇每一天的状态和做的事情,都会有专门的人汇报给萧以何,萧以何根本不在意常娇到底是正常还是一个疯子,只要确保她能够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和大众交差就行。
而他也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去教训常娇。
和萧以何想的一样,在东窗事发后,盛世集团那些股东,一个个开始活跃起来,纷纷要求将他停职,给出的理由就是他影响了公司的脸面。
喧闹的会议室中,28位股东,分成了三派。
一派的人,早就看不惯萧以何,要求萧以何引咎辞职,只需要在家里乖乖等着每年公司的分红,不能参与公司的决策。
另一派的人是和萧以何交好的人,虽然也觉得萧以何这次做的事情让人一个头两个大,可还是力保萧以何,用这是个人私事,试图将这件事的严重性降到最低,另外一派就是中立的,谁也不得罪。
因为谁都说服不了谁,会议室变成了菜市场,甚至还有人拍桌而起,丝毫不顾及总裁的脸面,坐在主位上的盛世集团总裁,黑着脸,看向萧以何的目光带着哀怨。
原来他多欣赏萧以何,现在就有多无语。
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怎么总是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这已经不是一次了,连总裁心里也有些不耐烦了。
“反正因为萧以何的事情,我们公司的股票都已经下降了一个百分点,并且还有一只下降的趋势,他已经给公司造成了损失,公司的微博下面,不少人都让我们给出一个说法,他辞职是大众所期。”
“什么大众所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萧总和欧阳妍不过是定亲还没有结婚,这件事是别人的私事,上升到公司未免也太扯了,我还没听说过,哪个股东因为私人感情,被发配回家的。”
“就是就是,而且萧总曾经帮助公司拿下不少大单,促成了公司的稳定发展,现在就卸磨杀驴,传出去公司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更何况,在座的诸位,有多少人背地里没有几个小蜜?”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盛世集团的股东,不论男女,身边没几个是干净的,一心一意的也有,不过很少,在股东里,几乎是另类的存在了。
“我们虽然有,可我们没闹得这么大,让大家看热闹,这下圈子里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咱们公司呢,萧总确实是工作能力强,可这个时候,暂避锋芒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两派的人,谁也不服谁。
萧以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色淡定,仿佛他们谈论的人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他喝了一口茶水,随手将茶杯放在一侧。
这个局面,是萧以何早就料想到的。
盛世集团平静了太久,他手上的资源好,早就有人眼红,就算是不用常娇说事,这些人也迟早会用各样的理由来让自己退位,只可惜,这些人想的太简单了。
他在心里嘲讽一笑,目光挪向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总裁身上,只见总裁一只手低着头,眉眼满是烦躁,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知道,因为自己一家独大的原因,总裁也想着削弱自己的势力。
这次这些股东全是主动给总裁递过去刀。
不知道总裁是怎么想的。
总裁注意到萧以何的目光,他压下了自己的心思?两只手放在空中,“停!都少说两句,以何,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听总裁您的。”萧以何看上去恭敬的说道。
总裁眼前一亮,他故作为难的看了看萧以何,“以何啊,你也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了,今天这件事,闹得确实有点大,不然我也不舍得……”
他话还没说完,总裁的秘书突然敲门走了进来,他一进门,目光不自觉的落在萧以何的身上,接着快步走到总裁面前,半弯下身,在总裁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因为他的声音非常小,所以哪怕是会议室非常安静,也没有人听到他说的什么,秘书说完就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总裁的身后。
总裁面色复杂的看了萧以何一眼,硬生生的将自己刚刚想说的话转了一个圈。
“以何为公司尽心尽力了这么多年,就因为这点事情,让以何引咎辞职,确实是有点令人寒心。”
总裁绞尽脑汁想了两秒钟,这才开口。
“这样吧以何,你的私人事情,我不好管,你最近把你的事情处理好,再曝光几个消息,压你的热度,等这件事过去就算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不满了。
“总裁,就没有什么处理方式?萧以何给咱们公司带来的损失也不追究了?这样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对啊对啊,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大家做事,都不会被追究问题了,谁还害怕影响公司利益?”
刚刚安静下来的会议室,再次嘈杂起来。
总裁心里也有不得不妥协的理由,他甚至觉得,萧以何从始至终这么淡定的原因,就是早就知道他有这个免死金牌,自己暂时性动不了他。
总裁心里憋着一口气,对萧以何,和不满他决策的股东,心中的怨愤加深了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