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听后点头下来,春意盎然时,正是成亲的好时节。宁氏准备等到季安宁回门之后,她就去排期请人。妯娌两人去了主厅招待客人,新房里,季安宁安静的翻着一本书,季安贞很有些不高兴的瞪眼瞧着她,说:“宁姐姐,这样大喜的日子,你还能瞧得进书去?”
季安宁抬眼瞧着她,她放下手里的书,说:“那我们两人说一说话。”季安贞恼怒的瞧着她,说:“今天你要嫁人了,你心里就没有舍不得家里人的感觉?”季安宁只觉得季安贞中二病又发作起来了,瞧着她的神色,她如果不好好的回答她,这病就会忍不了的发作起来。
季安宁可不想在大好的日子,与少女心浓郁的人来讨论舍得与不舍得的心情。她笑着说:“我过两天就会回家来。再说,如今房里只有我和你,我如果舍不得家人落泪不止,那你可要背着一个不懂事的名声。”
季安贞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心里很是瞧不习惯季安宁。可是她的心里也明白,在这样的日子,她一定按捺住脾气,两人要好好的相处下去。她有心走开去,可她又不想把姐妹不合的事实揭露在人前。
季安宁瞧着季安贞的神色缓和下来,她暗自松了一口气。两人安静的坐在房里,直到外面传来打招呼的声音。季安宁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听见季安玉和季洁清两个说话的声音。季安贞瞪眼瞧着半合着的房门,那两人先前传来消息,都说只会在回门这一日赶过来。
季安宁欢喜的站起来,季安玉和季洁清已经行了过来。季安玉快步走几步,拦住季安宁说:“坐下,赶紧坐下,你今天是新娘子,可要稳住。”季安宁伸手握住她,说:“玉姐姐,你赶着回来,辛苦了。”
季安玉笑着说:“不累,我们提前出发了。”季洁清上前来,笑瞧着季安宁说:“宁姑姑,你今天很美。”季安宁抬头瞧一瞧她,她笑着说:“清儿,你们回来了。”季洁清笑瞧着她说:“悦儿写信催我,一定要赶着来送你出嫁。”
季安宁瞧着她笑了起来,季洁悦写信回来,她很是惋惜她无法来送嫁。季安宁其实比家里人更加能够接受这种渐渐就分开的现实,然而她一样接受了他们表达出来的不舍之情。季树正的不舍之情,是为她准备了几本孤本书籍。
他在信里面说,送金送银不如送她几本书,将来总能够增值不少。当然那书都不敢让人带回来,只能存在他那里,就等着有机会送到她的手里。季安宁自然去信跟他仔细说明,她一天不曾有安稳的住处,那书就一直放在他的手里。
季安玉的身上有着幸福小女人的模子,她话里话外虽说不提及夫家的事情,然而眉梢里却能透出几分欢喜神情。季洁清的神色,一样的红润分明。她笑着跟季安宁提及,季洁悦已定下亲事的事情。
房里的人,全等着她公布大消息,她笑着说:“悦儿的大好事,还是多亏立婶婶娘家人出手,说是立婶婶母亲那边的亲戚。我来之前收到的信,想来,给你们的信,已经要送了过来。”季安宁眉眼弯弯起来,她祝愿季洁悦心想事成姻缘美满。
季安玉和季洁清有一两年不曾见面,两人相约今晚再聚在一处说话。季安宁只觉得时光正正好,她们的到来,圆满了她在娘家做女儿的最后日子。来客渐渐的多起来,午时过后,季安宁听见外面的锣鼓响声,迎亲的人,已经来到季家来。
田氏亲手为女儿戴上新娘红纱罩头,薄薄的一层纱,就这般隔去许多打量的眼视。申时到,顾石诺已经进到三园来接新嫁娘,他的身后跟着一群的黑脸小子们,一个个张扬着要来拜见十婶婶第一面。
顾石诺大手一挥说:“去,一个个远着些,明天认亲会上给你们见一见。”季家人稍稍的拦了拦,就由着顾石诺接人出去。顾石诺牵着红绸这一头,季安宁牵着红绸另一头。季安宁只觉得这迎亲顺利得让人都有些在梦中一般,只是握在手里的红绸,还是让她感觉到现实。
在顾家主厅里,一对新人拜别了长辈,季守家对一对新人叮嘱又叮嘱,他用特别古式的言语说着对新人的祝福话语,听上去非常的高雅又高深无比。而田氏叮嘱话语非常的平实,大意是说新夫妻从此之后,要同心同德的过日子。
季安宁坐上红色的喜花桥子,八人抬的花桥,是官家娶亲的规模。季安宁心里很是紧张不已,这一路恍惚到了顾家的正门口。顾石诺伸手接过绸子时,他很快的握了握她的手,低声说:“别怕,有我呢。”
季安宁伸手握住红绸,低声应了他一声。她瞧见顾家门口洒满了碎碎的石头,一对新人要踩着这样的路往大门进去。季安宁厚底的鞋子,踩在石头上面,还能感觉石头的不平。顾石诺伴在她的身边,低声说:“你往我这边靠一靠,我让人在中间洒的都是小碎石头。”
季安宁为了不在人前丢脸,只能往顾石诺那边靠一靠,果然脚底下舒服太多起来。她微微侧眼瞧了瞧身边人,她有心想说话,却有怕让人听见,只能轻轻扯一扯手里的红绸示意感谢的心意。
季安宁很是庆幸不用跨火盘进夫家门,要不然她很是担心顾家有瞧她不顺眼的人,会在那上面动手脚。石子路不长,他们很快的行到了门前,然而顾家正门处高高的门槛,让季安宁缓了缓脚步。
顾石诺瞧着明显新加高的门槛,听着迎新人的小厮解释说:“十爷,七老爷说要加高门槛迎新儿媳妇入门来。”季安宁能感觉到手里红绸的绷紧,她听见顾石诺轻笑了一声,说:“原来顾家如今是顾七老爷当家啊。”
顾石诺直接搂着季安宁的腰,他把她抱着进了顾家的门。季家和田家来送亲的人,面上喜意格外的深浓起来。顾家当家老太爷在别人俯耳跟他说了话之后,他很是恼怒的瞪眼瞧了瞧坐在前面主位上的顾七老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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