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镇定心情:“韩先生,我也想帮你,可我很久没和我姑姑联系了,怕是帮不了你。不如你放了我儿子好不好。”
“既然你不想帮,那就对不起了。”韩世轩没有犹豫,对着不远处的霖泽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一个下属默默走到了霖泽身后。
霖泽丝毫不察,仍在与娇娇玩。
南嫣眼看着那男人青筋满布的手背伸向儿子细嫩的脖颈,一颗心快跳出来:
“不要!”
“那么,考虑好了吗?”
南嫣咬唇:“我答应你,但你绝对不能伤害我儿子。”
“一言为定。……哦,对了,陆妍,是你的假名吧?”韩世轩玩味。
姑侄应该一个姓的。
南雪霓姓南,她怎么会姓陆?
南嫣只能说:“嗯。”
韩世轩一扬眉:“为什么改名换姓跑来莲城?怎么,江都是有你天敌吗?”
南嫣说:“我自己的私事,与您和我姑姑都毫无关系。”
韩世轩也没功夫管其他的事:“那就这样说定了。一周内,我要看到南雪霓回莲城。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放了你的宝贝儿子。”
屏幕黑了。
南嫣久久回不过神。
韩世轩在江都有傅淮深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能是因为如此,不方便踏足江都。
再加上,他已经知道姑姑叫南雪霓,估计已查到姑姑是傅淮深的未婚妻,不……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傅太太了,因为如此,更是不方便亲自去找人。
所以,才只能威胁她,让她去带回姑姑。
这个情况,为了儿子,她怕是也不得不回去一趟了。
*
第二天下午,南嫣踏上回江都的飞机。
尽管只是离开三年,踏上故地的第一刻,南嫣心神仍旧荡漾了许久。
收起心思,她压了压鸭舌帽,匆匆朝机场大门外走去。
她昨天联系过夏允恩,说自己要回江都一阵子。
南嫣刚离开时刻,夏允恩怕傅淮深找自己麻烦,带着老爸去乡下避了一段日子,前两年已经回了江都,听说她要回来,按她的要求,帮她在郊区临时租了个房子。
她正想拦车,去郊区房子那边,只听不远处传来不安的惊叫声:
“小姐,你要不要紧?快…去车上拿药!快啊!”
她循声望过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中年女人蹲下来,抱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跟霖泽差不多大,生得粉雕玉彻,柔软可人,仰卧在女人怀里,脸蛋泛出不正常的潮红,好像憋住了,想喘气,又喘不出来。
一看就是哮喘发作。
随行的男人迅速去旁边的车上翻找了一通,却什么都没找到,一脸焦急:
“没找到药包!刘婶,是不是没带出来啊!”
被称作刘婶的中年女人一惊,刚才出来急匆匆的,小姐不停催,估计是这样,拿掉了……
一下子就塌了天,想抱起女孩上车,送去医院,却见一袭纤细身影走过来:
“把她放在地上,平躺。”
刘婶看见一个年轻女子站在眼前,愣住。
女子穿着一件米白色薄形羽绒服,戴着个帽子和太阳眼镜,将脸遮住了大半,还拿着行李箱,像是刚从机场出来的旅客。
南嫣见她不动,说:“她哮喘发作了,送去医院怕也会来不及。我来帮她。”
找药的男人走过来:“你谁啊?是医生吗?”
“不是。”
男人气笑:“不是医生你捣什么乱?万一把我家小姐弄出个好歹,你一百条命都赔不了!刘婶,还愣着干嘛,抱小姐上车啊!”
南嫣见那小女孩呼吸更急促,唇色有些绀紫,意识快消失,根本等不到去医院,挡在中年女人面前,强行将孩子抱过来,放在地上,然后蹲下来,俯下头,听她的心音。
刘婶和保镖一时想拦阻,又怕伤着小姐,再看这女人动作干练,怕是真的能救人,也就屏息站在原地。
南嫣见小女孩脉搏很浅,喉咙里响着痰音,知道她被痰堵住了,勾起手指,落在她脖颈与胸骨结合处的天突,指尖力道适中,一按一松,频繁几十次。
终于,小女孩受不住刺激,哇一声咳出来,身子一弹,低下头,吐出了几口痰沫。
与此同时,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就像回了魂!
南嫣舒了口气,又继续为孩子按压了一下神门穴。
小女孩呼吸显然顺畅多了,还哭了出来。
南嫣知道她没事了,将孩子抱起来,交给刘婶:“现在可以尽快送去医院了。”
刘婶见小姐不但苏醒过来,比刚才气色好多了,有点不敢相信,须臾反应过来,才将孩子抱上车,连谢谢都忘记说了。
小女孩被抱上车,还是有些虚弱,却盯着车外的南嫣,忽然问:
“你叫什么名字?”
南嫣见她精神好多了,更是放心不少,轻声:“叫我妍妍姐姐好了。你呢?”
“我叫星萝。”
“星萝?真好听。”南嫣安抚道:“放心,你没事了,快点跟你家人去医院吧。”
“我能留下你的电话吗,我爸爸会报答你的。”
刘婶和保镖吸口气,对视一眼。
星萝小姐可从没对陌生人这么客气过……
不,就算对傅先生这个爸爸,都没这么有礼貌。
看来,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救命恩人了。
南嫣一怔,微笑:“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小哭包生平第一次被拒绝,蹙蹙眉,还是不气馁,软了声音:“那也可以留个电话。”
刘婶再次大跌眼镜。
照顾小姐三年,还从没看过小姐用这种近乎哀求的口气要人电话。
小姐的眼睛,一般长在头顶……
哦不,长在后脑勺的。
南嫣回江都是办正经事,不想多生事端,柔声婉拒:“对不起,星萝,姐姐还有急事要办。有缘的话,还会再见面,我先走了。”
挥挥手便转身离开。
**
别墅。
傅淮深大步流星跨进去,看见女儿安然无恙坐在沙发看着画册,舒了口气,又走过去将她抱起来:
“没事吧?”
小哭包的目光仍在手里的画册上,正看得起劲儿:“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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