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黑衣男子严肃却不失礼地说:
“太太上车,送你回青湖小区。”
……
回了青湖小区,南嫣感觉自己上楼的腿都打着颤。
走出电梯,到了家门口,她半天都不敢进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他居然察觉出了她在骗他,还找保镖盯着自己。
这下完了。
早知道他这么精,还不如直接告诉他……
事后再承认错误,也没用了。
她正踌躇,门开了,傅淮深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内:
“在罚站吗?”
南嫣这才进去了。一进屋,就主动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就是怕你会误会。”
他浓睫一动:“被抓到了就是怕我误会,没抓到就是庆幸。是吗。”
南嫣:“……”
“说吧,去找裴澈做什么。”字句寒气凉入骨髓。
她只能说:“去拿我叔叔在m国买房子的证据。”
傅淮深眉一抬。
南嫣一五一十自己找裴澈的原因说了。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她受不了他不说话的气氛:“我说完了。你听见了吗?”
他森冷勾唇:“我还没老到耳聋。”
南嫣嗫嚅:“所以,我就只是想拿叔叔的罪证给律师行,早点拿回爸爸的公司而已。”
傅淮深眸稍挑起,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牛皮纸袋上面:
“凭着这些,律师行就能取消南永安的监护人资格,提前把公司给你?”
南嫣沉默下来。
现在,有了叔叔私自动用公款的证据,提早拿回公司的成功率更大了。
但大,不代表一定行。
她刚才翻看了下叔叔购置房产的文件,买房的银行账户并非从至日贸易的账户直接划出,而是用的新账户。
到时候,叔叔完全可以狡辩,说买房的钱,是自己这些年赚的,比如买股票、甚至中了彩票。
若能得到李进的帮忙,就更牢靠了。
傅淮深看出她的犹豫:“光凭这些也不够,是吗。”
南嫣点头。
傅淮深沉吟须臾,开口:“还需要什么证据?”
南嫣一诧,看向他,却还是老实说:
“李进。叔叔的助理。跟了叔叔二十多年。是叔叔的心腹。叔叔若有什么罪证,他肯定最清楚。如果他能帮我作证就好了,可是我已经找过他了。他不肯背叛叔叔。”
她将今天去养老院找李进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傅淮深平缓如湖的眸色闪烁了一下,没说话,半晌才凝视她。
想找点拿回遗产,这么重要的事,宁可找裴澈,都不寻求他的帮助。
在她心里,裴澈到底才是她值得依靠的人。
可他也没法说什么,因为她早就告诉过他了,她喜欢裴澈,要不是裴家早年出了国,她和裴澈可能早就是一对璧人了。
想到这里,他喉干舌燥,莫名烦闷:“你去君显,除了拿证据,还有做别的吗。”
男人的语气不是审问,却比审问更加令人后背发寒。
南嫣立刻自证清白:“当然没有。我拿了证据就走了。”
他眼皮轻掀,眸缝隙射出凉薄光泽,在她身上徘徊,似乎想确定她有没有撒谎:“保镖说你进君显大概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内,只是拿证据而已?”
她和裴澈在私密空间相处的每一分钟,当让他喉结发紧,汗毛发烫。
他知道自己对她的占有欲似乎有些过了界限。
甚至有些病态了。
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但,偏偏控制不了。
南嫣还是说:“是的。我只是和他聊了几句关于叔叔的事。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傅淮深抬起手,将她纤细手腕扣住,扯到怀里。
俯下头颈,鼻尖轻触到了她脸颊上。
伴着他夹杂占有欲的烧灼气息袭来。
南嫣闭住呼吸,能感觉到他在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仿佛想闻出她身上有没有沾染上其他男人的气息。
她明白,对于她瞒着他去见裴澈的事,他极不高兴。
而,他的不高兴,是需要她用行动来补偿和安抚的。
他顺着她娇嫩的脸颊往下深闻,下颌,颈窝……
每一处都不放过。
察觉到没什么异样,才突然停定在她最羞赧的部位,薄唇一张,惩罚式地咬了一口。
她措手不及,震惊地呼出声。
不算痛,却太羞。
身子一倾,整个儿倾倒在他怀里。
他抱起她,连卧室走懒得进去。
直接就将她放倒在最近的餐桌上。
硬实的餐桌面磕到她后背,一个激灵,比起轻微的疼痛,让她不安的是此刻的羞赧。
他看出她想挣扎又不敢的矛盾,俯下健硕身躯,贴了她烧红的耳肉边:“这么多次了,还这么拘束?”
她咬得下唇班几乎泛白:“可不可以……换个地方。”
他拒绝:“不可以。”
她心头丢了句变态,他已经将她双手拉起来,锁在她头脸上方。
一只大手伏在她玉雕的肩膀上,往下狠狠一拉。
她的衣裳撕拉一声,滑下来。
她整个人敞开在他视线中,就像褪了茧的蝴蝶,全都暴露在她眼前。
暴露在空气与男人目光中的刺激,让她应激一般的呼出声:
“傅淮深……”
男人动作稍一滞。
他不太喜欢她直呼自己姓名。
他用命令式的口吻:“叫老公。”
她叫不出来。
以前可以。
但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个称呼,根本叫不出口。
人可以违背心意,留在他身边。
可心里最后那道羞耻的防线,始终跨不过去。
如果她叫他老公,那,姑姑叫他什么?
她又该叫姑姑什么?
傅淮深见她秀嫩的唇张合半天都没叫出来,脸色一寸寸沉下来。
托起她颈项,进入的一瞬间,在她耳边阴翳着嗓音:
“好,那就叫姑父行了吧。”
随她的心意。
快感中,带着几分惩罚性的冷狠。
明知道她会更尴尬,羞辱。
可谁让她不肯喊自己老公?
是因为内心深处老公的称呼还是想留给裴澈吧。
如果不是因为他持有至日的股权,至日不是依靠傅氏生存,她只怕已经和自己离婚,与裴澈双宿双栖去了。
她死死咬唇,自然不肯这么叫。
他含了她粉嫩耳尖,力气更大,含糊了沙哑的嗓音:
“想让你叔叔卖掉至日吗?”
\b\b\b\b\b\b\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