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儒川人老心却不迟钝,冷哼:“说白了,你是瞧不起南嫣,觉得配不上淮深,是吗?”
邵梨容默认了,又道:
“不是我势利眼,只是南嫣无父无母的,虽说她爸爸给她留下了一个公司吧,但那公司现在也不是她的,而且那个至日,还抵不上咱们傅氏随便一个子公司的规模呢……说到底,她现在就是个娘家无人、一无所有的孤儿,这和我们淮深的差距也太大了。”
“另外,爸,你也知道,南嫣的妈妈不但是个乡下女人,脑子还有点问题,要不然后来也不会走丢啊。这种基因……爸,你怎么敢给淮深当媳妇啊?万一南嫣再给我们傅家生几个小傻子,可怎么办?”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势利,又补充:
“还有,爸你先安排南雪霓嫁给淮深,结果南雪霓逃婚了,现在南嫣嫁给淮深,要是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还有,万一南雪霓回来了,在外人眼里,更是成了乱七八糟的闹剧,姑姑的未婚夫和侄女搞在一起……只怕还在背后笑话我们傅家姑侄通吃呢!”
傅儒川冷笑:“然后,你又遇到了那个懂你心意的时蓁蓁,更觉得心目中的理想儿媳妇是时蓁蓁,不是南嫣,是吗?”
邵梨容嗫嚅:“蓁蓁好歹是裴家的女儿,那裴家虽说比不上我们傅家,但比南家总要厉害多了。而且,蓁蓁不但懂我的心意,和淮深本来也有缘分,两人本该就是一对。”
傅儒川呵笑:“裴家的女儿?她是裴福生的私生女,姓都还跟着小三妈呢!南嫣要是一无所有,时蓁蓁那就是家风不正!私生女当儿媳妇,你也不嫌丢脸?”
无奈邵梨容喜欢时蓁蓁,看她什么都顺眼:“上一代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从小就被接回家,受到良好的教育,秉性纯良,和她妈妈绝对不一样。”
傅儒川见她被时蓁蓁迷得糊里糊涂,气笑:“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是只认可南嫣这么一个孙媳妇。那个时蓁蓁,你想都不要想,我一看见那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头疼,绝对不允许那种人进我们傅家的门。你可别搅风搅浪。”
邵梨容心里不服,嘴巴上却只好敷衍:“爸,我能搅什么风浪啊。”
……
那边,傅淮深载着南嫣,已经开出了半里地儿。
一路上,傅淮深没怎么说话,专心开车,南嫣却有些坐不住了。
她想确定自己今天的表现如何,快点拿到陆家的邀请函。
终于,偷偷看他一眼:
“我今天表现好吗?”
傅淮深瞥一眼车内镜里的小姑娘:“有点用力过猛。”
南嫣:……
要求还挺高。
不用力过猛,他估计又嫌她太冷淡,和他不像夫妻。
“那算合格了吗?你还算满意吧?”
傅淮深眸稍勾起凉意,当然知道她今天乖乖陪自己回来见家长,纯粹是为了那张邀请函。
嘎吱一声,车停定在路边。
南嫣一愣:“怎么了?”
他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大兵压境般的姿态与她保持不到两厘米距离,强大气场让她呼吸凝固,动弹不能,只听他声音飘来:
“100分的话,给你80分。”
南嫣不服气:“还有20分扣在哪里?”
男人眸子微弯,透出邪气:“临走时还是僵硬了点,需要多练练。”
南嫣知道是他是说揽住自己腰,她的反应太干巴巴了。
她承认那会儿真的是吓到了。
要不是他反应快,恐怕真的会被傅家人和时蓁蓁看出来了。
不过,平时多练练?
还没回过神,他已经离得更近,一只手滑下去,掐住她纤腰,往怀里挤过来。
她受了惊一般,下意识推开他。
虽然答应他,不再闹离婚,继续当他的妻子……
可,让她和他像以前那样亲密相处,她还是会有种无形的抗拒。
一想着他和姑姑是未婚夫妻,一想着他差点成了自己的姑父,一想到他是自己拒绝过的人,她就觉得尴尬。
他眼神凉了一片。
她说:“对不起,我……我还是不太习惯。”
他收拾容色:“你打算以后在外人面前都和我假模假样?”
南嫣脸色一动,这话不是责骂,却无疑是个提醒。
既然当他的妻子,既然决定讨好他,便不可能抗拒与他身体接触。
她需要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要不然,与他相处时,自己也受折磨。
她心一横,主动抓住他苍劲有力的手,放在自己腰身上。
男人的手指隔着衣料,触碰到她柔嫩的皮肤。
一刹,南嫣心跳加快到110以上,白皙肤色透出红晕。
他指腹温度似乎能力透衣料,送入她身躯内。
“……这样,可以吗。”
他的不高兴少了大半,眉目缓和下来,手一紧,将她重新压入怀里:“继续。”
继、继续?南嫣呆了一呆。
他已没太大耐心,将她下巴往上端起,俯下去,覆住她唇瓣。
女孩温软娇嫩的唇仿若入口即化的果冻,他心痒难捱,后背滚起灼热,舌尖将她裹住。
两相纠缠。
她惊了半秒,挣脱,却被他用手掌抱住后脑勺,固定在当下,根本挣脱不开。
渐渐的,她浑身发热,感觉神魂都像被他吸走了。
她羞惭地意识到,自己居然不那么排斥了……甚至还有了微小的迎合。
他察觉到她的软化,攻势越发强悍,挑,拨,裹。
她像一滩春水,融在他臂弯里。
直到星眼迷离中,南嫣看到有个交警走过来,对着贴了防窥膜的车窗敲了两下,示意这里不能停太久,才赶紧推开他。
他收敛了火热,准备滑下车窗,却被她赶紧拉住:“走吧。”
他见惊着了小姑娘,这才发动引擎离开。
南嫣开了车窗,让凉风吹进来,才散去了浑身的灼热,蓦的想起刚才在傅家他和爷爷的对话,热度才退了个干净。
几分钟之前他对他的热情勇猛,与他对爷爷提起自己时的冷漠,完全就像两个人。
让她有种割裂感。
一时,她也不懂,他究竟想不想自己当他的妻子。
若是不想,他为什么不肯与她离婚?
可,若是想,他又不愿意和她公开婚礼,就连以傅淮深的名义正式重新与她登记,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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