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房间里又开始有些闷热,也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感觉,荆一反正现在感觉挺舒服的。
周敏之松缓表情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现,不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有反应:“拿来,我看看那丫头给我送什么消息来了。”
荆一:“公子,您拿着。”
荆二:怎么感觉荆一有点狗腿子的感觉。
狗腿子荆一:……我招谁惹谁了?
周敏之拿出信看着脸色慢慢好转。
勤政殿
经过了几个月的整顿,朝廷终于有了一番崭新的模样,而王贵妃母子与王之义将军也终于在大臣们吵翻了多次天后定下了罪状。
三人皆被贬为平民,并罚去守陵,终身不得离开先皇陵墓。
程阁老却是反对,原本他们有五位阁老的,就是有两个性子太过于刚烈,早在与王贵妃的斗法中,被王贵妃以奸计害死。
程阁老一口恶气难以咽下!“老臣反对,此毒妇不除难以令百姓,百官信服,不管他是否生下了皇家子伺,终究先帝是她害死的。
不除她九族,还让她天天去皇陵恶心先帝,先帝若是气性小些,怕是都会被这毒妇丑陋的嘴脸给恶心的从皇陵里跳出来骂皇上您故意恶心他!
臣肯请将这毒妇诛灭九族!平百姓,平百官,平我大公无私先帝的胸中郁气。”
于阁老一听,万年不变的老脸上也是闪过丝恼怒,死去的两个阁老虽然经常和自己在这殿上干架,可那只是政见不合,万万没有到要弄死对方的想法。
都是为先帝做事,先帝允他们权柄,允他们自己发挥自己的余热,从未曾想过,奸妃弄死他们的事来当成把自己加入他们的事由。
可恨!
可是那是皇家之人,再怎么处罚,那也只是皇家自己的事儿。
皇亲贵族,总有万般联系,他们作为臣子的怎么可能开口让皇帝弄死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阁老虽然怒,却也顺了那些想讨皇帝欢喜的意。
可是现在听程阁老这么一说,当真觉得自己没脸!
皇帝听了程阁老的话,心里压着的郁气终于散了开来:你要再不提出来这么惩罚这奸妃一家子,老子就要放儿子出来办了他们了。
二公子:……放我出来咬他们么?这是当人爹该说的话?
李阁老:“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又出来两波附议的臣子。
好了,本来以压倒式的趋势,现在成了五五分。
看这样子,跪在中间的奸妃慌了,如果活了,就有万般可能,但如果死了,就真的啥也没了。
“尔等不过些我皇家的臣子,怎么可如此对我们母子,我儿子再不堪,那也是先帝的亲生儿子,身体里流的是先皇的血……”
“我呸,你还流着先帝的血,你脸呢,先帝若知道自己的血液流在这个孽子身体里,一定放干了他的血,晒干了他的肉!”程阁老今天开启了战斗模式。
皇帝眉毛一挑:这是要开始斗机模式了?
一御史站出来道:“程阁老,您再是一朝阁老,却也不能如此说先皇的血脉,这样有不遵……”
“我不尊你个混蛋御史糟心玩意儿,一个堂堂六尺男儿,作为御史,该尽的是何责任,你不知道?你一个监察性质的官职,负责监察朝廷官吏成天去想皇帝想什么事儿的做甚?
怎地,你想当佞臣?”程阁老怼人,御史有些招架不住。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他还在被考察时间里,因为贵妃母子当政的时候,他其实根本没有做甚有用的事儿,才被留了下来。
好不容易留了下来,不干正事儿。
程阁老怎么会由着他放屁。
“哼,什么一派胡言,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先帝在的时候念你无甚大为,却也无甚大非,才留着你,希望你有日做一个真正为民请命,为君监察官员的好官,你倒好,
自从妖妃上台后,你更是眼看不见,耳听不到,留你做甚,本阁老今日就上折子请皇帝免了你这没用的狗官一职又如何,怎么的,我哪里说错了,尔等说来,敢有半句假言,老夫今天就上折了,
让皇帝为我作主,看你们是清官还是一群搂着官帽子怕掉脑袋的狗官……”
皇帝: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程阁老这脾气,我喜欢,一口一个狗官的不知道有没有骂到他自己,不知道要是和我吵起,是不是也这样?凶残?
而后,李阁老加于战局,一时之间,八成官员不再开口帮王贵妃求情。
皇帝:“吵完了?还有没有别的意见?”
于阁老上前一步:“臣附议程阁老的提议。”
“臣附议。”
“臣附议。”
意见统一了。
皇帝:看,要你们死的不是我,是天下人的意见:“那就由程阁老拟指,王贵妃一族,诛九族,皇室除外,至于他儿子,贬素民,守陵。”
皇室除外这四个字,大家不再计较,意见终于统一。
“皇上万岁,万万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工部尚书,文丞钦,有本要奏。”
“嗯。”
“启禀皇上,听说,据说岭南六州都用上了蜀王府提供的新型农具,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也给余下的州提供?”
“你是工部尚书还是我是工部尚书?你想什么时候提供就什么时候提供即可。朕有多少钱你们不是都知道吗?”皇帝道。
……
可是工部尚书已经不在挺久了,原本是奸妃安排的人坐上的这个位置,可是那人现在已经被砍了脑袋,而且户部的银子早就被妖妃挪用去征兵买马。
兵部尚书现在也是由当今太子掌着,还没有合适的官员放到这个位置上。
若不是处处都需要人,皇上也不会连开两年六次科考。
这样急着选官员上来,也属实是缺人。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工部有能人工匠在,做出来农具发到几处州府,那也是不小的一笔银子啊。”工部尚书这几天被这几个州府的官员都吵得脑壳疼。
不来问都不行了。
“朕也没银子。”皇帝太直白,下属拿他根本也没有用,好在还有为数不多的一点良心:“大家想想办法吧,国库一直空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朕已经贴了不少了,不能光让我一个人贴,你们这些大臣们也得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