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唐宁懂有钱人的需求,食物的需求不止是饱腹,而是精致,食香味俱全,甚至更具有观赏也或怀念的作用,来到这里,她相信,这个不会变。
于是三个人倒是围着这县城最繁华的街道走了一圈子,可是,现实是,没有人愿意出一百八十文钱来买这么小小一罐辣酱,哪怕是尝了唐宁带的试吃的,也没人舍得买。
最好的就是有家酒楼愿意出五十文一罐。
唐宁笑笑转身走了。
去死吧,五十文想要一罐,转身你就半两银子卖给客人?当自己是傻子呢?
唐宁觉得这些古代人太精明了些,一点儿不像古代人,这明摆着就是欺生,毕竟他们三个的打扮就是乡下来的,凭啥给这个价呢?就是欺负你们乡下人呗。
但是唐宁倒是没有气馁,反而是觉得自己没准备好,这太对不起自己在现代生活那么多年了。
也是啊,以前她哪会想这么多,只要是她亲手做出来的东西,多贵都有人愿意吃,可是现在,她不是有名的大厨、营养师、教授。
她只是一个无人认识的村姑啊。
而且自己对做生意和销售的技巧确实是不那么专业的。
“爹,大哥,快中午了,我们先吃点带得馒头和水,去看了二哥三哥,我们再接着来看吧,这都转悠了一上午了,虽然说只有一个大的杂货铺子以寄卖抽一层的方式放了十罐,还给了一小碗给客人尝的,可总是有个好开始了啊,
那家铺子,应该算是我们这县最大的杂货铺子了吧,别担心,我们全家都喜欢的辣酱,我哥的同窗都喜欢的,那定是不愁卖的。”唐宁的话是在安慰自己的爹娘,也是在安慰自己。
唐正峰嗯了一声,还是面无表情的同意了唐宁的说法。
其实这些辣酱就算是都卖不出去,也亏不了几个钱,都是自己家的东西,就是费点人力,真不必太放心上。
于是一家三口赶着牛车又走到了县学,县学中午刚好下学,大门口不停的出来学子。
唐文军把牛车放到县边不远处一棵大树下,让唐正峰和唐宁在那边息着,他去叫唐文远和唐文斌出来一下,也给他们送了些吃食和辣酱。
唐文军刚走到县学门口,还没叫门童进去叫人呢,就看着唐文远、唐文斌还有上次看到的三个公子一道走出了县学大门。
“二弟三弟。”唐文军叫了一声。
唐文斌先听到,便立刻叫住了自己的哥哥和同窗,走到了一边,以免在大门中间挡着别的学子出门。
这会儿好些住得近的学子要回家吃饭,家境好的,不愿意在县学食堂吃的,要到校外去吃些自己喜欢的吃食,人还有些多。
“大哥,你怎么来了?”唐文斌走到唐文军的面前问道。
唐文远叫了声大哥,也跟着同样望着自己的哥哥,大哥没事是不会到县里来,有事来也不会来找他们,这来找他们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唐文军抱拳:“李公子,二位周公子好。”
李长志、周子浩、周子甚也回了句:“唐大哥好。”
唐文军便说着:“去爹那边吧,爹和小妹也来了,我们过去慢慢说。”
几个人点头。
唐文军问好礼后,一边领着几个人朝大树下走去,一边自己家的弟弟问道:“这中午你们吃过了吗?怎么的就出来了?”
唐文远和唐文斌还没回话,李长志便回道:“这是我拉着他们二人出来吃饭的,这两个姓周的就是跟着来蹭饭的,我是想请二位兄弟帮我再做些辣酱回家给我爹用一些,他老人家最近吃饭吃得少,也不知道是忙得还是烦的,我娘可急得,所以我想着唐兄家的辣酱那是真的好用,就想拜托他们两个下次再帮我拿点过来啊,这不就想先请个饭,吃了我的饭,总不能不给我酱了吧?”
李长志一阵大笑,他就是这意思。
周子浩没说话,周子甚跟着翻了下白眼,什么蹭他们家的饭,他总跑到周家蹭吃蹭喝的时候咋不说,不就是其实大概子浩也想要点酱才会跟着来,谁稀罕跟着?
几个人说笑着就到了不远处的大树,都向唐正峰和唐宁问好。
李长志直接就不客气的开口喊到:“我出县学门口就闻到你家辣酱的味道了,是不是这次又带了?”
李长志眼唐宁就问。
唐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就笑着回道:“我们本来做了挺多辣酱,准备拿来集市上卖的,一会儿四处看看,哪里合适售卖。但是还是要先给哥哥们送点来,李公子想吃,尽管拿去。”
卖了?李长志看了一眼牛车上,这用布遮住的两个大筐子,这显然不少啊,那肯定是卖的,人家卖的自己再拿来吃就有点过份了,不过,既然是卖的,那他就更不客气了啊。
“唐家妹子,反正你们都是要卖,不如卖给我些,我拿回家给我爹娘也尝尝,咱们这边人还真的就是喜欢吃这辣味,主要你这辣还不上火,我估摸着我祖父祖母也是会喜欢的。”李长志问唐宁:“是不是还是以前那种小罐子装的啊,那样好,即干净又好看,不多不少的,吃两顿没了,也不怕坏,唐伯父,这准备卖多少一罐啊?”
唐正峰想想要不要说便宜点。
唐宁就回道:“对啊,李公子,就是上次送予你们的那种罐子装的,我们准备卖一百八十文一罐,几位公子要的话,那给一百六十文一罐就好了。”
“别听我家闺女胡说,你们都是文远文斌的好朋友同窗,钱是不能收的,你们想要多少,就拿多少去,我们做了不少,都是自己的东西做出来的,每个人拿五个够不够?”唐正峰说着就要去拿。
周子浩却说道:“唐伯父,不能送,这可是辛苦做出来的酱,我们听为了弄这些笋什么的,唐家妹子在家息了好几天呢。”
唐宁心下点点头,就是要收的要收的,不收他们这不白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