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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纸。

遮羞布。

自欺欺人。

余惊鹊坐在陈溪桥这里,整个人显得很莫名其妙,今这样的局面,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觉得自己其实掌握的东西很多,多过余默笙,多过季攸宁,多过秦晋,多过韩宸。

到头来才发现,好像都是错觉。

人家还是为了救自己,才露出的破绽,如果不救的话,岂不是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你也不用感觉耻辱。”陈溪桥对余惊鹊道。

余惊鹊一脸郁闷,只是感觉有些不好受,什么就耻辱了,你用词还能不能更加打击人一点。

“这件事情,季攸宁会不会遇到危险?”余惊鹊现在反而是担心起来这一点。

今军统行动队的人行动,可是军统的人恐怕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发现最后是和地下党有关系的话,季攸宁会陷入危险吗?

“这你要去和军统的人打听。”陈溪桥觉得自己给不了余惊鹊答案。

“不过组织是一定不会宣传这一次的任务,你大可放心,想来特务科也不会。”陈溪桥算是给余惊鹊吃了一颗定心丸。

组织不,特务科也不会,因为特务科这一次的任务算是失败了,他们怎么可能还有脸,大张旗鼓的这件事情。

那么军统的人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对季攸宁有利,可是还是要看季攸宁找了什么借口。

这件事情,看样子还是要从秦晋这里打听,陈溪桥什么都不会知道。

季攸宁救人,也是冒险的,余惊鹊心里很感动。

感动的同时很欢喜,以前的余惊鹊不敢再进一步,那是因为余惊鹊认为欺骗只能换来欺骗,换不来真正的感情。

所以哪怕余惊鹊对季攸宁有好感,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是现在呢?

现在好像大家都相互知道秘密了,季攸宁还愿意为了自己冒险,岂不是能证明这个感情是真的。

想到这里,余惊鹊有些烦闷的心情,立马变得开朗起来。

余惊鹊的年纪不,本命年刚过二十五岁罢了,虚岁都二十六了。

不过这种事情,余惊鹊还是很开心,这是隐藏不住的。

看到余惊鹊眼神里面的笑意,陈溪桥真的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只是现在看,陈溪桥认为是好的,起码季攸宁对余惊鹊有帮助。

季攸宁因为这件事情到底会不会有危险,需要余惊鹊去观察,去从秦晋这里打听。

不过陈溪桥更加感兴趣的是余默笙。

余默笙的身份陈溪桥是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有过,一次都没樱

两人心照不宣,默契的很。

最开始的时候,余惊鹊在陈溪桥这里对余默笙就是闭口不谈,但是现在陈溪桥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装一个傻子。

“你爹为什么不知道?”陈溪桥问的直接,余惊鹊也没有很吃惊。

“可能是季攸宁没有过吧。”余惊鹊认为现在只能有这一种解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余默笙不可能保持冷静的。

余惊鹊对余默笙很了解,真的被余默笙知道这件事情,余默笙肯定会和他谈话,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可。

“季攸宁为什么不?”陈溪桥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余惊鹊也郁闷,这种事情他怎么问啊。

“不管了,季攸宁不,可能也是为了保护你。”陈溪桥觉得要是这样推理下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余惊鹊一脸难色的道:“她在我爹面前保护我?”

“你的身份到底是特殊啊。”陈溪桥认为不是没有可能。

“看来这姑娘对你还真的是死心塌地啊。”陈溪桥难得开一个玩笑。

“你就别笑话我了。”余惊鹊瞪了陈溪桥一眼。

“我是羡慕你啊。”陈溪桥这话可不能算是假话,余惊鹊第一次不能死里逃生,因为他可能也死不了。

但是这一次绝对是死里逃生,你陈溪桥羡慕不羡慕。

羡慕完了,陈溪桥一脸正色的道:“从今起,你在季攸宁这里的身份只有一个,地下党,绝对不能被她知道你军统的身份。”

“你你当时是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余惊鹊咬牙切齿的看着陈溪桥。

现在当然不能被季攸宁知道余惊鹊军统的身份。

季攸宁知道余惊鹊地下党的身份,可以装作不知道,遮羞布不解开,她就可以帮助余惊鹊。

可是如果季攸宁知道,余惊鹊不仅仅是地下党,还是军统的话,遮羞布不一定有用啊。

季攸宁帮助余惊鹊,是帮助抗日力量,她的心里没有负担。

但是如果季攸宁知道余惊鹊打入军统,这就牵扯到了斗争,而不是抗日,那么季攸宁还能隐瞒吗?

如果隐瞒,就是对自己信仰的不忠诚。

现在帮助余惊鹊,对于季攸宁的信仰没有矛盾,可是如果知道余惊鹊打入军统,还是帮着隐瞒的话,那么季攸宁是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陈溪桥担心的是季攸宁到时候会选择信仰,将余惊鹊出去。

余惊鹊自然也明白陈溪桥的意思,所以陈溪桥是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当时还让自己打入军统,自己的身份在季攸宁面前暴露,还有一个借口。

面对余惊鹊的质问,陈溪桥不服输的道:“我让你打入军统了?”

“还不是你自己擅作主张,利用韩宸打入军统,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心里不这么想,我也不敢这么做。”余惊鹊道。

“得了吧,那个时候你什么不敢做,这个黑锅我不背。”陈溪桥可不能让步,不然这黑锅不是落在自己头上了。

两人大眼瞪眼瞪了一会之后,陈溪桥道:“你现在发牢骚没有用,记住,不能被季攸宁知道你军统的身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是事情很多时候,总是事与愿违。

当时打入军统,余惊鹊认为自己技高一筹,棋高一手。

如今想想,自己是多此一举,现在偏偏要在季攸宁这里,隐藏自己军统的身份。

地下党的身份反而不是麻烦,军统的身份倒是变成了不能见饶秘密。

“怎么就这么多事。”余惊鹊叹了口气道。

陈溪桥反而是笑着道:“今我们都能活着,神父可以拿到情报,这些事,都不叫事。”

是啊,一千道一万。

余惊鹊现在可还活着。

你活着遇到的问题和烦恼,那都不叫事,总好过你今已经死了吧。

想明白这一点,余惊鹊也算是想通了。

自己本来都已经死了,现在是白白多了一条命,这点麻烦换一条命,还不好吗?

赚了,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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