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马有才活了大半辈子才琢磨出来的道理。
“走吧！你刚才不是没吃饱吗？”
“咱们吃饱了我送你回去。”
“新人刚进公司，即便拿到单子也没有提成，所以，你没必要在这里跟我一起等。”
“像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小伙子，没吃过什么苦，见识一下就够了。”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了。”
“做销售，你要是有业绩，就是爷，要是没业绩屁都不是。”
马有才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神。
随后领着徐尧再次回到刚才的店，又点了两个菜。
吃饭间，马有才跟徐尧讲述了现在销售部的状况。
销售部经理是唐权，也就是唐宁三叔公的儿子。
这个人贪得无厌，刚上任不久 ，就将销售部的提成直接下调了5个点。
不要小看这5个点，如果遇到稍微大一点的单子，提成直接少了好几万。
对于有钱人来说这几万或许算不了什么。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打工一族靠业绩吃饭的来说，这就是要命钱。
唐氏集团销售部一共5个分部，总员工加起来将近两百人。
一人少几万，这数目倒还是小，但是几百人加起来，这就有小千万。
这些钱都明目张胆进了唐权的腰包。
公司里面，唐宁这个三叔公跳得最厉害。
上次还恨不得将唐宁弄下台，让他儿子当总裁。
如果真的换了这种愚昧的人当总裁，唐氏集团怕是要真要没落了。
马有才不知道徐尧的真实身份，对着徐尧就是侃侃而谈。
一个吃饭的时间，将销售部的内部事情和人情世故全部跟徐尧交代了一遍。
还告诉徐尧，不要招惹唐权，这个人心眼小，得罪了轻者穿小鞋，重者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总裁有什么关系，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唐权跟唐总不合，所以，你在公司要小心一点。”
“我担心，他会找你麻烦。”
“其实，有时候，人在公司身不由己。”
“该圆滑的时候要圆滑，别一根筋知道吗？”
可能！
就连马有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徐尧说这么多。
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枚帅气的小伙，只是经过岁月的摧残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秃顶，大腹便便。
想到这，马有才苦涩一笑。
“小子吃好了吗？”
“想必李书记吃饭估计也没那么快，”
“我先开车送你回去。”
“下午我在自己过来。”
这马有才说实在的，人不坏，反倒是挺热心的。
这是徐尧对他的第一印象。
两人吃完饭，回到车上。
马有才刚准备发动车子。
系统在一次发来了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市政府签到成功，请做以下选择题。】
【A ：跟车回去，漠不关心，奖励现金1000万。】
【b：自己独立签单，奖励现金1个亿。】
【c：和李长青取得联系，帮助马有才签单，提高自己在唐氏集团的地位，获得衷心下属一枚。】
【d：什么都不管，当一个甩手掌柜，获得极品美女秘书一名。】
徐尧在脑子里综合了以上几个题。
他现在到唐氏集团上班的目的主要是帮唐宁稳固地位，几个选项中，c最合适。
徐尧想都没想，直接选了c。
马有才的车子刚启动，还未走出市政府。
徐尧的手机手机响了。
是一个座机电话。
“喂，您好，是徐先生是吗？”
“好不容易找到您的电话号码。”
“我是李书记的助理，想请问一下，徐先生下午有时间吗。”
“我们李书记想请您喝茶。”
“有的，我刚好到市政府办事。”
从声音徐尧能听出对方很兴奋。
“那真是太好了。”
“那您现在在哪，我下楼去接您。”
助理对于徐尧的态度非常恭敬，要不是徐尧，他现在已经躺板板了。
对于这个救命恩人，他是一点都不敢怠慢。
“我在市政府的停车场。”
“那行，您在那边稍等一下，我现在就下楼。”
徐尧挂完电话，侧头看向马有才。
“马主管咱们先等一下，等下李书记的助理要过来接咱们。”
听到这话，马有才笑了。
“小子，我老马吹牛公司数二，没人敢说第一。”
“什么都可以学，这点，你可千万不要学。”
“你想帮忙我可以理解，但是让你跟着来受罪，我老马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本来今天是带你过来碰碰运气，毕竟你是我老马第一个下属，如果这单签成了，你也就在唐氏站稳脚跟，没人敢在你背后嚼舌根骂你关系户。”
“而我也可以摆脱之前的骂名。”
“却没想到，闹了一个大笑话。”
马有才真情流露，不像是演的。
当上光杆司令这些年肩上背负得太多。
有时候搞得里外都不是人。
说着说着就委屈的笑了。
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徐尧很明显的看到了马有才眼睛湿润了。
这跟公司嬉皮笑脸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转头问道：“小子，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或许当你有了孩子以后，你会感受到我的心酸。”
“走吧！”
“太阳大，这个点送你回去，还能在睡会午觉。”
马有才尴尬的笑了笑，再次启动车子。
这是徐尧第一次看到一个成年男人在他面前流露出那种表情。
房子，车子，孩子，3座无形的大山已经压得他透不过气了。
或许这就是无数现实家庭的写照。
因为一停下来，就意味着整个家都会被饿死。
马有才长长的叹了一口启动车子，准备离开市政府。
被徐尧阻止了。
“看在你跟我说了许多销售部内幕的份上，给我几分钟。”
“我给你一个惊喜。”
“当然不要太激动，到时候出什么问题，我可担当不起。”
马有才舔了舔嘴唇醒了醒鼻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惊喜？我老马什么惊喜没尝过？”
“现在除了西郊地皮，啥都惊喜不了我？”
“不过这事咱们想想就好。”
“要是这单生意那么好拿，还会轮到我？早就被抢了。”
“走吧，咱别在这里白日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