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比试的也不多,就挑了之前几个自爆家门的来比试。
赵家堡赵柳败。
千机堂张叁惨败。
少林寺悟无惜败。
其余人看的一概怂了,不敢再求着比试,这病秧子的功夫有点子邪门。
再论为何少林寺悟无是惜败呢,那主要因为乔予不太好意思,对个打拳头的家伙使武器。
阳光落在悟无光着的头顶,犹如圣光一半打着,他双手合起,手腕处还挂着一串大佛珠。
“哦弥陀佛,女施主大量。”
“咳咳……”
乔予刚想说话,骤然猛的咳了几声,手腕被人掀起,温暖的触感直碰她腕间。
悟无面不改色,丝毫没有任何波动,把脉片刻后,眼底有些疑惑,口中喃喃着,不当如此。
乔予收回手,转了转手腕,“悟无大师?”
悟无双手再次合起,朝着乔予微微轻身鞠躬,“多谢女施主赐教。”
“你诊脉的如何?”乔予有些好奇他口中的不应当。
难道她该死了,而不应该活着?
毕竟在原剧情里她便是个早死的炮灰,而佛家之人,能参透一些因果轮回。
悟无连忙摇摇头,无欲无求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抱歉,佛曰不可说。”
乔予沉默了,她觉得他在扯她。
“罢了,你们的请求我也完成了,望别再讲我行踪泄露出去,再招更多的人来了。”
悟无波澜不惊的眸子微微泛起一丝涟漪,那是亏欠他竟上门堵人,来求得比试。
“抱歉,是贫僧失礼了。”
悟无道歉道的大大方方,而几个惨败的红着涨脸,悄悄出了王宅,他们来堵人求比试,却落得惨败,丢人!
乔予挥挥手,示意送客,倒不在乎那些,这些人不过送过来给练手罢了。
更别说乔燃最近研究了一款新的武器,小巧的藏在簪子耳环里,稍微有些心便能打的对方措手不及。
悟无再次朝乔予微微倾了倾身,犹豫了片刻道,“哦弥陀佛,女施主最近小心为好,怕是会有血光之灾。”
乔予眨眨眼。
你说她去抽签算命被提醒还好,她就被把个脉,还能把出什么血光之灾了?
悟无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眼底有些惋惜,拿着手里的佛珠捏了捏,最后心疼的递给乔予。
乔予看着佛珠有些懵,但还是接了过去。
“望武林大会还能见到女施主,贫僧告辞。”
悟无惜才,只能深深的看了眼那佛珠,然后扭头便走。
乔予拿着佛珠把玩了会,顿时手上沾了一片檀香的味道,想来这佛珠给开过光并长期在佛前熏染的。
乔予抬手带进手腕里,这些大了。
乔姗和乔燃慢悠悠的走到乔予身边,肆无忌惮的问道,“姐姐,那大师说的是什么啊?怎么还送姐姐您个佛珠?”
“不知,去收拾东西,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乔予摇摇头,只是这悟无在江湖也是有些名声的,他警告之事最好注意些。
乔姗乔燃领了命令,连忙一个个传下去。
仅一天的功夫。
天刚蒙蒙亮,几辆马车便整装待发,只是玄武山庄所有人都到齐了,但却始终寻不到花尧。
乔予一袭浅青色衣裙立于马车旁,头上坠着只碧玉流珠簪,绝色的容颜未施任何粉黛,只是美人儿紧紧皱着眉。
“你们一个都不曾寻到花尧?”
温温柔柔的声音里,竟透着股说不出的冷冽。
众弟子死死低着头,“回大小姐话,昨儿晚膳姑爷回房后,便再也没见着了。”
乔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昨儿花尧见过平阳王后,突然粘人的很,还动手动脚的,她乏了便直接把人踢回他自己屋里了。
“守着他院子的人呢!咳咳咳咳。”
乔姗连忙帮着乔予顺背,而乔燃迅速递上一杯温水。
乔予咳的凶,众人觉得她气极了,小小声回复道,“整夜都不曾见姑爷离开过房间啊。”
乔予一口气闷在胸口,血又咳出来了一大堆,只觉得头有些晕,忙往一旁的车厢扶去。
看着地上那滩比平时多了许多的血,乔予按按眉心,该死的血光之灾!
乔予长呼一口气,将气息平定下来,“平阳王府可有什么动静没有?”
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早些时候他们不在,所以根本不知花尧失踪同平阳王府有什么关系。
面前的弟子不管用,看不见的三八二更不管用。
乔予面色有些微沉,领着玄武山庄的众弟子便寻上了平阳王府。
见来人气势汹汹,倒把平阳王府看门的侍卫给吓了一条,对方各个带剑,想来不是好惹的。
所以还不得乔予自报家门,那侍卫便连滚带爬的进了平阳王府,去寻主事的。
乔予是有礼貌的,领着众小弟在门口待着。
只是出来的不是平阳王,而是一个浑身珠宝首饰的贵妇人,她抹着浓妆,一脸不屑的看着府前的人。
乔予垂帘看向她挂在腰间的禁步,好大一块琥珀,被雕成双鱼戏珠的,极其漂亮。
贵妇人眼底的不屑更加浓烈,啧,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
乔予收回视线,也懒的管她的眼神,不过一个姨娘而已,说的难听些便是个同奴才一般的小妾。
“平阳王呢。”
乔予不知平阳王的姓名,毕竟从来听别人喊他都是叫他的封号。
贵妇人伸出手指着乔予。
她小拇指上带着一个金色镶红宝石的指甲套,在阳光下真的几乎晃瞎了一干人的眼睛。
乔予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想当年她也……
唉,奈何如今她是穷的。
“我家王爷也你这种人能问的?”
妇人话一出,顿时玄武山庄之人皆拔出剑来,面色凶狠的盯着他,仿佛下一秒便要冲上去砍她一般。
妇人吓的连忙招呼侍卫上前,自己则往府里躲了躲。
乔予没让弟子们动手,努力平复好气息,朗声道,“我来就问一句话,平阳王把花尧带走了?”
妇人一愣,有些忌惮他们,但又想到有侍卫护着,便不屑道,“哼,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什么?”乔予冷哼一声,双眸阴恻恻的看着妇人。
妇人被看的毛骨悚然,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将平阳王府的门合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