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整个赛场上尘土飞扬。
祝家两兄妹都站着,倾着身子一脸紧张的看着场内,像是随时准备飞身去救人。
祁衍坐在主位上,面色沉静,手中捏着茶盖慢慢悠悠的轻磨杯沿。
飞扬的尘土骤然被一阵风席卷干净,众人这才看清场内的情形。
漂亮的小姑娘被男孩揽着腰,使她整个身子都贴自己身上,拥入怀中。
整个姿态便像是为护着她,怕她受伤一般。
如果无视四周四散的尖锐利器,还有那把低着男孩脖子的匕首,那画面该唯美他们都不忍打扰了。
“你输了。”乔予微微抬头对上慕容语的眸子,脸上没有过多的笑意。
反倒慕容语笑了,不怕死的低头贴着乔予的耳朵,少年的声音故作深沉的压低,“祝师妹,你比我要想的厉害呢。”
乔予微微皱眉,手腕一转,腰间的长鞭顿时被粉碎,一个飞身与慕容语隔开距离。
“小予儿。”
乔予转头是祁衍在唤她。
慕容语也没在乎自己被毁了的法器,带着满脸宠溺笑容朝着乔予拱拱手,“祝师妹,甘拜下风。”
众弟子纷纷摇头。
看样子是慕容师兄放水了呢,被爱冲昏了头脑的人啊,啧啧。
乔予看着慕容语,骤然一挥手,整个狼狈的场内恢复如初,之前的裂痕,土墙,利器全部消失。
“承让。”
学着夙笙的语气,冷了吧唧的说了句,便直接回了祁衍那边。
祁衍看着冷漠的乔予,一时笑出了声,“怎么?小予儿生气了?”
乔予摇摇头。
刚刚是她大意了,才被对方拉进了土墙里,可在土墙之中,匕首降下,是慕容语直接将那些匕首打烂。
甚至还丢出了几枚长针妄想刺她死穴,在她召来风清净尘土的时候,又立马将针收回,还装作一副护着她的模样。
而且那些细针……
神识探不到的东西,怕是祁衍、夙笙他们都感应不到,若不是她是天地至宝,她早玩完了。
乔予莫名一阵恶寒,慕容语绝对不简单,抬眸便见着对方正朝她笑着。
乔予连忙偏头躲开,可怕,吓死草了。
低下的弟子们看的尽兴,开始讨论起乔予和慕容语的实力。
虽然多数觉得慕容语放水了,但乔予展现出来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在赛场上,至少他们是不想对上乔予的。
大长老和二长老也偷偷摸把汗,还好还好,没让自家徒孙上去打,不然又该丢脸了。
“好了。”祁衍起身,用灵力将声音放出,威严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中。
祁衍先是表扬了几个杰出的小辈,然后又总结了下过几天宗门大会的注意事项,紧接着便是宣布散场。
乔予看了眼早已不耐烦准备回去夙笙,转头对祁衍行了个礼道,“门主,我回去了。”
祁衍抬眸顺着刚刚乔予的视线,也看了眼夙笙,眸子微微一闪,“不用,你跟着我。”
祁衍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更可况某些人还一直关注这他们这边。
祝云时第一时间摇摇头,往主位那边飞去,匆匆朝祁衍行个礼,“门主。”
“小予儿有望夺得大会第一,但用匕首做武器太过劣势,本尊再教她些剑术更为保险。”
祁衍淡淡的扫过祝云时,说的话令人无法拒绝。
果不其然祝云时犹豫了,有门主盯着他崽修炼,他能有何不放心的?
祝云时权衡了一下,毕竟大会后的那层秘境凶险难测,让她跟着门主学些东西也好。
“那就多谢门主了。”
说罢,祝云时便准备离去,谁知夙笙突然走到他身旁。
“过来。”这冷漠的话是对乔予说的。
乔予犹豫的看了眼祁衍。
一边任务一,一边任务三,有点难选择呢。
倒是祁衍抬手摸了摸乔予脑袋,大方道,“去吧,听听你师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乔予点点头,走到夙笙跟前,乖巧的不行,“师祖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没有。”夙笙垂帘看向乖巧的像只兔子的人儿,抬头朝祁衍道,“她修不了你那套剑术。”
祁衍挂着笑脸,“怎么?她学过无情剑?”
夙笙点点头,他与水月皆修过无情剑,而这丫头也会剑术,大概是水月教的。
毕竟云时不会剑,倒是灵气感应,丹药之术练的精妙。
“小予跟我学过。”不知何时,祝水月也过来了,连忙跟着点头。
祁衍皱皱眉,朝乔予招了招手,“本尊这还有些秘法。”
“还是让她回去精炼下剑术。”夙笙先一步断了乔予的退路,灰眸扫过祝云时。
祝云时一寒,连忙堆上笑脸,“门主,既然小予学的是无情剑,那就不麻烦你了。”
祁衍双眸微暗,脸上依旧挂着笑,“小予儿定要好好学呢,本尊可期待着呢。”
“嗯嗯。”乔予连忙点头,她还指望着被祁衍看上,选作门主的后备人选呢。
夙笙大手一挥,飞身走了,而乔予跟着祝家两兄妹,朝着祁衍行了个礼也走了。
只不过后出发的三人,在半路遇着了被黛沫堵着的夙笙。
乔予眨眨眼,一脸惊喜。
祝家两兄妹倒没什么感觉,飞身到自家师傅身旁,对着黛沫行礼问安,“黛沫长老好。”
黛沫带着慕容语,两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
只黛沫见来人了,才恢复了傲气,“好。”
而慕容语看着乔予骤然一笑,依旧是那颗可爱的小虎牙,衬着他清秀的脸元气十足。
乔予打了个哆嗦,连忙夺到祝云时身后,不是她怕,只是这玩意恶心她。
“祝师妹~”
乔予摸着自己胳膊的鸡皮疙瘩,打死也不从祝云时身后出来。
祝云时也恶寒了一下,但毕竟人家小孩先打了招呼,他家崽子还躲着,“小予,出来见人,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乔予被祝云时拎到前头,憨憨的朝众人一笑。
“好了。”夙笙冷漠的打断几人的互动,双眸子泛着寒光,语气十分不悦,“黛沫,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罢便直接离去。
黛沫咬着下唇,这人怎能无情至这个地步。
枉她痴恋百年,甚至低下到做那龌蹉之事,却终究捂不暖这该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