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乔予又做几件好事,在天完全黑之前,总算是到家了。
小四一脸惊恐的看着回来的两人,“小姐,你……他……怎么……你们?”
凌酒笑嘻嘻的朝小四招了招手。
乔予忽略凌酒的动作,十分温柔的看向小四,“你还敢回来啊?”
“小姐,您说的哪里话,我生是乔家人,死是乔家鬼,不回这回哪?”孤儿小四卑微的帮乔予接过书包。
凌酒环抱着手,靠着墙,“你不是姓苟吗?”
小四壮着胆子瞪了眼凌酒,将乔予往屋里引,“小姐,外面热,快进来。”
凌酒扣住小四准备关起的门,委屈的眨眨眼,“予予,不顺便留我吃个晚饭吗?”
“不……”
【好感度,留他,你可以。】
乔予做了最后的妥协,“一餐饭。”
小四脸色一变,疯狂的给乔予使眼色。
“怎么?脸抽筋?要帮你打120吗?”好人好事要贯彻到底。
凌酒偏头往屋里看去,呵呵,幸好他看的紧,不然小姑娘就真被狗东西拐走了。
等进了房,看到沙发上正坐的人,乔予才了然,脸上挂上标准而客气的笑容,“乔老师怎么来了?”
“不在学校,不用叫我老师。”齐灏起身,脸上是温柔的笑容,眼中是极致婉转的爱意。
乔予歪了歪头,“齐先生?齐教授?”
“哈哈,太生疏了吧,我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客气。”齐灏抬手揉了揉乔予的脑袋。
凌酒先乔予一步将齐灏的手打掉,然后将小姑娘护在身后,“你们本来就不熟,予予,还是叫客气点吧。”
被护着的乔予一头问号,这她家!她要被护?
乔予瞟了眼站在餐厅门口的吴婶,率先走了过去,“凌同学,齐老师,吃饭了。”
被点名的两人同时一愣。
都是同样生疏的称呼。
不过最终凌酒以先被喊到,挑衅的看向齐灏,然后跟上乔予。
“齐先生……您别怪小姐,都怪这凌酒太……”小四小心翼翼的在齐灏身旁解释着。
“没事,我知道,有些事由不得她,她没办法的。”
说罢,齐灏留下一头雾水的小四,也进了餐厅。
乔家餐厅很大,乔予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凌酒坐在她身旁,另一旁是主位,齐灏没坐,只坐在了乔予对面。
小四颤颤巍巍的坐在了齐灏身旁,凌酒对面。
看着小四,乔予嫌弃的白了眼,“你还吃什么饭啊,人处理了吗?货卖了吗?小报告打了吗?”
“那都是老板吩咐的嘛。”小四委屈,低着头,小声抱怨。
吴婶摇摇头,将最后的汤端了上来,顺手帮小四打着圆场,“小姐,今天这汤是你最喜欢的。”
乔予看过去,是奶白的鲜鱼豆腐汤,黑眸骤然亮起,朝着吴婶甜甜一笑,“谢谢吴婶。”
小四趁着乔予不注意,对着吴婶比了个大拇指。
乔予吃饭不喜欢说话,也没人开那第一个口。
凌酒吃的不多,因为都忙着帮乔予盛汤去了,齐灏也没吃多少,都光看乔予吃去了。
一餐饭下来,就乔予和小四吃的饱饱的。
吃饱喝足的小姑娘窝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朝凌酒齐灏招招手,“好走不送哦,白白。”
但凌酒没走,直接坐在了乔予身旁。
乔予偏头看了眼他,默默抬头望天,哦不,顶上是个明晃晃的大水晶灯,抬头望灯。
正当乔予数着第三颗水晶的时候,脸上一暗,是齐灏,“小予我住这哦。”
???
大大的眼睛充满着疑惑。
“小四!”
小四捧着吴婶给的饭后水果,小心翼翼的从餐厅探了个头出来。
“乔叔叔说方便辅导你功课。”
她那成绩要辅导?
双人对视,乔予骤然皱眉,“三八啊,这人我原来认识吗?”
【不认识。】
系统几乎想都没就回复了,齐灏这事他上报了,但目前还没有回应。
【尽量保持距离。】
“我成绩需要辅导?”
“不用。”齐灏揉着小姑娘的秀发,笑道,“可我想和你在一起啊,只能找个借口了。”
“可她不想和你在一起呢。”凌酒拉过乔予的手,乔予身子不稳直接被扯的倒在了凌酒怀里。
乔予眉头一皱,撑着旁边的位子起了身。
因姿势的缘故,导致漂亮的锁骨连带着一小片肩部,从宽松的领口中露出,柔光打在小姑娘的脸上,显的清纯且诱人。
凌酒脸一红,迅速帮乔予理好衣服,然后幽幽的看向齐灏。
乔予没在意两人间诡异的气氛,“小四,我爸安排在住哪间?”
小四含着水果,企图蒙混过关,“……就……就三楼……那个……嗯……小姐你知道的。”
乔予直接白了眼他,然后对齐灏道,“你是我爸的客人,我会礼貌的对你,一二楼你随意,但三楼是我的地盘,我领主意识较强,不习惯,见谅。”
说罢就直接上楼回自己房间。
凌酒看着乔予完全进了电梯,才回头对着齐灏冷哼一声,“老师住学生家,这不合理吧?”
齐灏没回凌酒的话,只是喊了遍他的名字。
“嗯?”
“算我好心提醒你,别对她动心。”齐灏说完,便也上楼了,
凌酒愣在原地,脑中似有什么炸开,嗡嗡嗡的,琥珀色的眸子暗了又亮,叹了口气靠在了沙发上。
【好感度70。】
正在擦着枪的乔予一愣,然后放下拿起另外一把,继续擦了起来。
而楼下小四吃完最后一个水果,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凌酒有些迟疑,“你……你怎么还没走?”
“住这了,三楼有什么房间?介绍介绍?”
“什么?”小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他听到了什么?
凌酒拍拍不存在的灰,起身就朝楼梯走去,“没听到?没事,我自己上去找吧。”
“哥!大哥!一楼!您住一楼成吗?”小四拉住凌酒的衣服,这一个两个的,都要他命啊。
“齐灏都住二楼,好歹乔凌两家也是世交,如此厚此薄彼不好吧?”
“那二楼?”小四额头流下一颗巨大的汗珠,卑微至极。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