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缈是预料到家里人会反对,但没想到他们会直接要求离婚。
“爸爸,我真的很喜欢他。”
“而且他对我很好,真的!”
孟景恒哪会相信,只觉得是穷小子蛊惑女儿,语重心长劝慰,“只只,你年纪小,不懂这些。”
“但贫贱夫妻百事哀,他就一农村孩子,以后能给你什么好生活?”
“你从小可是锦衣玉食,爸爸怎么忍心把你留在这么苦的地方?”
孟知淮也叹了口气,“咱家里那么远,我们来看你一趟都要跋山涉水,你忍心让我们都留在首都,你在这乡窝窝?”
孟知缈鼓了一下腮帮子,不满反驳,“肯定不会的,我们还是会去首都的。”
孟知归才不信,“他一个乡下汉子,能有多大本事?去首都哪是那么容易。”
“只只,你是住在首都长大,所以才觉得去首都跟吃饭一样简单,但实际上很多人这辈子连省城都没进过。”
话音刚落,沈行之端着水果出来,放在桌上,“外公,爸,哥哥,吃水果。”
“谁是你哥!”
孟知归是最沉不住气的,一点即燃,直接站起来,那样子就要跟沈行之干架了。
要说小时候,孟知归和孟知淮也不是没打过架,两兄弟互相争抢妹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现在那个对象变成了沈行之。
说着孟知归就要去打沈行之,但沈行之也不是吃素的,从小挨得欺负,打的架可不是白打的。
“哥,咱好好说。”
沈行之一边躲孟知归,一边还能看着他的眼睛,企图和他好好商量一下,但孟知归气急了,招式也越来越狠。
孟知缈看不得两个最亲的人打起来,赶紧拉架,“好了哥,理智一点。”
“理智个鬼!他都挖走我的小白菜了!”
孟知归一拳直接打了沈行之的脸,他这次没躲,主要是孟知归说的是实话,自己是抢走了宝贝,挨点打也是心甘情愿的。
一看真闹起来了,孟知缈就急哭了,拦在两人中间,孟知归差点没来得及收手,还好沈行之揽着她的肩膀,挪动了点位置,才不至于让拳头直接落在她身上。
“没事吧?”
孟知缈也生气,瞪了沈行之一眼,“你不是挺会打架嘛,你怎么不还手!”
孟知归瞬间吃醋,委屈道,“你就只关心他!”
孟祥荣咳嗽一声,严肃呵斥,“行了!像什么样子!军队是这么教你的?!”
“说出去真不像话!随便动手,直接给你处分!”
孟知归恹恹低下头,十分委屈,他只是想教训一下这小子。
况且,他只是害怕只只被这男的欺负。
“行了,你叫什么?”
“沈行之。”
“行之,我和只只爸爸想和你谈谈。”
孟知归猛地抬头,“我呢?!”
孟知淮醋溜溜来了一句,“我都不够格,别说你了。”
孟知缈拉住沈行之的袖子,似乎怕他抛弃自己,沈行之揉揉她的脑袋,“别担心。”
看见两人亲密的行为,孟知归下意识啧了一声,瞪了一眼沈行之。
孟知淮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闹了,这件事还是交给长辈。
看着他们上楼,孟知归看妹妹生气的样子,想要讨好,结果她转头抱紧手臂,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哥错了。”
“别不理我?”
“这么久不见,你真不想我?”
孟知缈总算是放松表情,转过头,“你能不能不要打他,有话好好说!”
“行行行,哥吸取教训,这不是……第一次见妹夫,没经验嘛。”
孟知淮压低声音,问道,“他,对你好吗?”
孟知缈便说起他们是如何认识的,沈行之如何英雄救美,如何对她好的。
沈行之看着面前的长辈,忍不住摩挲了一下裤缝,坐在他们面前,十分忐忑。
上辈子谈生意都没这么紧张。
“你觉得,你能给只只,像现在我们给她的这样好吗?”
孟祥荣的话语十分犀利,点明他们之间的差距,只听见沈行之铿锵有力的话语,“我可以,请把只只交给我!”
他还未来得及说,就听见沈行之说。
“其实我有个秘密,只只也不知道。”
孟祥荣放下茶杯,抬眸看他,“你说。”
沈行之做好心理建设,终于开口,“其实我是从很多年后回来的,之前我也喜欢只只,只是那时候自卑,没什么本事,想要等条件好点,再和只只在一起。”
“但后来有了自己事业,搬到首都发现她嫁人了,我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沈行之嘴角是苦涩的笑容,那些日子他一分都没办法忘。
一开始孟祥荣还觉得这小伙子胡言乱语,说到她嫁人,回到首都,他不禁相信了。
因为之前还在和宋云礼父亲说,等想办法把两个孩子弄回来,就让他们结婚。
孟景恒只是淡淡问了句,“她,只只,过得好吗?”
其他的作为父亲,他都不关心,只想知道这一个问题。
沈行之沉默不语,只是对孟景恒认真说,“爸,我这辈子,肯定会对只只好的,希望你们能给我个机会。”
“其实我犹豫很久,不知道怎么说服爸和外公,毕竟我现在没什么本事,就算说这些证明我以后有本事,也好像是痴人说梦,但我还是想为我们以后,争取一个机会。”
孟景恒依旧沉默着,沈行之紧接着说,“您给我一个机会,两年左右市场就会放开,如果我没有成功到首都定居,事业也没有搞起来,我愿意放只只离开。”
“当然我也会证明,我所言非虚,一定能给只只很好的生活。”
孟景恒看向孟祥荣,孟祥荣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只这么喜欢你,我们也只能先承认你,但你要知道,说得容易,做得难,如果做不到,别怪我们翻脸。”
“您放心!”
沈行之猛地站起身,给他们鞠了一个大躬。
“我一定说到做好,绝对不辜负只只,努力给她最好的,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做她自己就好!”
“那我们就看你表现了。”
“好!”
临出书房的时候,沈行之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