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村民虽然咽口水,眼睛也盯着沈行之手上的没见过的饼子,但也认同丁玉娜的话。
谁家敢在饼子里面放那么多肉!
孟知缈见她不爽,眼睛滴溜滴溜,生出个点头。
用娇滴滴的声音,委屈屈巴巴地说,“我们家行之这么辛苦,多吃点肉不可以吗?”
看只只古灵精怪,装作柔弱的样子,沈行之忍不住偷笑,附和道,“可以。”
孟知缈给他递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影响自己发挥。
“再说,我男人有钱,买点肉吃不行吗?”
“你没钱关我什么事?我心疼我男人都不可以吗?”
“你还管的挺多,管人家吃饭放屁,难不成你想加入我们家?!”
孟知缈装作吃惊的样子,捂住嘴巴,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丁玉娜一时间觉得下不来台,左顾右盼,脸上满是焦急,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旁边的钱进幽幽地说了句,“就是,人家做个好吃的,你也要管,多管闲事!”
钱进原来就不喜欢丁玉娜,原来她和钱雅宁搅在一起的时候,她老喜欢拍钱雅宁马屁,弄得钱雅宁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盲目自信。
这不钱雅宁已经离家一个月了,王红霞去找了一次钱雅宁,她宁愿给何青松做家务做饭,都不愿意回来过清闲日子。
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丁玉娜还有个毛病就是嫌贫爱富,钱雅宁几乎是村里条件最好的,所以她恨不得跟在钱雅宁屁股后面。
说话却是阿谀奉承,嘴里一点实话都没有,所以他们一家人都不喜欢丁玉娜。
而且丁玉娜她妈更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之前还想让丁玉娜嫁给城里一个厂里的小领导,关键是那人有媳妇。
丁玉娜她妈的经典语言就是,生得好不如嫁得好。
致力于让丁玉娜攀高枝,评论里各种说亲对象都是有钱人,也不在乎人家离了几次婚。
丁玉娜和钱进不对付,她瞪了眼他,而后破防似的,辩解道。
“我是为行之哥考虑不行吗!”
钱进放弃割小麦,直起身来问道,“喔,来你这么大公无私,那你就把你们家肉给他呗!”
丁玉娜举起手中的肉饼,气愤地说,“你没长眼啊!这不是肉吗?!”
钱进看了眼,冷冷嘲讽,“那你这个是肉饼,我还以为是素饼子,怎么没看见肉呢?”
丁玉娜彻底破防了,立马掰开饼子,冲钱进吼道,“你是瞎吗!这不是肉?!”
钱进喔了一声,指了指沈行之手上的饼子,笑的得意,“人家手上的饼子,才叫做肉饼,你这个怕不是肉碎。”
丁玉娜都快被气哭了,钱进真是个直男,完全不懂维护女生的面子,怪不得没娶媳妇,谁愿意嫁给他?!
他和钱安国就是两个死心眼!
“要你管!这是我做给行之哥的!你怎么知道行之哥不喜欢!”
钱进噗嗤笑了一声,仿佛是笑她异想天开,丁玉娜更加破防,满脸都写着愤恨,更显得面目狰狞。
“你也知道不要我管,你怎么知道人行之,不是心甘情愿给他媳妇花钱,让她买肉的呢!”
丁玉娜被他这套逻辑绕迷糊了,愤愤盯着他,耳边传来沈行之宠溺的声音。
“钱进说的没错,我就是心甘情愿的。”
“下次不用给我送东西了,免得我媳妇误会,我有廉耻心。”
这话说的,就说丁玉娜这个人没脸没皮呗,她愤愤不平,眼泪挂在眼里,辫子一甩就走。
她妈说的根本就不对!沈行之也是个死心眼,哪里是什么香饽饽!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等到丁玉娜走了,沈行之就把孟知缈带来的饭盒放在机器上的空地方,抓紧吃着东西。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吃饭,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事,“好吃吗?我心学的,可能做得不太好吃。”
“如果是正宗做法,可能会更香。”
讲到这小姑娘脸上有失落,沈行之忍不住出言夸奖,“好吃的,我老婆做什么都好吃。”
看见两人缠缠绵绵,说话也是柔声细语,旁边的大娘忍不住开玩笑。
“孟知青真是好福气,小沈自从结婚以后,那是越来越不一样了。”
“就是,以前大家哪敢跟他说话,现在这么轻声细语的哄人,真是羞了我这张老脸!”
“小夫妻刚结婚,感情就是好!”
“在家里小沈也这么听你话吧!真是生怕你吃醋!”
被大娘们调侃孟知缈害羞起来,眼睛蒙着亮晶晶的水雾,偷偷瞥一眼他,似乎向他求救,不知道怎么应付。
沈行之唇角微微勾起,与其中带着一种宠溺的味道,“是,我们家都是听她的,她说了算。”
这才是彻底落实了沈行之是个妻管严,但他本人并不在乎,什么名声都比不得老婆在身边。
孟知缈脸更红了,沈行之目光柔软,静静盯着她的笑容,化身痴汉。
她赶紧转移注意力,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快吃!”
沈行之点点头,赶紧把她带来的东西吃完,吃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
吃完沈行之就赶她回去,“快回去吧。”
孟知缈面露不满,他怎么刚吃完就撵自己走,她指了指座位,“不是有两个位置吗?我陪会儿你吧。”
沈行之帮她撑起太阳伞,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家的方向赶。
“快回去吧,日头太毒了,回去凉快点。”
孟知缈这才松快下来,又想着这么热,他还一个人劳作,自己似乎是真的不懂事。
“要不我还是陪会你吧?”
旁边的大娘打趣,“小孟,是心疼你,就让她陪一会,小两口说说话!”
沈行之还是不松口,给她撑着伞,微微挪动,想把小腿也遮住。
“回去吧,里面太热,乖,回去休息。”
“我想陪你。”
“吃完晚饭陪我行不行?晚上还要收割一会。”
孟知缈垂着眸子,不情愿地点点头,然后接过伞,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附在他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