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抬眸看了一眼他们,这孩子真受宠爱,来了这么多人。
“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哈!恭喜恭喜!”
一听这话黎湾归震惊,觉得整件事极其荒谬,怪不得之前他们一直说,要寻这个女孩生孩子。
估计是孙云彪和王琳琳早就勾搭上了,只是做这出戏给自己看。
“好呀,都三个月了!”
黎湾归看着孙云彪充满了鄙夷,她极其生气,但又觉得彻底看清了枕边人。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
黎振也气得要死,吼道,“赶紧离婚!”
罗桂华开始慌张起来了,对黎振说,“不是说好了,检查了就离婚,给他分一套房和两万块吗?”
护士已经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整件事,产科的瓜还真多,真大!
黎湾归冷笑一声,“你们还好意思要分财产?当初说要接这个女孩过来,怕是就已经怀上了!”
孙云彪虚极了,吼道,“我们没有!”
孟知缈插一把刀,“那这孩子是怎么来的?难道不是你的?”
现在孙云彪要么承认欺骗了黎湾归,早就和这个王琳琳乱搞在一起了。
要么他就只能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这个孩子也不是他的。
孙云彪气急了,“如果拿不到财产,我们就不离婚!”
黎振挑眉,冷笑,“行,那就走法律程序,反正我们家有钱,可以慢慢耗着,就看你们家耗不耗得起了。”
“还有这个孩子没多久就要出生,到时候你怎么名正言顺的上户口呢?”
孙云彪不说话了,内心又觉得憋屈,又不想放弃那么多财产。
黎湾归阴阳怪气,“这可是你老孙家的金疙瘩,这要是上不了户口,那就是一辈子私生子命!”
“这说出去呀,都不光荣,反正我是可以耗。”
罗桂华心想,自己孙子怎么能成为私生子?她老孙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离!就是一点财产吗?还以为谁挣不到!”
孙云彪一想,最多就是回老家去住,反正他现在在厂里打工,工资也很多,过日子不成问题。
“行,离。”
黎湾归冷哼一声,“走吧。”
他们很果断的就去办了离婚手续,拿到证明的时候,黎湾归泪眼朦胧,总算是结束了……
孙云彪离了婚,就开始阴阳怪气,“离了也好,整天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什么都不做,用你这样不贤惠的媳妇干什么!”
“孩子都生不了!真是没用!”
黎湾归被气得差点喘不过气,当初他求娶的时候说的那么好,现在一离婚了,恨不得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她!
忽然传来一阵声音,“只有没用的男人,才想娶个贤惠的媳妇。”
黎湾归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她和林致景青梅竹马,这是时隔快十多年,第一次见面。
……
相顾无言,物是人非。
黎湾归别过头,只觉得现下有些难看,林致景眸中满是心疼之色,走到她身边。
大概愣了半分钟,转头看向孙云彪,挑衅似的,对他说,“既然你没这福气,那就不妨碍别人追求了。”
林致景看向黎湾归,眼里笑意温柔,“我是专程来追求你的,工作调任已经安排好了。”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大概是没有同黎湾归告白,却等到了她要嫁给别人的消息。
林致景一直不想结婚,因为只要是别人,他就一点结婚的念头都没有。
黎湾归猛地震惊,他难道真的喜欢自己?可他从没有说过呀!
她又有些惊,又有些惶恐,和孙云彪这段关系,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孙云彪气得,指着黎湾归说,“那你就娶她呀,一个生不了孩子的破鞋!就送你了!”
那一声破鞋,戳得林致景心疼,他当初就不应该放任黎湾归嫁给这个人。
当初两人门不当户不对,黎湾归喜欢他,求到林致景这,他忍痛帮两人说话,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林致景一把逮住他的衣领,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黎湾归拉住他的手腕。
“别。”
林致景千里迢迢过来,若是因此打人背上处分,她怕是要愧疚死。
可林致景却误会了,以为她对孙云彪还有留恋,不禁心疼难忍。
离开医院,黎湾归也不想回家,就让人去把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搬回黎家。
林致景看着黎湾归,十分认真坚定的说,“十二年之前,我没有坚定自己的决心,我现在很后悔,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黎湾归看着他认真诚挚的眼神,心里绞疼,她从不知道他的心意,也不知道她结婚这么多年,一直听说林致景不结婚,没想到是为了她。
“致景,我可能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和孙云彪的婚姻,已经让她精疲力尽,身心力竭,这么多年的纠缠,让她真的对感情丧失了信心。
“没关系,我等你。”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回头。
孟知缈和沈行之离开的时候,忽然心里百感交集,如果不是重生,那他们早就错过了。
甚至生死相隔。
忽然沈行之抱住孟知缈,她声音温柔,笑着问,“怎么了?”
“就是忽然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我们错过。”
“可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沈行之沉默没说话,她也许不知道,在很多个她去世以后的夜晚,自己辗转难眠。
他总是梦到还在乡下的时候,自己忽然勇敢了一次,撇除了所有的顾忌,向她告白。
他想是自己不够勇敢,才导致了阴阳相隔,悔不当初。
“谢谢你。”
孟知缈觉得他好奇怪,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说,“不谢!”
沈行之只是想感谢,这辈子她能转向自己,而他终于拥有了前世,所渴求的宝贝。
孟知缈和大嫂他们回村里,沈行之去上班,却没想到,刚到办公室,听见有人讽刺一声。
“不愧是关系户,还迟到。”
周厚地阴阳怪气,满脸写着不屑,似乎他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