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缈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拒绝的,虽然自己也觉得生孩子不是时候,但总觉得难过。
“她年纪小,再等两年吧。”
原来是担心她年纪小,但其实也不小了吧,好多人在她这个年龄都开始生了。
但还是心里暖烘烘的,至少他不是不想和自己生,只是担心自己。
之前温棠生孩子,去了她半条命,现在身体还不好,甚至还有后遗症。
他怎么能冒险,让小姑娘为了给自己传宗接代,搭上性命。
如果小姑娘两年后,觉得过得不开心,自己也没混出什么名堂,她也能干干净净脱身。
若是她愿意留下来,自己也不介意不生。
小姑娘应该不会知道,他更希望,一个人独占,不愿别人来占据她的爱,一分一毫。
吃完晚饭,真生一点剩菜都没有。
孟知缈做饭特意多做了点,想着一家人第一次吃饭,是要隆重点,结果一点都没剩。
沈钰第一次知道,吃饱饭是什么滋味。
应该国营饭店的菜,也比不过小婶婶做的吧!
之前每次去城里,娘都只给弟弟吃,说她一赔钱货,吃什么好的。
沈行之正在洗碗,孟知缈把沈意眠的汤药端了出来。
看着今天怎么是两碗,沈意眠忍不住撒娇,“好嫂子,能不能少喝点!”
实在是太苦了!
“你多大了,还跟孩子似的,良药苦口,快喝。”
说完沈意眠端起面前的碗,一饮而尽,却看见另外一碗放在了温棠面前。
“大嫂,眠眠调理身体的汤药是我弄的。”
“你要不要试试?祖传的……偏方。”
温棠看着那中药味十足的汤药,点点头,一饮而尽。
她甚至没有叫苦,这些年吃的苦头还少?
若是有一线生机,她都想试试。
那本书里说了,大嫂的身体很差,最后千方百计怀上孩子,结果生孩子的时候没了。
温棠喝完药,沈蔺州从怀里掏出一颗糖,但被孟知缈盯着,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
“怎么,害羞了?”
沈蔺州老是喜欢逗她,真是烦人鬼!
但孟知缈心里百感交集,大嫂和大哥的感情是真好,最后大哥好像还殉情了。
先试试能不能帮大嫂调理一下身体吧,希望可以改变那样的结局。
沈行之在她过来之前,就赶紧在屋内搭了个地方,专门给她洗漱,打算再弄个浴桶来。
总不能让她委屈在茅房里洗漱,那里臭的很,怕小姑娘嫌弃。
里面有个小架子,似乎是沈行之自己弄的,上面有一条干净崭新的粉色毛巾。
看着那个帕子,她便忍不住笑了,但她拿着帕子,偷偷进入空间洗漱。
孟知缈洗完出来,脑袋扎了个丸子头,“喝完了吗?”
她凑近去看保温杯里的汤药,想知道他到底喝完没。
沈行之拿起杯子,递到她眼前,看见她满意地笑了,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你快去洗漱吧。”
“好。”
“等明天给你弄个浴桶,你洗澡就方便点了。”
“嗯!”
果然,沈行之什么都考虑得很周到。
只是现在不方便把那些现代的设备搬出来,若是等到他们的新房子建成,到时候就肆无忌惮了。
洗漱完,孟知缈窝在炕上,她原本是垫了一床棉絮。
但是沈行之刚趁她洗漱,又给她加了两床被子垫在下面,似乎生怕膈着她。
把她当豌豆公主了么?
孟知缈喜欢掀被子,所以那床被子很大,足够两个人盖,要分被子盖的话,沈行之根本说不出。
沈行之坐在桌前,面前是小姑娘的玻璃灯,往常还能看进去书,但今天……
他总是走神,觉得身后目光灼灼,弄得出汗了。
那真是硬着头皮,看了几页书。
孟知缈一开始是想等他一起睡的,甚至想着要不要爬起来,和他一起看书……
但是还是白天看吧,她就是个瞌睡虫,一沾床铺,那就迷迷糊糊了。
沈行之终于放下书,听见背后没有翻身的动静了,猜她已经睡着了。
转过身看一眼,小姑娘已经睡得安稳,均匀地呼吸着。
他轻轻合上书,生怕惊动了她的睡意。
关掉灯,借着窗外的月光,走到床铺前。
她白嫩的手臂上,有个红色小点,想来是蚊虫叮咬。
怪不得她要装纱帘,原来是防这个。
明天想办法给她把纱帘弄上去,不然小姑娘该满手是咯嗒了。
孟知缈向来惹蚊虫,被咬了又难受,就迷迷糊糊去抓。
看她睡得不安稳,沈行之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上床。
帮她轻轻挠了挠小红点,她皱着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
挠了一会,小姑娘迷糊地动了一下,圆溜溜地滚到他怀里。
沈行之感觉那一刻,她柔软地脸颊贴着自己胸口,白背心的布料不算厚实,能感觉到她软乎乎的脸颊肉。
他现在是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又害怕惊醒小姑娘,又不敢抱她。
只是孟知缈无意识觉得他身上冰凉冰凉的,就想着凑近一点,几乎是整个人贴着他的。
自从经历了那一晚,沈行之就会莫名其妙做梦,还会偶尔想到那晚。
所以更别说现在这样接触了。
呼吸逐渐粗重,小姑娘还死命贴着他,毫无防备地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胸口。
沈行之觉得口干舌燥,安慰自己,是正人君子,绝对不能对小姑娘下手。
但是他那控制的住?
那种炙热的感觉逐渐袭来,他有些不知所措。
眼里浓重而深暗,索性闭上眼,可身前小姑娘更加肆无忌惮,他推一点,她靠近一点,毫无喘息机会。
“什么玩意?拿开!”
小姑娘气汹汹地,要把某玩意儿扔掉,动作还有点重。
沈行之先是嘶了一声,呼吸粗重,而后是痛得皱起眉。
下手是真狠啊!
他幽怨地看着熟睡的小姑娘,极其无辜。
沈行之干脆把人搂进怀里,缓解那份疼痛感,还有那份扑面而来的渴望。
睡梦中,孟知缈是觉得有风声,还挺大动静的,丝毫没有怀疑自己。
她起来的时候,沈行之已经热好包子,煮好粥,坐在桌前,看着她一脸幽怨。
“你彻夜苦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