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把事情的经过和警察说了说,恨恨的看向阮宁薇几人,肯定是他们搞出来的双弹簧。
“他们这是欺骗,就是为了骗我的违约金。”
对于李老板丰富的想象力,阮宁薇强忍笑意反驳道:“警察同志,我们到广州不过几天,不清楚李老板所说的那个男人。”
周义和刘锋视线交汇了一瞬,明白了嫂子的意思:
她们完全不知是谁在背后搞鬼,民警自会调查。
说出真实想法,反而会惹来民警的怀疑。
反正别管是谁,都跟嫂子没关系,最好让李雷和搞鬼的人狗咬狗!
民警突然问了一句“李雷,你知道外面的两台车都多少钱吗?”
李雷有点懵“警察同志,咱们说的事跟车没有关系。”
民警看他确实不懂,也就没再说下去,免得给阮同志招惹麻烦。
两台都是进口车,其中那辆奔驰是限量款,有钱都买不到,开上百万车的人,会骗几万块钱?!
“警察同志,他们都是从外地来的,肯定有不少同伙,为的就是骗咱们广州人,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李雷化身为被害方,死活都要阮宁薇几人付出代价,最好定金也不用还。
“李老板别血口喷人,我是军人家属,诽谤只会让你罪加一等。”
阮宁薇不咸不淡的回复,反正事情越闹越大,看唐诗文怎么收场。
“李雷,你有证据证明阮同志和昨晚的人有勾连?还是你看到他们有接触?”
民警继续盘问,也意识到此事不简单,像做了套,可阮同志几人没有一个心虚的,事情十有八九跟他们无关,
两万块等于一套房了,谁能拿这么多钱,只为了破坏一个合作,真是钱多烧的,可能是针对阮同志而来。
“没有,要不是她要违约金,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到这么多,警察同志我可是受害者,这合同就不会生效了吧?”
看到阮宁薇坦坦荡荡的,李雷也说不准是不是她跟别人勾连,万一对方跑的无影无踪,警察破不了案,这合同还作数不?
“李老板这话有意思,对自己有利的就可以随意舍弃承诺,对自己没利的就抹黑旁人给自己洗白,
合作本是两方同意才签署的,你不但肆意破坏,还百般推卸责任,我的损失谁来负责?到此刻仍然死不悔改,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我明白的告诉你,谁也救不了你,就算打官司,搞到你身败名裂,你也要把合同给我履行了!”
阮宁薇直接亮明态度,李雷这样的垃圾不值得同情,她签合同时,是真想好好合作的,只可惜,他没扛住金钱的诱惑。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警察同志,难道证明不了他们勾结,我就要白白赔她六万?我冤枉啊!”
这钱不是小数目,李雷绝不会给,已经在考虑跑路的问题。
“你一点都不冤,做生意最基本的信誉都没有,为了蝇头小利而损失更多,长长教训吧。”
这会民警还真不好判断情况,但若是证明阮同志跟利诱李雷的人不是同伙,这事就得按合同处理,
他们的工作职责只做民事调解,违约金协商不成,那只能走法律程序,多是按合同上写的判。
李雷脸色灰败,赶紧跟民警描述昨晚见的那人身高样貌,
阮宁薇推算出,唐家兄妹没有出面,支使小喽啰做的。
“那人不是咱们这的,我说了句方言他听不懂,说的像京话。”
李雷恨不得把知道的都说了,赶紧抓到那人,查到跟阮宁薇有关,就能反手把阮宁薇等人送进监狱。
“你先把两万的订金还给阮同志,事情结果没出来前,不允许你出市,否则会被判定为逃犯。”
民警做好记录,吓唬了李雷一句,不管真相如何,保险起见,两万块订金先返还,万一李雷跑了,损失不好弥补。
李雷不情不愿的去取了钱,阮宁薇写了收款条,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阮同志,我们怀疑,此事是有人针对你,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民警稍作推理,觉得事情有故意破坏阮同志建厂的嫌疑。
“警察同志,借一步说话。”阮宁薇走出门外,两名民警有些疑惑跟了出来。
“刚李雷提到的京腔,我有个事反映,但也不一定跟这事有关系,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阮宁薇略一迟疑,没把话说死。
“阮同志请说”民警看事情似乎有突破口,难道事情真跟阮宁薇有关?还是她知道什么?
“昨天上午,我送外婆去中山大学附属医院做检查时,碰到了两个京市认识的人,她们说不会让我好过。”
阮宁薇把昨天发生的事说完,民警立马来了精神,觉得破案有望,可她接下来的话极其现实:
“唐家在京市有权有势,不会亲自动手,查到他们头上,也只会找人顶包,所以,我不在乎能不能把他们绳之以法,我希望尽快结案。”
民警尽职尽责,但对于唐家绝对是无能为力的,唐家兄妹有持无恐,这么个小事扳不倒他们,阮宁薇不愿浪费时间。
“阮同志这话有些侮辱我们的职业了,能找到幕后黑手,我们自当尽可能的还你个公道。”
民警不会任由狂徒逍遥法外,但开上百万车的人都选择了不深追究,他们也大概知道对方背景深厚。
“能听到这样的话,我很高兴,但我还是那句话,量力而为,坚持正义这条路,不是光凭一腔热血。”
阮宁薇善意提醒完,就让司机老姚送民警回去,给了他五十块,多买些水果送他们当做感谢。
上了车,阮宁薇脸色发白,差点瘫倒,头上冒了不少虚汗,今晚死活不能再做了。
“嫂子,这事肯定跟昨天上午那俩人脱不了关系。”
刘锋不知道嫂子和警察说了些什么,大概猜的出是怎么回事,隔壁厂那对兄妹太他妈可恨。
“我跟警察说了昨天上午的事,别的没提,咱们置身事外就行。”
阮宁薇清楚这件事不会有太满意的结果,法律从来都是约束普通人的,对权贵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