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清静下来,阮宁薇看门锁被砸坏了,屋子里倒没大动,陈家还没来得及住进来,
她先把床单被套都换了,安顿外婆躺下休息,再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楚谨辰脱了外衣,把门窗都修了修,肖战宇出门买了米和肉菜。
阮宁薇煮了饭,开始炒菜,楚谨辰从后面拥住她,左手抱住她的细腰,右手握着她的手一起挥动锅铲。
“老公好吧?”有点宠溺的意味。
“我觉着我在一旁指挥,你来炒更好。”
阮宁薇忍不住笑了,男人的手很大,身材健壮,时时都能感觉到他带来的安全感。
“那体现不出夫妻协作的乐趣”
楚谨辰低头从侧面亲了亲她的脸,对于阮宁玉结婚,媳妇没多余的反应,他感觉的到,她是真不在乎那个渣男。
“老公”阮宁薇回身靠在男人的怀里,嗅着他清洌的男性气息,“有你真好”
是楚谨辰救了濒死的原主,是他不惧压力的带她离开大石镇,让她脱离了苦海。
“就这张嘴好,到真章就推开老子。”
楚谨辰眉眼柔和了两分,捧着她的小脸吻了上去,她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吃完午饭,楚谨辰他们把后院埋的两个防水箱子挖了出来,当时是唐弈承埋的,阮宁薇没太注意装的什么。
阮国文打开查看了下,有没有被人动过。
其中一个箱子是一些成套的元角分纸币,银元,笛子,铜镜等杂七杂八的老物件,比较有纪念意义,在这个时代来看不值钱。
“姑姥爷,你竟然收藏这么多名家字画!随随便便一幅都值几万块。”
肖战宇看清另一个箱子里的东西时,惊讶不已,我的妈,阮家不显山露水,这十几幅画可是无价之宝,毫不夸张的说,一幅在京市换套房没问题。
“以前买的收藏,也有学生送的。”
阮国文这些字画都是二三十年前的,那时他们两口子经济宽裕,又都是文学爱好者,一起置下了字画,下放时交给朋友保存,后经历无数困难才拿到手,
他们在小县城,消息闭塞,不知东西价值,没想到如今翻了上千倍价格,就像突然发了笔横财似的。
箱子里也有几件布包缠的古玩玉器,都是真品,至于价格不好说高低。
阮宁薇眉头微皱,这些东西会越来越值钱,但也意味着麻烦,阮经山若是知道有这么大笔钱,两位老人的生活别想安生。
“外公外婆,东西愿意给谁是你们的自由,但我建议继续收藏着,尽量别外露,以后再找机会说。”
“行”阮国文和肖翠芝猛然得知东西的价值也是心惊,阮家刚摘下坏分子的帽子,不能再做出太惹人注目的事。
跟它们比起来,房子不值一提,他们就是再偏心,也不能都给外孙女。
可儿子一家若是知道有这么一笔财产,会像吸血鬼一样缠上他们,再也没法安生了。
把箱子锁好放进外公外婆的屋子里,想到他们离开,阮经山还会想尽办法占这边的房子,防不胜防。
“外公外婆,要带走的东西一次性带走,其他都不要了,这边房子卖出去吧,不卖也防不住陈家住。”
想到陈思成耍了原主三年,如今陈家盯上了外公外婆这边的房子,这是阮宁薇没法忍的,卖出去才能让阮经山和陈母不再惦记。
没等阮国文两口子说话,院门被敲响,肖战宇去开的,门外是一对年轻男女,
男的高瘦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脸上有着不耐烦,女的和阮宁薇有两分相像。
阮宁玉不知开门的是谁,长得不错,身上穿的都是牌子货,猜到是跟阮宁薇一伙的,招呼也没打,拉着陈思成往院里走,
“站住,这么没礼貌,不会道谢?”
肖战宇打不过楚谨辰,一直被当小弟,但不代表别人能跟他摆脸色。
尤其这俩人不安好心,姑婆看到他们平白惹气。
“这是我祖父祖母家,我来需要道谢?你是那死丫头的朋友吧,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阮宁玉正窝火,家里闹的不可开交,她不得不出面来说服俩老的,没想到进个门也会被人为难。
“哦,你就是那个倒贴男人,搭钱搭房子的恋爱脑晚期?但凡你能像薇薇那么有眼光,也不至于连个婚房都混不上。”
肖战宇讽刺完阮宁玉,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思成,就这?他是不相信阮宁薇会看上这穷酸书生,那姑娘主意大着。
“阮宁玉,你说说你图他什么呗?图他穿几块钱的地摊货?还是图那一家子吸血鬼?”
男人毒舌起来,没女人什么事。
“你谁啊!我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阮宁玉快气冒烟了,死丫头的朋友都跟她一样讨厌!
“宁玉,咱们是来办正事的,别跟无关紧要的人一般见识。”
陈思成的目的是要房子,母亲给他下了通牒,家里房子没法住了,必须把阮家人赶走,等拿到了房子,这些人都得滚蛋!
“谁无关紧要还说不定呢,想入赘想疯了吧!”
看到俩人没脸没皮的进了院,肖战宇挺无语的,姑婆家的儿子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女儿也不逞多让。
阮宁玉把所有的帐都记在了阮宁薇身上,定是她找人故意为难他们,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阮宁薇和一个穿着衬衣和军装长裤的酷帅男人一起出来了,这是那扫把星的丈夫,
男人高大健壮,眉目凌厉,气场强大,跟他比起来,陈思成就像豆芽菜,没滋没味。
陈思成也看到了阮宁薇,她穿着长裙,肌肤白嫩细腻,身段极美,阮宁玉被映衬的又黑又丑,说不后悔是假的。
尝过女人的滋味,才知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感觉千变万化,阮宁薇绝对是极品。
忽然,他感觉到一道像刀锋一样锐利的目光,来自阮宁薇身旁的男人,男人露出的麦色手臂结实有力,直视他的目光中带着不屑和藐视。
想到自己考上了重点大学,他们只是社会底层人士,陈思成不禁抬起下巴摆出了高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