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陈家没入赘!是阮家求我儿子娶阮宁玉,说房子是陪嫁!”
陈母坚决不承认儿子入赘,说出去被人瞧不起,戳脊梁骨骂。
阮宁薇看外公外婆情绪激动的进了院,不想他们被陈家人气着,马上下了通牒。
“房子跟阮经山没半点关系,现在,你们立刻离开这个院子。”
陈母根本不信阮家会把房子给外孙女,想到五一时思成说了一嘴,阮宁薇还留着当年他写的情诗,让阮宁玉吃了醋才没要出生活费来。
“你这是报复,追求我家思成不成,因爱生恨,非要破坏思成和她表姐的婚事,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进陈家门的!”
“你真敢想,薇薇结婚了,你儿子给她丈夫提鞋都不配。”
肖战宇憋着笑,京市小霸王和第一贵公子争抢的姑娘,被个山野村妇嫌弃,他算是开了眼,阅历限制了她的短视。
听陈母的意思是阮宁薇不想表姐和陈思成结婚,才来闹事的,镇子不大,这么一会功夫院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上次陈思成不是承认他高中追求的阮宁薇,人家不同意,他才跟阮宁玉好的嘛。”
“是啊,过年摆酒时我在,人家阮家姑娘找的可是军官,那个穿军装的就是她丈夫,人俊还有本事,不比陈思成强多了。”
“陈家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骗了宁薇好几百块钱,这又骗到宁玉身上了,结婚连个住处都没有,拖家带口的要住进阮家,还舔个脸说不是入赘。”
上次阮宁薇回来闹的挺大,镇子里都传遍了,是陈思成不安分,在阮家姐妹之间摇摆,骗财骗色,考了好大学也不能掩盖他的渣男本性。
陈家被讥讽,却不敢回嘴,楚谨辰和肖战宇目光锋利,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
阮经山两口子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焦急进院拦住了两位老人。
“亲家来的正好,这婚还结不结了,给个准话,我们思成长得好,读名牌大学,娶个城里姑娘都容易,别说我们是入赘来的。”
陈母一看到阮经山和于芳,立马神气活现起来,压根不提自己家什么条件,仿佛不结婚是阮家的巨大损失。
“结,怎么不结,亲家母受委屈了,等我们把要破坏婚礼的劝走。”
于芳拉着陈母低声安慰,没了平时的市侩,和陈母统一战线,对着阮家父母和阮宁薇三人简直是看敌人般。
“爸妈,咱们进屋说,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
阮经山作为婚事一方,只能扛起这件事,谁能想到他们会在宁玉婚礼前夕回来,这会哪哪都是人,爸妈好面子,应该不会闹的太难看。
阮国文和肖翠芝老两口对视一眼,哪还有家了,闹的乌烟瘴气,进哪个屋都不得劲。
“就在这说吧”阮家已经没有脸可丢,他们也不在乎了。
“爸妈,你们跟宁薇过了,房子就给宁玉结婚用吧。”
阮经山被于芳掐了一把,硬着头皮说,
这不要脸程度可以打五颗星,一个月前说了断绝关系,他们不但赖着不走,还想侵占父母的房产。
“我们跟薇薇过,房子自然归她。”
肖翠芝慈祥的面容板了起来,直接表态,气极反而平静下来,跟这个不孝子生气不值得。
“我才是你们的儿子,宁薇都嫁人了,哪有房子给外孙女的道理,等于把产业都给了外人,爸妈,你们可别被人挑唆了。”
阮经山一听房子给阮宁薇急了,他这些年就等着继承房产,突然说房子不给他,那怎么行!
“惦记老爷子的房子,还往别处泼脏水,房子我们不稀罕,但也不会任你吃里扒外,孝敬女婿一家。”
楚谨辰冷声斥责,顿时火冒三丈,被阮宁薇拉住手安抚,啃老啃的理直气壮,这阮经山一家枉为人子。
“你们不稀罕房子,干脆别要,宁薇从小没爹妈,娇惯着养这么大,好吃好穿都紧着她,她有能力了,养外公外婆不是应该的,
我到你们阮家二十多年,临老连个住处都没,房子给宁薇,让我们一家睡马路去啊!”
于芳拍着大腿哭诉,说起两位老人偏心,阮宁薇从小到大吃用穿戴都是好的,宁玉只有看着的份。
镇子里的人大多淳朴善良,还有些重男轻女思想,一听房子给外孙女,不给儿子,都不太赞同。
“阮叔阮婶,房子都给外孙女,经山他们一家住哪,总不能真睡马路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一碗水端平才好。”
“是啊,就算你们跟外孙女过,也不能不管儿子一家的死活,把经山他们那边的房子分给他也成,不能都给外孙女吧。”
阮国文气的眉毛抖动,对儿子一家失望透顶,怪自己心软这些年养他们一家,养了三只白眼狼。
“这二十年你们一家子都是我跟你妈的工资养着,薇薇有的从没短了宁玉的,你不养爹妈,外孙女养我们老,凭什么房子给你们!”
他活了快七十岁,没跟谁急赤白脸的争过,看到刚做完手术的老伴,其实他知道她非要回家也想看看不孝子一家怎么样了,
怎么也是亲生的儿子,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问,哪成想,人家心里真没他们,早就打着房产的主意。
“经山,你妈心脏病,你个当儿子的只说没钱不管,薇薇说卖房手术你也不同意,去京市医院做手术花的一千多块都是薇薇他们出的,跑前跑后的伺候,
你知道我们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担惊受怕,就怕死在外头都没人知道,
你们一家不管不问,我们前脚走,你后脚就要把房子给陈家住,你这是想让我们两个老的无家可归吗!”
大家这才知道手术那么凶险,而不是阮经山一家说的两位老人跟着外孙女享福去了。
“经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阮婶手术你怎么能不管,没多还没少吗,一分不出实在过分。”
“没钱出人也行,家里老太太手术,你们竟跟没事人似的,还能乐乐呵呵的办喜事,心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