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找阮宁薇,是唐弈骁最深的执念,如今人就在身边,他精神松懈下来,没到医院,就陷入了昏迷。
“医生,他不会有事吧?”
阮宁薇抓紧男人的手,摸了摸他的脉象,跳动有力,但心中难掩担心,人命是脆弱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
“不好说”两名医护人员神情紧张,尽可能的垫高唐弈骁的头,防止压迫到伤口。
阿龙心急如焚,暴躁的打电话召集一群专家,让他们尽快想出治疗方案。
私立医院早早就有一群人等在大门口,随着救护车到来,所有人各司其职,把唐弈骁推进了医院,开始做各项检查。
阮宁薇给表姐打了电话,那边开车回家了,跟姑婆她们做了解释,表妹去看望一个住院的朋友,晚点回去。
车祸的事对外保密,但唐家自家人都知道了,第一时间来了医院。
“阮宁薇,你这个扫把星,克的我二哥出了车祸,被撞的怎么不是你!大过年的,真是晦气!”
唐诗文看到阮宁薇就两眼冒火,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有夫之妇,明目张胆的贴她二哥,
要不是涉及到唐家的脸面,她非曝光阮宁薇的丑事不可。
如今祖父来不了,二哥还在救治,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羞辱阮宁薇的机会。
阮宁薇转头,看到唐家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唐诗文盛气凌人的走在最前面,偏偏没有唐弈骁的父亲,看来他们父子关系并不好。
“好没素质,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一堆废话影响不到她,真的懒得理唐诗文。
“这是唐家的家事,哪有你说话的份,别说你没嫁弈骁,就是嫁了,在唐家也得夹起尾巴做人。”
唐诗文的母亲吕娟帮腔,半年前在医院是因着阮宁薇抢走了女儿的心上人,半年后在医院却是因着阮宁薇勾搭唐弈骁,这姑娘也太不要脸了,偏偏老爷子乐见其成,这就让人看不懂了。
“有的人啊,不走正路,癞蛤蟆非想吃天鹅肉,也不怕摔死。”
唐家大嫂李晓蓓讽刺道,她所嫁的唐弈钦是唐忠文的私生子,八岁那年才被接回唐家,不是正儿八经的嫡系子弟,并不被唐老爷子所喜,
他们两口子在唐家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所生的女儿也不受宠,连唐诗文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唐家四个孙辈,唐弈钦跟着唐忠文在政府机关工作,老三唐弈承的心思在部队中,老四唐弈轩在行政部门历练。
唐家偌大的家业大概率将来是要交给老二唐弈骁的,他们两口子自然都不希望他好,若是死在车祸里,那唐弈钦才有机会执掌唐家。
“在医院别说不吉利的话”
唐忠华作为唯一的男性长辈开了口,家里老爷子急的非要来,是阮宁薇打了电话给劝住的。
这姑娘心善,若不是嫁给了楚谨辰,配弈骁也不差。
阮宁薇懒得和她们费口舌,解释与否,都改变不了唐家人觉得她要攀附唐弈骁的心,
起身坐在离她们稍远些的椅子上,阿龙找来海绵垫和暖水袋给她,
唐诗文又气的不行,却没人会支使阿龙,他只听唐弈骁一个人的话。
这样的举动,只能说明是唐弈骁交代过,做惯了的。
阮宁薇她凭什么!
很快她们就知道凭什么了,唐弈骁的头部伤口做了缝合,检查结果显示轻微脑震荡,注意休息三五天就没事了,
保镖护送他去了高等病房,不允许家人靠近,只让阮宁薇进病房。
众目睽睽,阮宁薇如同架在火上烤,但她不能不去,唐弈骁一个人在病房里,出了事都没人知道。
进入病房才发现唐弈骁已经醒来了,但是表情有些别扭。
“饿不饿?保姆做了饭,先吃些。”
阮宁薇拎着保温饭盒走到病床前,唐弈骁还不说话,有些反常,脑震荡又不会影响语言功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看是不是发烧了。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唐弈骁反手握住女孩柔软细腻的手,声音有点低落“头发剃了,有些丑。”
以往生病他都是独自挺过去,连家人都很少知道。
此刻心爱的姑娘就陪在他身边,说不出的暖心,也勾起了他脆弱的一面。
“把周围的头发剃掉,是为了方便缝合伤口,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使剃了头发,也影响不到你的俊美容貌。”
阮宁薇硬着头皮安慰,病中的男人像个孩子。
“那你用实际行动安慰我”
唐弈骁很快调节好情绪,他满足于和阮宁薇相处的每分每秒,心情不自觉的愉悦起来。
阮宁薇低头亲了下他的唇,刚想离开,却被男人扣住头,深深吻住,品尝着她嘴里的甜蜜。
不敢挣扎,免得碰到他的头,阮宁薇任他予取予求,直到男人越发失控,克制的停了下来。
“小乖,我不能没有你。”唐弈骁身体紧绷,头抵着女孩的额头喘息着。
阮宁薇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昏暗的人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先吃饭吧,医生叮嘱你要尽量卧床休息。”
唐弈骁从不说爱她,但阮宁薇感觉的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日渐浓烈,一会不亲她都难受。
照顾唐弈骁吃了饭,时间到了傍晚,外面响起了鞭炮和烟花的声音,马上要到除夕了。
“让阿龙安排人送你回去,我观察一晚,明天出院回家。”
唐弈骁嘴里说着送她回家,胳膊却紧搂她在怀里,亲她的额头,脸颊。
车祸后续问题,自有助理去解决,平时不回去还能解释,马上到除夕,实在不能让她陪在医院里受罪。
“好,我明早来。”
阮宁薇没有推辞,她毕竟不是单身,还要顾虑着外公外婆的感受,他们打过几次电话催,回去还不知要怎么解释。
唐弈骁忍着失落的情绪,松开了手。
“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保镖已经买了新电话,补了电话卡。
阮宁薇点头,收拾好房间内的物品,出门时望见男人落寞孤寂的背影,心里有着挣扎。
想打自己一巴掌,他们不过是交易关系,谈感情才是对楚哥最深的背叛,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