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薇前脚回到住处,后脚唐弈骁派人送来了进口的去疤膏。
肖明兰看出唐弈骁行事越发明目张胆,丝毫不顾及表妹已婚的事实,不禁有些担心。
“薇薇,早晚会传出流言蜚语。”
这对于唐弈骁来说不过是一段风流韵事,对于表妹来说,却不知会遭到多少言语攻击。
“表姐,我应了做唐弈骁的女人,条件是他帮忙去金三角找楚哥。”
说好不对外公开,唐弈骁能把握好分寸,毕竟他跟有夫之妇不会有结果,总要顾虑着名声。
所有人都觉得楚谨辰能平安回来,但阮宁薇始终心中不安,金三角十几家军阀割据乱斗,她赌不起,必须主动出击。
“这牺牲未免太大了些,楚谨辰回来,你们要怎么办。”
楚家没落,楚倩不着调,所有的重担和压力都压在了表妹身上,做出这样的选择,谁也没办法去指责,身子名声都没有命重要。
肖明兰接受不了的是,好好的一对夫妻,没有感情问题,却要面临分崩离析。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我只要他活着。”
阮宁薇神情落寞,每天生活在担惊受怕中,不做点什么,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和唐弈骁的一年之约,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找不找的到楚谨辰还是个未知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姑婆他们知道肯定受不了,哎,这么大的事怎么瞒。”
这是表妹的选择,谁也无权干涉,可家人总归会跟着心痛难受。
“唐弈骁有联姻对象,我们的事就是一场交易,会有结束的一天,不必让外公外婆知道。”
阮宁薇自觉无颜面对两位老人,他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思想观念守旧,自然接受不了她的离经叛道之举,先瞒着吧。
肖明兰也迷茫,要知道爱慕唐弈骁的姑娘不知凡几,为何他偏偏不肯放过表妹,又不能娶她,何必破坏表妹夫妻,越想越乱。
晚上,她们回家住的,阮宁薇陪外公外婆,尽最大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
回到房间,她摘下了婚戒,郑重的放在首饰盒子中,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机会戴了,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没有办法摆脱宿命。
洗漱完刚熄了灯,电话响了起来,她怕吵到外公外婆,赶忙接起,男人磁性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旗袍店附近有套复式房,已经布置妥当,随时可以住。”
唐弈骁控制不住想她的心,从上午分开,他就着手安排住处,他们即将生活在一起的家。
家具家电是最先进最好的,包括保姆司机都由他亲自筛选。
“合同拟好了吗?部队什么时候能动身?”阮宁薇煞风景的提起交易,她希望唐弈骁有觉悟,她对他不会有爱。
唐弈骁暗自深呼吸,缓解突如其来的怒气,
“阮宁薇,你何时能不气我?”即使是场交易,他依然渴望能得到她的感情。
“签了合同,部队的事有眉目,我就搬,不是不信你,而是我无所依托,能依靠的只有你,走出这一步需要勇气,也需要有个保障。”
阮宁薇示弱依赖的话,又成功的让唐弈骁心情平复下来,明知道被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拿捏,可他控制不住爱她的心。
“今天有好好吃饭吗?我让人在全聚德订了烤鸭,明早送过去。”他想她,很想很想,期待她的回答时,心情都是紧张的。
“朋友从澳洲回来带了一箱巧克力,女孩子应该喜欢吃。”她太瘦了,抱着轻飘飘的,想养胖她。
“嗯,早点休息吧。”
对于日常生活里的小事,阮宁薇没心思计较,他愿意付出,她也阻止不了。
挂了电话,唐弈骁沉思一会,打电话给谢临风和陆子昂,约在会所见面。
“真是稀罕,唐二少竟然主动约我们喝酒,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到了会所固定的包间,谢临风从唐弈骁放松的眉梢,看出他心情不错,能让唐二少高兴的事,少之又少,他首先就想到是和小姨子有关。
“孔家那边调兵的事,陆家做了配合,你还真打算帮忙找楚谨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死在金三角一了百了。”
陆子昂虽然玩世不恭,却不缺能力手腕,陆家兄弟多,但他是最得陆老爷子看中的,当继承人培养。
“他是生是死不重要,别坏我的事。”
唐弈骁略压制陆子昂,他和阮宁薇的关系即将迈入新的阶段,这个时候绝不能节外生枝,必须把找人的事落到实处。
“明白”陆子昂敛下情绪,他们二十几年的交情,竟不如一个女人,唐二少真是栽的彻底。
“不是,你答应阮宁薇帮她找楚谨辰?等找回来,他们夫妻团聚,搞不好翻脸不认人。”
谢临风替唐弈骁憋屈,他什么都好,就是在女人身上太执着,认准一个,一条道走到尽头,不留余地,这种最容易被利用,吃大亏。
“行了,找你们来不是给我泼冷水的,赶紧说说你们睡女人的经验。”
唐弈骁制止他们的劝告,道理他都懂,可他只想随心所欲,痛痛快快的爱一场。
谢临风和陆子昂吓了一跳,唐弈骁守身如玉快二十八年了,这是要破戒?女主角不用想,都知道是阮宁薇。
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唐二少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原则立场?
“你亏不亏?第一次好歹睡个处子。”
谢临风没忍住笑了,却被唐弈骁刀子似的目光扫了眼,立马收敛住。
“最好喝点酒,微醺状态好办事。”
陆子昂出主意,每个男人的身体素质不同,时间长短,耐力都不一样,实在不好出什么主意,搞不好再把自己老底交代了。
“等于没说”唐弈骁揉了揉太阳穴,担心在床事上闹出笑话,才找他们取经。
“这好办,我那有的是岛国片子,多看看就会了,睡觉可是一门学问,不是脱裤子办事那么简单,
得做好前戏,她爽了才愿意再跟你做,弄不舒服了,下次就不情愿了。”
谢临风没藏着掖着,想当年,他和明兰经常通宵达旦的钻研,现在禁欲快半年,也没那想法。
很多事走出那一步,就很难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