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我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张凌没有解释，反而打开袋子，取出来一件长至膝盖的黑色风衣。
款式还挺好，大小也合身。
周蝶将新衣服披在身上试了试，心里还挺满意的。
周蝶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看得出来这样的女孩很好面子，这或许就是这种类型女孩的唯一不好。不过倒也不全是坏事，起码跟一个爱面子的女孩出门在外，她也能给足您面子。”
“都是女人，女人了解女人，我就偷偷告诉您，这样的女孩很容易哄的，只要您能适当性的给她留一点面子，她什么都会听你的。”
张凌笑了笑，把衣服重新放回袋子里，没有说话。
周蝶又开始忙碌起来，一边洗菜一边说道:“这样的女孩除了爱面子，性格也好，基本上都很自立自强，至少不会轻易跟您耍性子耍脾气。”
张凌点了点头。
周蝶说的这些，在这几日跟江芸芷相处下来，他全都感觉到了。
除了放下面子求人以外，江芸芷确实没有跟自己闹过什么脾气。
这些都不是重点，小性子谁没有？
重点是，从某些方面来看，张凌感觉到了江芸芷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三观极正的女孩。
为了救人，她宁愿牺牲爷爷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不求回报。
为了向师父表示尊敬，她仅有五百块钱还花了三百块给张凌买了一件衣裳。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忙忙碌碌干了一天活，也没向张凌怎么耍过脾气。
关键是，张凌这一路对她都是冷冷淡淡，不冷不热的态度。
不仅如此，还对她有些刁钻刻薄，故意为难的态度……
“你谈过男朋友吗？”张凌忽然问起。
正在洗菜的周蝶略微一愣，想了想，道:“谈过。这年头谁还没有谈过几个恋人，只不过后来都分了。”
“为什么？”
“要么就是性格不合，要么就是因为柴米油盐……唉！这些都是往事了。”
周蝶站直了身子，背对着张凌眨了眨眼，道:“说起来也都是怪我自己。刚开始的几次，自己不懂事儿，以为此人拼了命的包容自己，自己就有全力不顾一切的耍性子。”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自己所失去的一切，都是败给了我自己，是我……自己有时候说话做事太过分了。”
“后来人成熟了不少，也懂得了管控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伤害到对方。可是……”
“又怎么了？”张凌问道。
周蝶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可是人到了社会，就是为了生活奔波，老是因为赚钱啊，柴米油盐的事情闹别扭，这闹来闹去，也都挂了。”
“不过我也是嘴硬。如若不然，现在想想，只要两个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再多的困难也能一起面对啊！”
“可惜我当时并没有这么想过，现在明白这些道理，都已经晚了。”
说完，周蝶弯下腰，继续洗菜。
“其实，男孩子都很好骗的，你要是真的想挽回，现在这来得及。”张凌说道。
周蝶听后却是摇头:“来不及了，已经晚了，当初是我自己态度坚决，嫌人家这样，嫌人家那样的，嫌到最后只剩下自己满身伤痕，我又觉得是自己有病！”
张凌没有说话。
周蝶顿了顿，又道:“现在他们都结婚了，我身旁闺蜜也都结婚了。”
张凌点头。
难怪啊，现在确实已经没机会了。
周蝶又道:“所以啊，我才唠唠叨叨的告诉您，能找到像江姑娘这样的女孩，真的挺不容易的。至少比我好多了……”
张凌笑了笑，打断道:“你搞错了，我跟她……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可以算是师徒关系。”
闻言，周蝶身躯一阵，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凌。
“啊这……你们可不像是师徒关系啊！”
周蝶诧异道:“你真看不出来这小姑娘对你有感觉？”
张凌:？？？
“我是女人，我懂女人。”
周蝶笑道:“小女孩的心思就是这样子，就需要人猜。我觉得吧，她是喜欢你的，要不然也不会一路跟着你任由你使唤了。”
张凌笑了，道:“她跟着我，其实是有她自己的目的。”
“什么目的？她说有目的你就相信啊？”周蝶不以为然道:“很多女孩子都不会把自己心思直接说出来的，都是暗示。换我要是喜欢你，也会说跟着你有事。”
张凌愣住了！
周蝶笑道:“你想啊，人家明明只有五百块钱，吃喝都困难，如果你不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谁会舍得给你三百？比让自己剩下的都多。”
“……”
周蝶继续道:“你们男孩子啊，很多时候就是直来直去的，容易忽略女孩子对一个人的很多细节。”
张凌呵呵一笑，有些脸红的拿上袋子，迈步走出厨房:“就到这吧，反正我跟她不是情侣关系，今后你也不要再说我们是小两口了。”
“对了，你们打算吃什么？”
问这最后一句的时候，他人已经离开了厨房，声音却在厨房里环绕。
周蝶的声音传来:“就此火锅吧，天气越来越冷了，吃个火锅暖和些，只是不知你们两能不能吃得习惯？”
“都没问题。”张凌一声落下，坐在了沙发上。
这次坐下之后，却并没有看电视，而是呆呆看过袋子里的衣裳。
真的是像周蝶说的那样吗？
江芸芷对我有感觉……可为什么这一路走来，我都没有什么感觉？
她不就是今天乖乖听话独自干了一天活，还出去买东西，顺便也给我带了一样。
就这么点事情，也算是女孩子的心思？
张凌想了想，还是猜想不出什么结果来，索性懒洋洋的一趟，靠在了沙发上，将袋子随手放在了沙发后面的角落里。
既然女孩子的心思很难猜。
所以，他就决定不猜好了。
一个人没什么不好，根本没必要为了那些儿女情长而耽误了大事。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尽快启程，赶去各道门看一看，万一有关龙虎山惨案的消息呢？
即便没有，恐怕对其他道门各派来说，邪祟和妖魔觉醒的事情，各派道门中人或多或少比自己知道的多。
再换一种最差的想法来猜测，即便是各派道门中人全都不知道，那联合各道门一起来查，总比自己一个人查到的多吧？
毕竟人多力量大……
就在他满满脑子都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江芸芷打开浴室门房门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褪去了一身白衣道袍，回归成了普通女孩的穿着打扮。
齐肩短发，白色上衣，搭配一条灰白色的休闲裤，身材凹凸有致，大约一米七左右的个头。
张凌目光向她看去，顿时一愣！
没想到这小姑娘不穿道袍，还确实有几分姿色，甚至比况语都要好看几分。
江芸芷从浴室出来，就发现张凌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动也不动。
她连忙挥手:“看什么呢？”
张凌反应过来，目光连忙从她身上避开:“我……我是看你……今天出去一趟，就买了这身衣服？”
“不。这是我买来当睡衣穿的，好不好看？是不是比那些厚厚的、好几种颜色的睡衣好看多了？”江芸芷笑问道。
张凌斜着眼睛又看了她一眼，发现洗完澡之后的江芸芷肤色又比之前白了许多。
“这……好不好看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你自己穿。”张凌把头看向电视屏幕，一脸冷漠的说道。
“你喜欢吗？”
江芸芷一手捏着潮湿的头发，一手扯着衣领，衣裳高高鼓起，大大的眼睛在张凌身上转啊转，几乎将张凌上下扫视了一遍。
随即，她灵动的双眼停留在张凌微红的俊脸上，柔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去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