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王建设在我们这的贷款说还不上了。”
这天上午赵言准备出去接个客，忽然接到叶千卓的通知。
“多少贷款？”
“二十个亿。”
“二十亿不可能还不上吧？”赵言有些疑惑，王家跟陈家斗那么多年。
市值应该跟陈家不相上下才对，怎么可能还不上二十亿的贷款呢？
“王建设说没有那么多现金流，看能不能用股权来代替。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来跟您见一面商谈具体事宜。
叶千卓在那边解释道，二十亿不是个小数目，必须要交给赵言这个老板来定夺。
“好吧，把他约到银行，我等下过去。”
赵言准备看看王建设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半小时后。
当赵言赶到永兴银行的时候，王建设已经在贵宾室等着了。
“贤侄，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王建设热情的迎上来，抓住赵言的手就不放了。
“呵呵，王叔也是。”
赵言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难道现在他的帅气已经男女老少通吃了？
寒暄过后。
看着王建设迟迟不肯直入正题，赵言懒得再废话，直接开口。
“王叔，听说您准备当老赖了？”
“...”
王建设老脸一黑。
什么老赖？
说话咋那么难听呢。
他一脸正色的说道：“贤侄说笑了，我一生行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怎么会欠钱不还呢？”
话音一转，王建设露出狐狸尾巴：“我这边有一个还款方案，就是拿旗下那些比较优质的公司股份来抵债。”
陈家父子的覆灭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震动。
王家跟陈家的产业大部分还是重合的，接收完陈家产业的永兴银行，直接成了他的竞争对手。
为了防止踏上陈家父子的老路，王建设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打不过就加入。
直接把所有产业双手奉送他有点不舍得。
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半个月前他用名下的公司股份抵押贷款，从永兴银行搞了二十亿出来。
当时借的短期，说好两月就还。这才过了半个月他就迫不及待的告诉对方还不上，要跟赵言见一面再说。
然后再提出用股份还贷款的操作，相当于是套现了。
这样永兴银行成了王家的股东，还能对自己人下手不成？
听到这话，赵言微微一愣，旋即便明白过来。
他意味深长的笑笑：“王叔，用股份还贷款的话，可是要折价的。”
一些公司的市值本来就是有点虚高，用来直接换现金流不折价没有冤大头要的。
“当然，都是自己人，我还能占你便宜不成？”王建设直接开始套近乎。
跟永兴银行联手，他们王家基本上在魔都商界横着走。
哪怕放眼全国，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行吧，那我同意了。具体的细节你跟叶行长商讨吧，我还有事，改天再请王叔喝茶。”
赵言把这些琐事交给了叶千卓去办，对方在银行工作那么久，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了。
目送赵言离去，王建设神色复杂地靠在椅子上。
他不知道这次是对是错。
......
吃过午饭。
赵言继续开车准备接单。
灵车司机这个职业已经打卡20天，还有10天就结束了。
这次倒是没有带谭瑶出来。
她和师梦然，程萧两人去护心剧组探班了。
在某条街道上开了一会儿，终于接到订单。
先是打电话确定一下，没问题后这才朝着乘客的位置赶去。
两分钟后。
一名戴着墨镜的女人上了车。
赵言对好手机号，然后就拉着乘客朝重点驶去。
这时，墨镜女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鞋子脱掉，脚直接伸到前排座位中间。
正在认真开车的赵言，猛然感觉一阵奇臭袭来。
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右手边多出一双脚来。
呕！
赵言干呕一声，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美女，能不能把鞋穿上？”
天气越来越热，脚闷在鞋子里面，怎么可能会没味道？
那些说美女脚是香的一般都带着滤镜。
现实中美女的脚有可能比你还臭。
墨镜女人闻言很是不爽。
“你这是什么表情呀？我的脚不臭的好吗？”
至于吗？都快吐了。
女人感觉自尊心受到了很大伤害。
“？？”
赵言乌鸡鲅鱼。
臭不臭，你心里没逼数是吧？
“你快点给我穿上鞋子，跟生化武器似的。”
本来之前半个月顺风顺水的，以为不会碰到什么奇葩乘客，没成想又遇到了。
闻言，墨镜女人直接怒了，声音尖利的骂道：“你什么意思？怎么还骂人呢？我叫的网约车脱个鞋怎么啦？你一个社会最底层的管那么宽呢？”
“告诉你顾客是上帝知道不？看你年纪不大，应该还没领悟吧？以后怎么在这一行生存下去。”
“...”
墨镜女人一番话，直把赵言说得张口结舌。
玛德，社会最底层这几个字都出来了？
他直接把车停靠在路边，脸色淡淡的道：“赶紧滚下去，麻溜的。”
幸好自己脾气好，不然早就大耳光抽上了。
“我就不下去，凭什么下去？赶紧给我送到地点，不然投诉你！”
墨镜女穿上鞋子双手抱胸哼道。
“你确定不下去？”
“不下。”
赵言见墨镜女一副耍赖的样子，直接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后座。
“你干什么？想动手是吧？信不信我报警啊？”
墨镜女见到赵言下车，有些慌乱的拿出手机拨通110。
赵言打开后座车门，准备把女人拉下去。
谁知道女人手脚并用，直接缩在最里面。
而后对着手机那边接通的110急促的说道：“喂，110吗？我要报警。”
“有个网约车司机他要干我！你们快来！”
赵言被这话雷的外焦里嫩，干你娘啊干。
想什么好事呢？
“车牌号？车牌号好像是魔A4444,。”
女人听到接线员的问话，稍微一想就报出车牌。
毕竟这车牌号太好记了。
电话那头的接警人员一愣，有些严肃的问道：“女士，你确定是魔A4444？”
“对啊，怎么啦？你快来他上手了。”
“...”
赵言伸出的手僵住。
他有些犹豫，自己要是碰到她，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