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陆丰点了点头。
三女都无语了,她们是医疗从事者不假,也拿不少的动物做个实验,只不过,拿猪做实验,绝对是她们职业生涯的头一次。
关键这猪还不是小猪,而是膘肥体壮,足足达三四百斤的大肥猪!
一个人根本就抱不起,需要四个人一起使劲,才从车上搬到了畜牧站里。
这猪一放上去,给宠物做手术的手术台,立马就被压得嘎吱作响。
“好臭啊,这猪怎么脏兮兮的。”宋书雅捂住鼻子,忍不住的吐槽道。
陆丰一脸平静的说道:“很正常,刚从养猪场抓过来,还没洗过呢。”
“能不能先洗一下?浑身都是屎尿味,我怕我到时会忍不住。”宋书雅提议道,大有一副要将晚饭给吐出来的架势。
陆丰咳嗽了一声,当即便同意了宋书雅的提议,将要做实验的两头猪,搬到了后面,用高压水龙头,狠狠的清洗了一遍,中间还用上了清洗球与洗涤剂。
直到将大肥猪的身体洗得发白,才又将其从后面又搬回了手术室。
这两头猪实在是太大了,放在狭窄的房间里,居然有点儿挤不下。
“我见过拿小白鼠,小白兔做实验的,可这拿大白猪做实验的,属实是刷新了我的认知。”宋书雅吐槽的嘴就没有停过。
当然。
她说的这些话,同样也是赵灵珊与沈夏的内心反馈。
陆丰的操作是一次比一次离谱。
她甚至都快要分不清楚,等下到底是在做手术?还是在现场杀猪。
好好的医生,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杀猪匠,这尼玛搁谁顶得住?
“三位师姐,所有前期工作都已经准备完毕,咱们可以开工了!”陆丰笑道,听他这轻松的语气,好似乎这种事情在他眼里,无关紧要,随手可成。
“这个实验该怎么做?”沈夏问道。
“主要是练手法,将两头猪的器官全部都切下来,然后相互对换……只要三位师姐将手法练习得炉火纯青,那明天的手术,自然就能手到擒来了。”陆丰一本正经的说道。
宋书雅皱起了眉头:“两头猪互换器官……呃,这不是在做无用功吗?”
陆丰说道:“猪的器官反正是要被切下来的,趁着现在有时间,大家可以根据明天的手术内容,好好的琢磨与练习,以备不时之需……毕竟,我不可能拿一个大活人来做实验。”
前一大段都是废话。
只有后面的那一句,才是实话!
“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开工吧,希望在天亮之前,我们可以完成这个实验。”赵灵珊看了一下手表,一脸严肃的说道。
于是乎。
换肾四人组,以陆丰为指导,以沈夏为核心,以赵灵珊为基础,以宋书雅为辅助,开始了惊心动魄,史无前例的两猪互换器官手术。
当手术一进行,时间就变得不够用了。
一晚上的光阴,眨眼即逝。
早上七点。
乔诗韵准时来上班了,刚到畜牧站门口,就发现了路边停着一辆运输车,车上全部都是二师兄,正瞪着无辜且清澈的目光看着她。
“什么情况?”乔诗韵一脸懵逼,赶紧加快脚步,朝着畜牧站着去。
刚好看到了陆丰,伸着懒腰,从里面走了出来,白大褂上沾满了鲜血。
顿时吓得她捂嘴尖叫:“陆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陆丰笑道,知道这丫头肯定误会什么了。
乔诗韵绕过陆丰,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当她看到两个大师兄,正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时,脑子里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号:“你们在干什么?”
“给猪做手术。”陆丰说道。
“阉割手术吗?”乔诗韵下意识的问道。
陆丰没有过多解释,直接承认了:“差不多吧。”
乔诗韵懵了,大为吃惊的说道:“咱们这什么时候承接的这种业务?路边车上的那些猪,全部都是要做阉割手术的吗?”
陆丰笑了笑,轻声说道:“领导,要不你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吧,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我怕会吓到你。”
陆丰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乔诗韵反而来劲了,眼睛里闪闪发光,瞬间精神抖擞。
“难得有这样学习的机会,我肯定要全程跟随,总是当一个甩手掌柜,你忍得了我,我却忍不了我自己。”乔诗韵振振有词的说道。
陆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反正,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被乔诗韵所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行吧,你爱怎样就怎样。”
乔诗韵怀揣着好奇,走进了屋内。
下一秒,却发出了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啊啊啊~”
陆丰耳膜都快要喊爆了。
“领导,你又怎么了?”
乔诗韵指着屋内的场景,吞吞吐吐的说道:“不是说好的……阉割手术吗?怎么这两条猪被开膛破肚了。”
陆丰强行解释道:“手术失败了,阉割手术变成了屠宰手术。”
“这也行?”乔诗韵直接傻眼了。
“大功告成,累死我了!”宋书雅甩了甩疲劳过度的胳膊,连喘着粗气说道。
而赵灵珊与沈夏,在手术结束的那一刻,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疲惫之态。
在旁边的金属器皿当中,切下来的新鲜器官,正整齐有序的摆放着。
一对心脏,一对肝脏,一对肺叶子。
两头猪的肚子,差不多被掏得干干净净。
这也正是为什么乔诗韵一进来,不会被吓得失声尖叫的原因。
“三位师姐,你们赶紧休息一下,我这就为你们去买早餐,实验结束,接下来就是真刀真枪的重头戏了。”陆丰笑道。
明明困得要死,宋书雅却嘴硬道:“还睡个屁,这种工作强度对于我们来说,司空见惯,我最长的一次熬夜,在手术室站了足足十三个小时,葡萄糖都喝了四五瓶。”
一边说,一边哈欠连连。
在将猪肚子掏空之前,四人小组最先是互换器官,熟练了其中的诀窍与手法,然后,才将猪给杀死,又将缝合好的器官取了下来。
如此复杂的过程,阎王爷看了都会流下眼泪,太踏马残忍!
而为医疗事业做出伟大贡献的两位二师兄,要是此时还活着,绝对会破口大骂!
恐怕它们也没想到,死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