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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为了保护的人

“从收留美游开始,并没有过多久……切嗣因为长年的旅行和魔术的关系,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更没有过多久,切嗣与世长眠了……”

“我接受了切嗣的遗言,努力的向着切嗣的理想所前进……不需要把美游当做人,她只是道具……延续人类历史神话的道具……”

卫宫士郎继续说着……沉重的言语也给众人带来压抑感。

“就这样一直持续着,不过有一件事,我并没有按着切嗣的话照做,切嗣说只要美游维持那个状态就行了,但是我给了美游一些书籍,让她看……那个时候我想,这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犯了错,我其实一直没有把美游当成一个单纯的道具,我内心……依旧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从幼教书籍到越来越高深的理论知识,美游掌握了越来越多的人类的意识,和我的相处也越来越像一个人……和最初那个如同无机物一样的模样……也越来越远……”

“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自己对于美游只是道具的认知,仅仅只剩下表面的即将崩溃的正义理想……”

“五年,整整五年,美游身为神稚儿的力量都未有显现,我也认为美游的力量可能在五年前的时候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加上美游的行为也越来越如同正常孩子一般,我……第一次有了放弃切嗣遗言的念头……”

“有了第一次的想法那么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最终我还是下了这个决定……”

“想对美游说出一切的实情,然后……五年的的相处感情,我也想真心让这个妹妹过上真正正常人的生活……”

“最终我没能想到这个决定是我理想正是崩溃的开始……朱利安.恩兹华斯,当代恩兹华斯家族的族长……五年前的差点吞噬东木市的黑雾正是由第四次圣杯战争引发的……而几百年来,都是由恩兹华斯家族主持圣杯战争…………而第四次的状况极为惨烈……”

“基本上几大家族都在那一次战争中消亡殆尽……以我后来清楚的当时参战的家族就两个……也就是恩兹华斯家族以及间桐家族……”

当卫宫士郎说出间桐家族后,包括美游在内的几个人都是微微一愣……

卫宫士郎的讲述还在继续……

“朱利安作为恩兹华斯最后残留者成为了恩兹华斯的家族长,也自然继承了恩兹华斯的一切,他们的最终目的和切嗣是一样的,拯救人类,以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换取整个人类的继续生存。”

“和老爹一样,和我的理想……也一模一样……”

“朱利安同样一直在找在美游,但是由于我五年来一直没有把美游带出过院子,他一直不知道是谁带走了美游,也因此一直潜伏在和我一个学校里,甚至……和我一直是好友,如果不是我那个决定……”

“他也不会发现,原来自己的好友就是他眼中的小偷……”

“友情的失去……亲情的失去……以及一直我认为最理想的目的地的崩溃……那时我才发现,因为我的一个举动,我近乎变得一无所有……”

听到这里,卫宫士郎短暂的停了下来。

“朱利安从我这里抢走美游后,我差点身亡,在一名名为言峰绮礼的假神父那里获得了治疗,我也从他那里获得了关于圣杯战争,以及恩兹华斯家族的所有情报……”

“这正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放弃了切嗣的理想,选择了和他不一样的道路……”

“如果牺牲美游一人而救全世界是正义的话,那么我要选择妹妹选择美游而抛弃世界的话,那就是极恶了……”

“没错,我选择了恶,在不停的失去之下,选择了恶……”

“用守护人类,用着属于未来卫宫追求心中正义理想的结局,英灵卫宫的力量赢下了第五次圣杯战争……”

“我最终到达了美游的身边,告诉了她我那个时候未能说出的话,然后用圣杯许下了我心中的愿望……”

“希望世界变成能够让美游不再痛苦,能够遇见温柔的人们,能够欢笑与共的朋友,能够抓住那小小的幸福……”

卫宫士郎说到这里也缓缓停下了“这就是我和美游以及一切事情的起因和结束……”

震惊,担心,欣慰……

这是艾米莉亚心里的起伏,是卫宫士郎把美游送入伊莉雅斯菲尔那个世界的,事实上美游也获得了这些东西,美游她也已经抓住了那些东西。

朋友,欢笑,幸福,也一一体会到了,但是更让她吃惊的是,卫宫士郎做出的选择。

和修……完全相反的选择,看向修,可以发现修在沉默,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艾米莉亚可以肯定。

他的心中……不是那么好受的……

所有的事情也都清楚了,卫宫士郎也知道可是因为修的一番话才让恩兹华斯暂时放过了美游。

也更得知修的想法和恩兹华斯和切嗣类似,认为救所有是不可能的,必须有牺牲才有拯救。

这一点……卫宫士郎自己也清楚,这……是真正的现实……他已经经历过的现实。

…………

“谢谢你了,修先生,如果不是你的话,她们大家可能没有那么容易撤退吧……”下午,卫宫士郎突然找到了坐在房顶的修,并且也就在傍边坐了下来。

“你不怕我和恩兹华斯以及卫宫切嗣一样,选择牺牲美游来救世界吗”修微微扭头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这个我到不担心,美游她和我说过,你这个人很注重承诺的,说好要带她们离开,那么就一定会做到的吧……”卫宫士郎笑了笑。

修:“…………”

略微的沉静之后修反倒笑了“美游可是你的妹妹,为什么要我来帮你保护?”

“美游当然我会自己来保护的,不过,你也有需要保护的人,不是吗?从这一方面讲……我们都是一样的……”卫宫士郎轻笑道。

修:“…………”

见修再次沉默了,卫宫士郎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了。

“对了,我上来主要是问一下你们,准备晚上住哪里,我问了艾米莉亚小姐她们,艾米莉亚小姐说需要寻求你的意见,我找了半天才发现你居然在房顶上……”卫宫士郎话锋猛地一转。

卫宫士郎这话并没有说假,他的确是想问这个,不过,他知道修在房顶上其实还是通过艾米莉亚知道的,以及艾米莉亚拜托他确定一下修的状况。

那个很美的银发女子,很担心这个男人。

“不知道……不过这里这么多废弃房,随便找一个稍微打扫一下,应该可以住了……”

心不在焉的感觉,这是卫宫士郎的第一感觉,心事很重,或者说从大家那里听到的事,眼前这个男人也在纠结如何选择。

因为他的承诺要保证包括美游在类的所有人的安全,而眼前的事却是让人无法两全其美的抉择。

无论如何,这个世界都是撇不开的阻碍,他自己选择了抛弃这个阻碍,这个男人呢?似乎依旧在选择世界……

或许正因为如此,朱利安看到了这个男人的选择,才会选择暂时放开美游吧……

“在外面住还不如就在我这里住,一下午的时间,我能够给大家腾出足够的休息房间……不过问题是家里女孩子多,所以晚上可能我们两个大男人要去杂物室挤一挤了……”卫宫士郎说道这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修“…………”

“可以,能够有休息的地方就可以……我这人不挑剔……”修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我也不打扰了……”说着卫宫士郎也站起了身,小心的控制着自己脚步向着那边的梯子走了过去,他是找了一个梯子爬上来的,而修,是自己跳上来的。

“对了,修先生,如果你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回复大流士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和我一样,选择自己的内心呢?”卫宫士郎要在下去的时候又这么说了一句。

修没有回复也没有动,就那么沉默着,卫宫士郎也知道修在思考,所以也没有在说了,他的话也仅仅只是一个建议。

人各有志,有着自己坚持的理想,这一点……卫宫士郎很清楚……

卫宫士郎离开后,修才缓缓转头看了一眼那边正在颤动的竹梯,以及鞋子与竹子压迫的咯吱声……

………………

—————————————————

他实际上内心并没有天人交战,也没有不知所措,修的沉默仅仅只是因为另外的事……

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这是我从卫宫士郎那里学到的理解到的事。

这句话也同样可以套加在那时的修身上,他的身体他的意识只存在善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的善就是他的恶,恶念……也从未从他的身体里分离……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那个时候叛逆魔女艾米莉亚所说的话内在含义……

他的的欲望……他的一切恶……为什么是他自己封印了的……

————艾米莉亚日记,记于十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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