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矜监督又去了成王府!”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宫里自然是知道了。
吴公公还拍着胸脯呢,顺义侯府的真相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
京城的将门都义愤填膺,纷纷打上李家,他还去瞄了一眼。
武将打文人,那不得摁在地上揍?
李家的老爷公子们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整个府上都是噼里啪啦的响声。
哎呦,那个场面啊,一片混乱。
却见矜监督又杀气腾腾往外走,还让人报官,说是成王草菅人命。
说完,就提着刀走了。
他又瞄了一眼,是去踹成王府的。
吓得他立即回宫禀告了,老成王可是太上皇的堂叔父,陛下的长辈呢。
堂堂王府,哪是这么容易踹的?
要出大事的!
“去了成王府?”
冀闲冥持笔的手停在空中一瞬,看向惊恐的吴公公问:“她一人去的?”
“没有,凌大公子和杨大公子一起,这会儿崔大公子带着刑部的官兵,也朝着成王府去了。”
话落,吴公公又提了一句:“就在刚刚,五营提督带着兵马围了凌相府,说是相爷用邪术,拿小姑娘炼制胭脂水粉。”
“还说相爷联合矜监督想谋反,凌相爷自证清白了,这会儿五营提督被京兆府带走了。”
“都没一盏茶的功夫,在京城也没闹开,这会儿百姓们都还在激愤中,都围着李家扔臭鸡蛋呢。”
五营提督竟是成王的人。
冀闲冥还意外,也明白了什么,就听着吴公公皱眉问:“矜监督这边呢?成王是亲王,代表的是皇家脸面,矜监督这么去踹门,只怕要有诸多阻拦了。”
“她手上带着的是朕送的刀,有阻拦又如何?皇家的脸面,不是用皇家威望来无视律法的。”
“可是.......”
吴公公叹气,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这不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着侍卫来报。
“陛下,乐安大公主,成王妃,老安王妃,荣德大公主去了后宫。”
有脸让女眷来求情,没脸自己来见陛下。
吴公公还松了一口气,不来烦陛下就最好了,这些是长辈,真来了,陛下还得听他们唠叨半天。
这些人还蛮识趣的,知晓求陛下不管用,心软的太上皇又没在宫里,去了南安王府。
难怪呢,只有女眷来了宫里。
“陛下,您看,可要交代太后娘娘几句?她们也是太后娘娘的长辈,只怕不好赶人。”
“无须,让永安长公主进宫,教教她们什么是皇家规矩。”
这个好!
吴公公听着,想起在御书房都敢甩人耳光子的永安长公主,笑眯眯就让人请永安长公主进宫。
这个时候还得让辈分高,又会发疯的永安长公主来赶人。
“陛下,宫外呢?矜监督那边,陛下可要请个人去?”
“无须,凌相爷他们会赶去的,他们和朕的刀在便可。”
“也是呢。”
吴公公听着,点头,就是感叹了一句,“今天宫里宫外,都热闹呢。”
冀闲冥听着,看着手上藩王进京的折子,只淡淡一句。
“过些日子,会更热闹的。”
“还会比今天更热闹?”
矜监督一连踹了三家呢,还有一家是亲王府!
吴公公拍着胸腹,压压惊,又忽地朝着外面看了看,这都还未到晌午呢。
一天还没有过去大半,成王府踹好了,不会还有下一家吧?
哎呦,有矜监督在日子,真刺激呢。
“今天真是我活了二十一年,过得最刺激的一天。”
杨奚涧跟着矜桑鹿从顺义侯府,踹到李家,现在竟是连王府都踹了。
瞧着皇家侍卫拔刀把他们围成一团,看向领头的矜桑鹿,感叹道。
“矜监督,咱可以等等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兵。”
“他们是来抄家的,我是来灭成王的,我不先灭,他们哪里来的抄?”
“矜监督真霸气,那眼下这些皇家侍卫怎么办?”
凌觅镜也是站在矜桑鹿的身后,看着一大院子的皇家侍卫,轻声说:“我们只是户部的侍郎,没搜府的权力。”
刚刚去的李府,都无须他们硬闯,那些将门都赶在他们之前,把李府给拆了。
他们是顺道搜查的。
现在王府,可有层层护着的王府侍卫,打伤皇家侍卫,罪名有点大。
便提醒矜桑鹿说:“监督是管着军中之事,也没搜王府的权力,你这么杀进去,就是藐视皇威,罪名也不轻。多的是人寻你的过错,弹劾你。”
杨奚涧拉了拉矜桑鹿的衣袖,轻声说:“是呀,要不我们先退出去,等刑部的官兵来。”
“门,本监督都踹了,是能退的?”
“那要杀进去?”
“哼,杀?凭你们?”
忽地成王府的世子冷着脸走出来,看着闯进来的矜桑鹿三人,怒声道。
“好大的威风,都耍到我们亲王府了,矜桑鹿,你莫要太嚣张!”
“你要状告我们王府草芥人命,也该是先报官,由官府来查,你算什么,竟直接来闯?”
“又当王府是什么地方,如此目无王法,怎么,你们明月寨还真是要谋反?”
成王府的世子,忽地看到了凌觅镜,还意外,他这是不知道凌相府的事情,竟还有些心思在这里。
嗤笑道:“看来,凌相府连同徐家,明月寨造反,不做假啊。这不,凌大公子和矜监督,你们二人,这不就先藐视我皇家威望了。
都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可不是要造反了?”
凌觅镜听着,还愣了一下,没听明白:“什么,我们相府和明月寨造反?”
“凌大公子这是只顾着看别人家的热闹,不知道有人状告凌相爷用邪术,草芥人命,炼制胭脂水粉?”
成王府的世子冷笑了几声:“却是在搜府的时候,竟是发现凌相爷和徐家的来信,写了如何谋反。
瞧着时辰,差不多五营提督要带走凌相府的叛贼了吧,凌大公子,你觉得,你还能再好好地站在这里?”
凌觅镜听着着实愣住,看了看矜桑鹿,就瞧她也是一愣,忽地明白了。
这就是他先前不好的预感,猜到有人对付凌相府,还当会冲着几位姑父来,竟直接冲着祖父来。
还是揪着祖父最珍惜的胭脂水粉。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当即看向矜桑鹿说:“矜监督,上,我替你守住后方,咱们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