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何尝不这样想吗?本来女人就是宁愿挨打受苦也绝不说出离婚二字,现在看看孩子已在她身上扎下了根,自然更有了希望,又怎么去离婚?”
“有时我也发狠,对翠儿说:要不我们把她弄到井里淹死算了吧?那样就没人管我们了…但马上翠儿就反对:害了她我们能高兴几天?再说我们就是没被抓,做梦也会梦到她,一辈子还有安心日子?坚决不行!”
“其实我就说说气话,死个鸡死个狗都要探个究竟,何况一条人命?而且我清楚的知道,只要女人一死,我马上就变成了怀疑对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定刚出人命,马上就会被公安戴上手铐,那样我和翠儿才真正没了见面的机会。”
“亏了你没有办傻事,要不谁给我讲光荣历史?”婷婷“嘿嘿”笑着说:“我就不明白,春子婶为什么这样能坚持?一般的女人可受不了,换了谁也可能早离婚了…”
“说的也是,谁知道她是脑子里坏了哪根筋,全村人都这么说,不如另嫁了好,可她就在我这棵树上吊死,我也是毫无办法…”春子对婷婷说。
“既然没把孩子整掉,我也对前途渺茫起来…翠儿看我这样子,反而劝起我来:春…春…别急,我等着你,说不定哪天女人忽然想过来了,就把机会让给我,再等等吧,顺其自然我们也能高兴些…”
“我们就什么也不想,乐得一时说一时…其实说我们自己在糊弄自己。我们都怕谈到这现实…后来,翠儿的父亲去县城干木工活,家里就剩了她和妈,就更管不住翠儿…”
“翠儿就说:咱们去我家吧?你敢不敢?我说:有什么不敢的?她说:晚上十一点我给你开大门,那时我妈就睡得最香,打雷她也不会醒来…好不好?”
“晚上十一点,翠儿准时来开门,我早就来了半小时。翠儿‘嘘’了一声,示意要放小声点,于是我就轻轻进了家门,等翠儿虚掩大门,就一把抱起她说:今晚我要做一个上门女婿,高兴吗?”
“翠儿马上就醉了,搂住我的脖子拼命亲吻…也许是第一次来她的卧室,翠儿连门也不关,就摸黑去了床沿…忘了告诉你,翠儿做事很细心,出去开门没开灯,当然就需要摸了…”
“疯狂过后,翠儿拿出一沓鞋垫,全都是绣花的鞋垫,红花绿叶的非常让人爱不释手…翠儿说:春,我这是准备着和你结婚送给你的,等不及了,拿去穿吧…”
“翠儿真有心,连你们结婚的事也考虑到了,怪不得你离不开她…”婷婷说。衲鞋垫不是什么大活,但也要一针针排满,何况还要绣上花,没有一定的耐心肯定是做不成的,婷婷就没这耐心…
婷婷的男人也和婷婷要鞋垫,她没法,就粗糙的衲了一个光面垫子;男人觉得实在拿不出门,怕丢人,只好买了几双除臭鞋垫,说是怕工友们嫌他脚臭,不敢穿衲的鞋垫。
春子说:“现在还有几个人衲鞋垫?我去各家串门,大姑娘小媳妇都穿百货上卖的鞋垫,又省工夫又不多花钱,谁还去找那麻烦?我们那时就不同了,鞋垫代表了一个女人是否心灵手巧,谁找了媳妇就拿拿给他的显摆,不会衲鞋垫的女人跟本找不到。”
婷婷说:“倒也是,原来的针线活确实好,以后恐怕要失传了。哎!春叔,还没讲完吧?再继续讲吧,这比看电视要好多了,可惜我的作文太臭,不然我就把它记下来,一篇挺不错的小说呀!”
“免了吧婷婷,你想让别人骂死我呀?骂不死我儿子也要记恨我一辈子!”春子说:“要不以后再说吧?都快十二点了。”
“不嘛!讲到要紧处你就要算了,想吊人家胃口啊?你真坏!”婷婷撒娇的声音,令春子很受用,他甚至想象出婷婷咕嘟着俊脸故作生气的样子,很想去捏一把。
春子好象被婷婷的撒娇没了主张,说:“好好好,不吊你胃口,你就瞪大眼睛听吧!翠儿的手艺真的很好,至今我还留了一双挑出来的鞋垫,藏在背人处留作纪念…”
“我真是感动,抱住她紧紧不放手;等翠儿憋的慌了,挣开我的拥抱,她突然说:为了你的泪,我做什么都值了……原来我竟然有泪水滴在她脖颈里,她察觉了而我浑然不知。”
“我对翠儿说:翠儿,我的好宝贝,现在我们结不了婚,但我也要你做一次我的女主人,在我们家过一夜,好不好?我突然决定让翠儿去我家过一夜,以偿她做我老婆的心愿,哪怕是过眼烟云。”
“真的吗?我太想了,哪怕只有一晚上!翠儿欣喜若狂,她想不到我要这么做,因为我有一个女人在家呀!她又感觉我可能是逗她低垂着头说:算了吧,别再逗我开心了…”
“我说:是真的,我一定会让你高兴的…明天你找个理由到外面过一夜,等天黑我就接你过来,让你做我的新娘子,你放心吧!一切由我来安排…”
“也许是憧憬做新娘子,翠儿格外兴奋,两点了都舍不得我走。渐渐地,我也不能自制,从她的头发吻起,一直吻她到脚心;翠儿忽的爬起来把我摁在底下,又重新把我全身细吻一遍…唉,这一夜,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翠儿给我的爱,让我忘乎所以…”
“翠儿又吻着我上来,特别吻我的敏感处,把我吻的如入仙境…翠儿问我:春,舒服吗?我要做一个让你天天都想我的男人,给你独一无二的爱,谁也体会不到你的幸福…...我已舒服的不知天上人间,翻身压住了她…”
“啊…”婷婷忽然低低喊了一声,非常压抑。春子问:“怎么了?婷婷?”婷婷稍微定了定神说:“没什么,你快说吧…”但隐隐觉得有些颤栗;春子“嘿嘿嘿嘿…”笑了,说:“那好吧…”